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7日 00:04
”
司徒豫俊脸微红,她所讲的是事实,自己确实优柔寡断,“何不让洛王殿下来主持大局?”
明昭沉吟道:“二哥是上上人选,再加上他又在抚养焱儿,但你发现了没,他根本无心朝政。父皇把我从襄阳召回时,我私下问过父皇为什么不把重担交给他,父皇只是摇头不语。再说了,他比你更面薄耳软,此时是非常时期,要用非常之人。弄不好到时臣强主弱,世家们要蠢蠢欲动了。”
司徒豫腹诽,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非常之人啊。
明昭像是听到他的心声,莞尔一笑,“你怕不怕我这个非常之人呢?”不顾他的赧色,手指轻叩桌面道:
“明德亡殁疑点甚多,千机阁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是谁做的,我也只能推测与萧守恒有关联。王叔的临川封地紧挨越州,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我是一再给他机会改过了,甚至不惜立誓不杀他,他却变本加厉,小动作愈演愈烈。你执掌朝政时,一旦发现有蛛丝马迹,立即向父皇请旨诛杀。”
元旭正为粮草犯愁,此役虽然击破了明彰与御风行的合围,把明彰迫退到了郤谷关,帐下大将莫雷身亡,遗憾的是未能拿下襄阳,这粮草要供给不上了。
襄阳,襄阳以南是粮仓之地,近在咫尺了却不能挥师南下,生生与粮草失之交臂,这几万人马吃喝到哪里去寻。
姬默却很乐观,“世子为粮草发愁,还不如仔细想想这一仗打得有点蹊跷。莫雷熟晓兵法,却在行动中屡屡破例,此举值得我们深思啊。”
如醍醐灌顶,元旭也觉得庆幸,已方只损失一万不到的人马却折损了明彰近四万大军,御风行的益州府兵也折损了一万。虽然自己的骑兵骠勇精悍,这等战绩也是不可想象的。“你是说明彰内部有问题?”
“不能确定问题出在哪里,但可以肯定莫雷是枉死的。莫雷昔年跟随梁萌,有百战不殆的战绩,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盛名不会是虚的,前两场战役他势如破竹的攻下了郤谷关、渭南关,在战术上与此次截然不同。不可否认,攻城要比围剿困难得多了,他在困难面前尚且能挥洒自如一举攻克,此次他占尽优势却殒命军中,世子不觉得奇怪么?”
“明彰拿他作了筏子!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是说他为何要自毁长城,他手下的兵是莫雷一手带出来的,西线名义上是明彰统帅,可那只是个摆设。明昭殿下执掌朝政,明德之子被明立为太孙,明彰与那至尊之位无缘了。身为皇子,哪怕是最低贱的皇子,他们血液里流淌着对权势的渴望不可估量。明昭殿下还是太嫩了,经过战争的洗礼,她最疼爱的弟弟已经变了,而她根本不曾觉察。”
在权势的熏陶下,谁又能始终保持如一呢。萧明昭,你若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你就输了。
姬默又道:“我接到一封密报,明彰攻克渭南关时收纳了一名女俘,带在身边服侍起居,根据种种迹象,我们能够取得大胜,这名女俘居功甚伟。”
明彰是个耽于女色之人?元旭不可置信,在南齐待了那么长时间,和他打了无数交道,他并不是那样的人。那名女子会是谁呢?居然能影响他。
“真是可笑,明昭一介女子,运筹帷幄打得我们迁都避其锋芒,现在又是一介女子,擅用阴谋诡计逼得明昭翻乱棋盘,重新布子。”
姬默意味深长道:“千万不可轻视女子,那名女俘上不得台面的诡计恰巧就是明昭殿下的死穴,她从小受到的教导是帝王正道,她长于深宫却没有受到宫中女人的倾轧。萧烈因为自身在夺嫡中染了太多手足鲜血,并没有把那些鬼魅魑魉教会她。从她对明德一再姑息,对萧杞一再让步中可以看出,她并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