更新时间:2012年04月10日 18:51
动粮草先行,斥候没有元旭大军的辎重报道,朕看他是路过”。他意欲何为呢?
蒯一山松下一口气,“不是到明月峡剿匪吧?明月峡的匪徒渐成气候,周围的六个县郡深受其害,在民间却享有盛誉,有些愚民还对他们寄予厚望,乡间邻里的纠纷不上衙门而去明月峡求取公道。”
元晟轻笑,“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速派斥候潜入明月峡,看看匪首是什么人?”
“这个臣已有头绪,是齐国叛逃出来的一个将军,他投身军旅前就是干的这营生。”
“敢情是他觉得做将军不如做土匪来的惬意?军旅出身的人落草为寇不容小觑,这种人登高一呼招兵买马了就是一支劲旅,拟旨给兵部,调虢州府兵进驻中州。”
“皇上是防备元旭招纳明月峡匪众?”
“不可不防,因为于阗一事,他对帝室颇有怨怒。靺鞨高句丽已被他扫平,据守东部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是齐国还是长安就不得而知。”
于安看到长信宫的小太监在殿外畏首畏尾地探视,上前问道:“是太后有事?”母子俩嫌隙日深,苦得是这些下人。
“今天关雎宫的娘娘到长信宫定省,太后令其罚跪,皇后娘娘来了求情,也陪着在跪,安平大总管见不是个事,叫奴才来请皇上。”
太后从金雍城回来后越发变本加厉了,对后妃们甚是严厉,稍有逾制就大加责罚。贺拔岳的女儿被晋封为皇后,却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贺拔皇后成了母子两的夹气筒,两面难做。宸妃娘娘是太后的眼中钉,是皇帝的心头肉,宠冠后宫却活得战战兢兢。
还是皇帝去解了围,把皇后和宸妃从长信宫带了出来。先把皇后送到昭阳殿,再与明秀一同回了关雎宫。明秀奉盏道:“皇上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只会更激起太后的飏怒,臣妾跪会子不打紧,只是连累了皇后。”侍女来服侍,从膝下取出了棉垫子。
元晟见了呵呵笑,“这主意谁想的?”
“小时候昭妹妹最淘气,有次闯的祸太大了,父皇责罚她跪太庙,合宫上下都吓得胆战心惊,只以为她身体受不住会昏倒在里面,早上放出来时活蹦乱跳,后来才知道她老老实实跪了了两个时辰后在神龛下睡了一觉。”
元晟不大相信,“她会是老老实实跪上两个时辰的人?”
明秀抿嘴,“当时二哥也是怀疑,她能跪上一盏茶的时间就不错了,后来软红才道出原委,昭妹妹膝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跪在那里是练功。”
她若是还在宫里会是怎样的情形?
闭目叹息,已经没有了若果!少陵原一别,已无遥遥后会之期。
一双纤手轻轻按在太阳穴,“皇上国事繁重很累?”睁开眼,握住,母后借着整饬后宫,对她大加打压,一些妃嫔乐得落井下石,对她是敬而远之,贺拔氏对她友爱只是却不过情面。“朕想着带你到骊山甘泉宫去休养一阵,瞧你越发瘦了,那一次的事彻底损伤了你的身子。”
“陛下不理朝政?”担忧的神色却不掩欣喜。
想你也是渴望邀游海阔天空之人,却被朕拘在了重重宫门内,“无妨,朕每日还是要处理奏折的。”
群臣恭送皇帝銮驾后窃窃私语,传言不虚,果然是宠冠后宫啊,随行只带了一位妃子陪伴。
銮驾并没有去了骊山,而是转途去了中州。冯太后接到密报,嘿然冷笑,“看来皇帝为了博佳人一笑,带着宠妃游山玩水去了。”
冯嘉瑶劝道:“如今皇帝乾坤独断,母后还是不要逆其锋芒,当年杜太妃一事,皇帝是隐忍了的,他毕竟顾及了母后的颜面。”
冯兰桂面色难看,皇帝从少陵原回来后,拿出一支箭羽掷于地上,“母后若是想效法吕雉玉座珠帘,还是先想到不要给他人作了嫁衣裳。”
舟车劳顿,明昭身乏,每日只是昏睡。元旭召来华子敬,力保在路上无虞。一日,华子敬诊脉后捏须笑道:“殿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前阵子太过耗力有些虚脱,王爷悠着点就是。”华子敬终与童灵儿结为夫妻,心情舒畅后诙谐许多。
俊脸很是坦荡,却有一丝忧虑,“听墨白说起,明昭身体虚弱不宜有孕,今日静谈是想请教可有法子避免明昭受孕。”
“殿下的身体是不宜繁育子嗣,若是论有什么法子,王爷只要不去亲近殿下就是。”
元旭身体一僵,瞅他面带促狭笑容,必定是捉弄自己,笑道:“听说童夫人也是杏林圣手,在妇人疾病上有些成就,甚至超出了某人,本王只得委屈了先生,暂借夫人陪伴我的妻子几十年,如何?”元旭娶亲没有上报宗室,所以也没有宗室的玉碟,还不能称呼为王妃。
华子敬耷头苦脸,“民间有些庸医投世家公子所好,流连花丛而没后顾,制出一味避子丸,可以阻止妇人受孕。”
“那药对身体有损害么?”
摇摇头,见他露出轻松,道:“是不知道而不是肯定没有危害。”
元旭气结,拿着这块滚刀肉没法。元一匆匆进来低语,元旭道:“先生请回,明昭那里还请多费心。”
皇帝的銮驾在中州出现,他是觉察了明昭还没死?还是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