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9日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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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从喽罗手中接过牛刀给房世杰递过去。房世杰接起牛刀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忽地摔在地上,伸手从腰间拔出盒子枪,高声叫道:“兄弟,对不住你了。”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过,击中了巴子的胸膛。
巴子笑了,嘴里流着殷红的血,断断续续地说:“谢-了,下辈子-再-做-你的-兄弟。”说完头一歪死了。众头领见状,都抹起了眼泪。小翠爬在可儿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可儿强忍住心中的悲愤,把小翠紧紧地抱住。
巴子死后,山寨按二寨主的规格把他埋到赵铁虎的墓旁。可儿亲自在坟前插了香,烧化了纸钱。房世杰举枪连放三响,算是对巴子上路后的送行。
晚风习习,月上梢头,房世杰和小翠站在树下默默无语。寒意卷身,房世杰脱了衣衫披在小翠身上,说:“翠,跟我走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小翠盈盈而哭,说:“不了,身子脏了,我没脸进你房家的门。”房世杰说:“我不嫌弃你。”小翠说:“可我嫌弃我自己。”说着,丢下房世杰的衣衫哭着跑了。
房世杰独对晚风,站在树下久久不愿离去。
第二天一早,房世杰孤身一人骑马离开山寨,怀着满腔的惆怅和哀痛回了赫赫岩山。
山间,成群的乌鸦环绕盘旋,“哇,哇”地叫个不停,仿佛在为断肠人叙说悲凉。
再说秦少奎,没抓着紫芍药却兴师动众的白白的张贴了回通缉告示,觉得脸面上甚是无光,后来听说紫芍药离开白狐镇去了省城,就把这事给慢慢淡忘了。其间,他又回了趟秦家弯,见大院里构筑成铜墙铁壁,也就放下心来。临走时,父亲叫住他说:“如今祖坟里的白骨还在墙外寄存着,走脱了房三等人之后就无法再安葬。”秦少奎明白父亲的意思,安慰他说:“我尽力想办法吧,纵然是脱兔,我也会把他抓回来。”回了警察局,吩咐韩一非尽快打探房世杰的消息。韩一非虚以委蛇,没有实际去做,隔了几天,没等韩一非编撰着回报,就见到了刘拐子被杀死在家中的一幕。秦少奎甚为光火,认为房世杰白墙血书留名就是对他公然的挑战,盛怒之下,命令韩一非在湫水县范围各村各镇张贴告示,悬赏一千大洋缉拿他。一时间,通缉告示铺天盖地,到处张贴,房世杰转眼成了湫水县里家喻户晓的人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是隆冬季节了,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恣意飘撒,湫水河畔的槐树上也穿上了雪衣裳,白花花的像绽放的槐花。河畔两岸的人们慢慢地追回了初春抛出去的渴望,龟缩在火炉旁嗅着年关散发出来的味道。
秦少奎也为年前的治安忙碌起来。护法运到起后,各地军阀混战不休,省城也是密切关注,翘首观望,根本无暇顾及地方上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上面不喊叫,可下面却不敢松懈,县长把秦少奎叫过去,一再叮咛他要密切注意蜂拥四起的盗贼土匪,防止他们年关出来偷盗掠抢,务必做到年关城区内的治安万无一失。尽管缉捕房世杰的事还没进展,父亲也来信询问了两回,但是秦少奎也只能暂时放手,专心去安排湫水县城年关前的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