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29日 17:16
自己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一场乌龙到极点的荒唐梦了。
这一日,赵飞雪依旧搬了一个小木凳坐到了院中那棵茂密的泡桐树下,笨拙学习着如何去刺绣。现在的“她”对于刺绣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记得头一回出来的那天,燕姐还好生奇怪这一病生得连学了多少日子的手艺都忘没了呢。但转念一想又对赵飞雪说,不会就不会了吧,只要人没有事就好!这边说着,这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免不了赵飞雪的又是一阵好劝。
这燕姐还真是一个用心疼徐静妍的人呢。又想到了点什么,赵飞雪的眼睛不再灵活,只是愣着神地呆呆地望着脚下尚是深绿有生机的小草,不知道该再想点什么。
只是听到王六随口对自己报了一下她已经醒了的消息,朱棣就这么冲动地来了。一到这个小院门口,还没有进去,他就看到了坐在树下一脸出神的“徐静妍”,秋日明亮的阳光透过叶缝,在她的四周投下了点点斑驳的光影竟然使得她并不出色的面庞也柔和动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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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的吞咽,朱棣找回了神游天外的自我。
“咳,你醒了?”
赵飞雪游走的心思被朱棣的这两声咳嗽给拉了回来。一侧头,是他?
“徐静妍给殿下请安。”又是惊讶又是无奈,赵飞雪起身向朱棣行礼。
朱棣无所谓地摆摆手,意思是免了。他来到赵飞雪空出来的木凳上坐下,太不顾忌。
可是飞雪却不能,在这个可怕的世代,这里没有任何地方对于自己来说是绝对安全的。
“你很怕我?”朱棣看到赵飞雪的动作心里泛起一阵不悦。
“……殿下说笑了”赵飞雪抬了抬笑肌,“殿下英名神武,自是我们这些小女子崇慕的对象,哪能不敬畏呢?半真半假的,飞雪知道自己一直以努力地找准自己的定位,这样不会高处不胜寒,也不会更卑微。
但赵飞雪的一番小心思,朱棣自然是看不透,他只看到面前的女孩儿并没有答话,又把头低了低,就当她是默认了,嗤地一声轻笑。
“什么时候醒的?”
“回殿下,五天以前。”回答的一板一眼语气平平。
``````“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朱棣厌恶地看着在向面瘫发展的某女。
“……请问殿下,民女哪里做错了吗?”
“你——”朱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还想在这女人身上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吗?可笑,不过都是奴才。几息的时间,刚才一进门的热情竟如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不,徐夫人教导的很好。”
“……谢殿下夸奖。”
两人之间静默、再静默。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吗?”
“……”
又过了一会儿——轻鼾声响起,朱棣白皙的面庞一下子暴红!
“你——”朱棣起身气极,指着低头无语的某人一阵咬牙切齿,“哼!”千言万语,最终只话为一声,宽大的袖子夹带着熊熊怒火烧出了小院,徒留、徒留赵飞雪慢悠悠地抬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