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6月14日 23:42
飞雪讪讪的说道。
“哦?眼下我心思闲少,也就只觉得这农桑这事挺有乐趣,却不知小妹何事现下比这个趣味儿更甚?”朱?来时便听了朱棣的解说,以飞雪在徐府的身份叫飞雪一声小妹也算是给了她不少面子了。这让飞雪对朱?的印象好了不少。
“对呀,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朱棣轻轻的附和,笑中带着微微的讥讽和凉意。
一场好的你吹我捧的交谈还没开展,就被自己给毁了,飞雪“真心”的觉得有点不地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情我愿的事,旁人不宜掺和,只是为什么心里泛起那么一股子没来由的酸涩和火气。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是想起了小时候长辈带着去田里一字一句教自己这首诗的情景,自己当时特别的不喜欢背诗,长辈就带着一点点的在田里体会种田的艰辛,才让那时候很天真的自己知道了农人的汗水。”
徐妙心本来想着这丫头如此不给两位皇子面子,少不得说她一说。可是听到了飞雪的这番话,就以为飞雪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母亲。
朱?只知道飞雪并不是徐府嫡生的,现在听这话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还是个走过苦日子的。
而朱棣,自打青卫探听到田德满的那一席话后,就已经把飞雪原来这具身子的一切都摸的门清儿。本来仅凭这一句话是不会让朱棣受什么影响的,但还有那些少女或失声痛哭或天真顽皮的回忆。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么?朱棣神情莫测。
“呵,长辈们带小辈,总是熬了心思,讲了大道理。”徐妙心知道两位皇子不好说什么,就由她做那个中间缓和的。
“呵,姐姐说的是。”飞雪知道对于一些人来说,面子是不容驳损的,惯居高位,也听不得不得体的话。看一看脚下的土地,还算肥沃的土地在凤阳是多么的不容易,历史上的凤阳是一个十年九荒的地方,百姓生活艰苦,如果地里一年的产出不好,又会有多少的孩子成了孤儿,甚至被饿死。
“那个,赵伯?”飞雪突然展颜拉起了赵伯的袖子就把人向田里拉,高兴的说,“我想再学一学,你教我?”
所有的人集体错愕,然后竟然谁也没来得及出手拦阻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
……
“是这样守着坑不要洒在外面,这么长一段距离一颗种子不是?”
“啊!洒多了!”
朱棣眯着眼看着那个嘴巴就没个停的女孩儿,不知道她又起的这是什么心思。
“呀!赵伯这么大年纪了,弯腰太累,不要去捡这些!”
年老的赵伯见飞雪一个手宽,大把的种子没看准就一把洒的哪里都是,直心疼的要命,蹲下就要一颗颗的把种子都捡起来。飞雪偷偷吐舌,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心思就没事折腾老人家会折寿的。
赵伯被飞雪掺着胳膊,这蹲也不是,不捡又舍不得,只能苦着脸跟飞雪说,“小姐你不知道这种子太难得,这些种子,一颗颗算计着都不见得能把整块地给洒完……”赵伯剩下的话没再说出来,只是看着洒的到处都是的种子,满脸的扼腕可惜。
朱棣本来只是看着老汉的脸觉得老汉说的有点太夸张了,要是真一颗颗的算计着,那还不得把人给累死。这丫头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子家闹着要下什么地,凭弄出这各样的事端!
一抬眼,不料对上了飞雪睛亮期待的双眸,脑中自己与三哥“辛苦耕种”过的田一下子划过——是了,这古灵精怪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