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精神状态良好，晓月终于忍不住吱声了。前几天怕问了让我伤心，可这几天，我并无伤心的心情，她也就放心了“颜冰，你不问我们关于洛翔的事情吗？”

“我相信他！他说会回来的。他说过，会陪我度过每一个黄昏，一直到老。所以，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颜冰，然后他死了呢？你有没有想过？”晓月的话令我心弦一颤，是啊，若是死了，任何约定都可以算是作废，可是“他的尸首不是还没找到吗？所以，并不代表已经死了，就算他的尸体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相信！”

“颜冰，昨天检查报告出来了。我看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下”从晓月的犹豫不决中，我隐隐感觉一丝残忍“说吧，我在听呢”

“车子经过全面检查，发现刹车线被人刻意剪断，导致行驶时没有办法刹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线索。经人描述，除了你，那时车内还有两个人，但警方经过大规模湖中地毯式的寻找，只找出一具尸体，可以确定那并不是洛翔”

“那？”

“”微启唇，似乎要说什么，却被紧急的阵阵铃声打断，伤势还未好，所以只让晓月去开门，来的是两名警察。起不来床，只好示意他们随便坐，顺便问此来意。之前他们对我所录的口供，我都简略回答。就目前，已经没有任何需要我回答的必要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您先躺好，我先说明我的来意。就在今天早上凌晨三点，我们在位于湖内淤泥处较多一处发现另一句尸体，经DNA验证，我们确定这具尸体正是洛先生。这具尸体已经被火烧焦，早上便由家属领回去……”

之后，他说的什么话，我都没有去听。脑子里嗡嗡直响。洛翔死了？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却感觉这不太真实？是太过于相信，还是？不知警察是在什么时候离去的。蓦地从床上跳起，忍着疼痛，让晓月跟我一起去上海舅舅舅妈家。

不知飞机飞了多久，也不知晓月在我耳边嘀咕了多久，达到目的地并来到舅舅舅妈家时，已经是另一个清明了。敲门许久，来开门的是舅妈，看着她眸中泛红的血丝，雾气冒出，泪珠滑落不止“舅妈，让我看看翔好不好”

“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拉开门带我到客厅。引入眼席一具乌黑焦漆的尸体。面目早已辨认不出，焦黑中带着被冷水浸泡过的臃肿。只有无名指内那枚戒指，让我认出来了！那是我设计的‘纷飞’！意思是，如相思鸟一样比翼双飞！

“翔！”终于忍不出扑上前，为何！为何！给了我希望，却又给了我绝望！为何！为何！你这个骗子！

这几日来的伤心，如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也没有在意此刻正趴在一个多么脏的死人上。

曾经许我的承诺，曾经的约定，曾经的在这一刻都宣布无效了吗？他曾答应我会回来，可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