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点江山
风司冥不耐烦的申请并没有惹恼孔融,静静的坐在那里,孔融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子,心里又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国之将乱,尽出现妖孽。”
并没有把自己的神情表现在脸上,哝哝的笑容在来到这里之后似乎没有放下过,只是嘴角的皱纹为这诶老人平添了一份长者的慈祥。
“三天前,汉帝发出通告,联合刘备共同挟制曹操,这件事你应该知道。”风司冥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坐在身边额老人。
“恩。”
“我就知道以你的情报网要知道这件事不会太难。”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应该知道我只是被软禁在这里的一个小小的人物而已。”
“没错,你的确是一个小小的人物,有么有无足轻重,但是风司冥,我劝你不要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那一套说辞,什么从另外一个平行空间里穿越过来的,你以为你在说神话故事么?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了……”孔融看着坐着坐着就睡着的风司冥忽然一阵火大,岂有此理……真真的有辱斯文。
看着风司冥疲赖的样子,孔融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孺子不可教也的话,一边蹒跚的走向大门。
风司冥慢慢直起上身,在孔融踏出大门的前一刻,慢慢的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孔融顿了顿,但是却没有停下来,也许你的生活是我们所向往的,但是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听起来很美好的生活,其实是牺牲了无数生命之后换回来的,但是却没有人记得在若干若干年之前,有无数的人为了生命,为了生存拿起武器的壮丽,没有人记得在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时无数生命的流逝。
就算是生活的壮丽却远远不能抹杀那在繁华之前莫名的伤感。
,没有人能够否认,也没有人能够大声的说自己看破了红尘。
怕死,是的,很怕,但是这并不是自己逃避的接口,既然生在了乱世,那么就要不择手段的让自己活下去,就算……就算为了自己,也要活下去……
活下去……
走出风府的孔融忽然感到眼角一阵湿润……
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为了江山,为了自己活下去么?
上次能逃过一劫……可,下次呢?
也能逃过么?
孔融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到处都有不确定的因素……
转头看了看慢慢关上大门的风府,孔融忽然很羡慕里面坐着的那个人……
遥远的歌声传出来……
似乎在眼前,有似乎在遥远的彼岸……
“风狂剑寒世事付笑谈
相依相伴生死与共患难
年少莫管有几分轻狂
对酒当歌望江湖茫茫
沧海变日月转依然是英雄胆量
黑与白的界限到底会有多长
江山如旧名利事匆匆去
美人如玉伴身边情相许
仰天笑肝胆侠义
风满襟
去留随心
天地换任我痴狂意
快意恩仇纷乱几时休
万世千秋浮名总参不透
是缘是劫把沧桑看遍
风花雪月都留在心间
沧海变日月转依然是英雄胆量
黑与白的界限到底会有多长
江山如旧名利事匆匆去
美人如玉伴身边情相许
仰天笑肝胆侠义
风满襟去留随心
天地换任我痴狂意
江山如旧名利事匆匆去
美人如玉伴身边情相许
仰天笑肝胆侠义
风满襟去留随心
天地换任我痴狂意
煮酒一壶就沸腾了这江湖
悠然举杯傲视着沉浮
轻抚琴弦声浪滔滔天地澎湃
笑看刀光剑影的舞台
云河段霄夕阳西下独我归
秋菊傲霜梅舞寒雪飞
翡翠玉扇一挥血雨腥风飘散
酥卷佛手将利剑折断
笑傲江湖
不败的孤独
一切不如一场宿醉的领悟
笑傲江湖
超然的归宿
一切不如隐居云端的幸福”
笑傲江湖,只为那超然的归宿……
笑傲江湖,只为那宿醉的领悟……
云河段霄夕阳西下独我归
秋菊傲霜梅舞寒雪飞
翡翠玉扇一挥血雨腥风飘散
酥卷佛手将利剑折断
笑傲江湖
不败的孤独
一切不如一场宿醉的领悟
笑傲江湖
超然的归宿
一切不如隐居云端的幸福
江山多骄英雄尽折腰
欲火在烧灰飞烟飘
功名暗藏剑与刀
与世无争风景独好
笑傲江湖
不屑再撕杀
潮起潮落不如我的杯中茶
笑傲江湖
荣辱不牵挂
红尘之外任我逍遥看桃花
红尘之外任我逍遥看桃花
这就是笑傲江湖……
浩渺的红尘中,是谁撑一叶扁舟,穿梭于时光的夹缝?任一帘唯美婉约的梦魇,静卧于洁净的莲田。
月下的寒夜,是谁煮出一壶壶精致的文字,撩拨起宫商的青弦,在凝重的历史长卷中,频频回眸,那一抹洁若缟素的衣袂与声声清脆丝竹的合欢。
斟一觞远古的月光,倾洒于历史的河岸,那奔腾的浪花,淘尽了几多红尘旧事,一如昨日。
菲薄红尘,不息的轮回,一如上帝的咒语,不知何时,将痛苦的因子,植入诗人忧郁的眼眸。
瘦弱的躯体,一如病中的清菊,迎着岁月的风刀霜剑,蹒跚行吟于喧嚣的尘世。
唯剩一颗易碎的倦心,依旧夜夜在《诗经》的一泓清泪中漂浮。
此刻,于墙角初绽新蕊的梅下,若是将一抹清愁,冰凝成晶莹的琥珀,泪光中,吟一曲蒹葭苍苍的歌子,能否唤醒那于水之湄孤独千载的容颜?
当大秦的王者,轻挥起暴虐的手臂,令几多异乡的孤魂,化为了风雪边关万世的孤守?姜女的哭声,侵蚀几多征夫无法排释的乡愁,本应躬耕于陇亩,那些卑微的躯体,被叠压在长城脚下,是谁在用大秦子民,那累累白骨,构筑着一个帝国世代传承的幻梦。
高亢的秦腔声中,是谁扯起蔽日的旌旗,点燃了坍塌偌大阿房宫的烈火,令一座王朝,在逐鹿的脚步中沉寂,令一个帝国不可一世的呐喊,定格为嘶哑的哀鸣。
风司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