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5日 14:03
了。”明昭转过身,脸上透着冰雪般的笑,彻夜不眠的长途奔驰令她面色苍白,却不见一丝倦怠。
虽然有着搂入怀中的冲动,但礼不可废,正要躬身行礼,明昭已一把拉住,“豫哥哥!”从来都是风轻云淡和熙俊朗的豫哥哥还有紧锁眉头的时候。
“京城里发生了什么?”
“交趾侯遗孀在宗人府自尽,留下遗书指责皇帝偏袒,在早朝时,谏议大夫呈上血书,桩桩罪名又指向你。皇上大怒,令金执吾当场拖出去杖毙。”
明昭大惊失言道:“这怎么行,谏议大夫乃百官之外,万民之内,有缺必规,有违必谏,朝廷得失无不察,天下利弊无不言的御史台,父皇金口玉言所赐,怎么会勃然大怒神色失控。”
“后来群臣苦求,陛下从轻发落,杖责二十令其回家闭门思过。”
还好,只是闭门思过,父皇并没有褫夺他的官位。又听司徒豫道;“皇上雷霆震怒下,自丞相而下贬斥数位中枢大臣,更有当庭抗言的被皇上发落去了南疆。”脑袋里一团乱麻了,父皇的这一系列雷霆手腕究竟什么意思?
“皇上召殿下进殿觐见。”刘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后道。
“你暂时到飞霞殿去等我。”
跟着刘启进到内殿,父皇斜躺榻上,面色灰暗神容枯槁。心中大恸,伏在榻旁哽咽说不出话。萧烈婆娑她发首,“桢儿,朕是看不到还都长安了。”
明昭仰头,看着父皇枯竭的双眼,心中悲痛无以复加,泪水长流。
萧烈长叹,也是久久不发一言,桢儿,从此后这千钧重担就压负在你身上了,你自小跟在身后学习帝王之道,这朝堂事务已是驾轻就熟,只要你能有忍不能忍之心。
太过于心慈是你之大忌,萧杞是朕给你留下的一大隐患,你不愿手染宗室鲜血,他却是步步紧逼,留下明德的乱摊子,朕也不愿给你收拾,你对临川王怎么发落见仁见智吧。
“殿下,先让皇上稍作休息,你也是梳洗更衣再来吧。”刘启端来药丸在旁轻轻道。
明昭端来杯子正要拒绝,萧烈开口了,“桢儿,朕一时精神不济,待服药后养神片刻你再来侍奉,”看看她的满面尘土,心疼道:“去梳洗了再和父皇共进午膳。”
纵有千言万语,看着父皇的疲惫神容,明昭只得先行退下。
“沈二叔,父皇的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皇上已是精力耗尽,再要殚精绝虑更是雪上添霜,。所以微臣建议皇上召回殿下打理朝中事务,如果皇上只要安心养病,此症还可以慢慢疗养拖上一两年。”
沈青说话是从不假以辞色的,还能拖上一两年就是父皇没有痊愈的可能了。
“殿下此时不是哀伤的时候,只要处理好了朝中事务,能令皇上静下心来养病就是最好的孝顺。”
一针见血啊!这副重担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飞霞殿,司徒豫正在观摩一幅自己很久以前写的字幅。明昭想笑却是笑不出来,“看着自己的字迹在自豪呢?”
司徒豫和溺一笑;“先去洗浴更衣,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你若是再累倒了,更加无人主持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