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2日 18:29
前,我要看见他的脑袋。”
他蓦然回首,明知不该问仍不禁脱口。“为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有资格质问我?”漆黑的眼瞳对上他的眼,无表情的笑了笑。“不过是个以暴力夺人钱财的恶霸,杀了又怎样。去吧。”。
猝然睁开眼,一抹淡影自窗口掠入,掷出一颗血污的头颅,滚了几下停在桌缘,未干的鲜血自桌边沥沥而落。暴凸的双眼怒瞪,像是难以置信已身首异处,正是稍早时凶恶致极的当街殴人者。
少年冷冷的看着她,未及合拢的窗棂隐隐透出一线天光。
“把东西清理掉,桌子擦干净,你可以休息了。”连打坐的姿势都不曾动一下,风司冥又合上双眼。“那张床归你,还可以睡一个时辰。”
少年僵立当场,闷到胸口发痛。良久,拎起头穿窗而去,回来拧布拭净桌面,洗去血腥,坐在床边怎么也平抑不下心绪,眼睁睁看天色一点点明亮起来……
店伙敲门,送来热腾腾的茶汤早餐。迦夜离坐而起,洗漱用餐,神色一如平常。风司冥吃饭的样子非常文雅,一举一动规矩有度,比起江南的大家闺秀也毫不逊色,气质甚至犹有过之。可是他没有忘,昨日她随口便令他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即使那个人恃强横行,并非善类……
“那人名唤沙力克,以强行剥缴地头税为生,伤人无数血债累累,百姓奈之无何,为地方一霸。”迦夜平静的开口,以丝巾拭唇。“有妻妾数名,儿女尚幼,更有七十老母在堂,由他奉养,街坊俱言其事母至孝。此人嗜赌好酒家无余财,一死家道败落,其母老年丧子,想来也活不了多久。”
望向少年渐渐燃起怒意的眼,风司冥继续道出。“其妻妾本已不合,必然于数年内改嫁,儿女丧父幼失怙恃,就算运气好能长大成人,也难免终身困厄。如此种种,都是因为你杀了他。”
风司冥仿若事不关已的下了结语,他霍然起身。“那是……”。
“是我让你杀的。”风迟截口,风司冥黑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可杀人者是你。”
风迟握紧手心,额角跳了跳,险些按捺不住……
“是你趁夜砍掉了他的头,又用桌巾擦掉了他的血。”似乎不曾感觉到杀气,风司冥点点放过头颅的木桌。“你忘了?”
少年狠狠瞪着他,怒极的眸子几欲喷火。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风司冥研判般的看着他。
“……为什么!”寂静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陌生.
“你杀过多少人。”。
他怔了一下,一时没有回答。
“你杀过的人,可都是罪有应得?”她又问,语带三分淡嘲。
“至少你不曾主动杀过人。是想说这个?”轻笑一声,风司冥背书般一字字吐出。“生性坚忍,耐力极强,灵活机变,谨慎细密,又能照顾同伴协同作战。但不具侵略进击性,这是凌长老对你的评价。据报告所言,你在历次作战中皆以防卫为主,仅在遭受攻袭时才开始还击,除非生死关头,否则均重创对手即止,甚至曾因此而陷自身于危境。以上可是属实?”。
风迟完全愣住了,半晌才回神。“这和我杀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