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3日 16:18
“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徐辉祖看了自己的小妹子一眼,接下了话头儿。
“```呵,是么?”飞雪在黑暗中调皮地笑了笑,自以为没被对面的两个人看到。
“```嗯。”徐辉祖亦在黑暗中挑动了修眉,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其实妙锦怕你多想什么的,所以过来看看你,现在见你没事,我们也该回去了。”他拉动徐妙锦的手。
“```妙锦,谢谢你。”这句话飞雪的确是发自内心说的。谁不是普通人呢,但徐妙锦还有热心用在自己的身上,给自个儿一点点的温暖,即便并没有给她窝心的感觉,却让她因为看到了处境中好的一面而缓解了生存的压力。
“```嘿嘿。”
“呵,那就这样罢。你们也回?”飞雪问。
“嗯。”徐辉祖带着徐妙锦走远,飞雪亦转身。
软底的棉鞋,在小路上走过,夺脚下颗颗圆润的石子有了更微妙的感触。飞雪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她曾经有过一个在其他人看起来有点搞笑的愿望,那就是不顾旁人眼光的,毫无顾及的趴在市中心最热闹、最人来人往的柏油路上,细细地地看它坚硬、无情的构造,去脸和手心去摸一摸它刺人的粗糙,好让她有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
爱情,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离她都太过遥远;亲情,前世```也没有,今世```却是别人的;至于友情```像自己这般残缺的,能给别人完整的友情么?
因为自己总是观注着自己,所以,有的时候会让自己恍惚以为自己真的不同于常人了```其实,现实一点严格一点来看,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俗不可耐的、最平凡不过的小人物。飞雪想,自己有什么可取之处么?```不过是最现实,最能认识到自己的平凡与渺小,然后```
一个条形的东西“嗖”地缠上了飞雪即将踏进小院的右腿,然后一股凉气儿从她的脚底直冲后脑勺儿——冰凉、沉甸```
飞雪按捺住自己直想跳起的双腿,狠狠地皱褶了脸皮(嘶牙咧嘴加曲眉),小心翼翼地低头,```因为身上穿的长摆裙子,所以,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是一条细蠕的活物在她的脚脖子上又紧了紧没错。
跳起来用力狂甩?啧啧啧。
掀起裙子把“它”扯``呃下来?```这么让人无语的方案```请大家直接忽略```
那要不```大声呼救```算了,她赵飞雪可做不来那事,她可不想引人注目。
于是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腿脚的酸麻,“现实”如赵飞雪也不禁开始幻想,来个人吧```来个人吧```
可是,生活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直等到天边破晓,口干舌燥冷热交替的飞雪才被脚上沉寂了一宿的蠕动从昏沉状态中给唤醒过来。借着晨曦的光亮,飞雪涣散的眼珠看到了一条好像是花花绿绿的小细蛇从自己的裙摆下华丽丽的游走。她想要大叫着奔跑,但她只能眼巴巴地目送那可爱的小东西消失在了草木中,才可以行动迟缓的向自己的房间挪去。
简朴的房间即使一宿无人,竟然也是这么的亲切加温暖```尤其是那张可爱的床```不过先喝水才好```
虚弱地撑在桌子上,抖擞着吞咽下多半壶的凉白开,直到欲哭无泪地终于躺在了自己突然觉得无比亲切的床上,赵飞雪悲摧地想:***,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