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7日 20:10
就安心了,省得如今全院上下像中了邪一样一片慌张。”秦霸川说:“也使得的,那你就去办这事。”庄俏领了尚方宝剑,心里一阵窃喜。
庄俏找到自己那个干姊妹,使了些钱,如此这般教了她些话,就叫她去请临县的“袖里乾坤”。过了两天,那个干姊妹领着“袖里乾坤”高儿过来,庄俏跟老爷通了声气,就把高儿安顿下来。一夜过后,高儿过来找庄俏,庄俏就把他领到秦霸川的书房。高儿说:“秦老爷,贵宅确有女鬼冤魂,只因她受了冤屈,故阴魂不散前来寻仇,前几天死了的家丁就是被她夜里掐死的。”秦霸川问:“那该如何禳破?”高儿说:“夜来黑间我到下面查看了,人家已把这帮作践她的人告了,就在不久前的半夜里,凶神、财神、驻地管事、还有黑面判官一起在安国寺审过了,判了两个,原本只是判了众人裆间生疮,烂掉根子,可人家执意要两个人死,再加凶神在旁帮腔,黑面判官也没办法,就判了两个离奇死亡的死法。”秦霸川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问:“还得死一个?”高儿说:“这本是天机,不可泄露的,我们做这行的也有规矩,谁泄露天机,谁得卧病几天的。”秦霸川问:“那可有禳破的法子?”高儿说:“不出五日,贵宅定有一人暴死,到时我再过来给你禳破。”秦霸川惊恐地说:“非死不可?就没别的法子了?”高儿说:“下面定了,没法更改,只是秦老爷千万不可泄露出去,要不贵宅还会出人命的。”秦霸川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法师权且放心。”说罢就叫庄俏领着高儿到账房领取赏钱。
送走高儿,庄俏又来到书房,秦霸川一见她就说:“真的怕人,你说五日之内真会再死人?”庄俏说:“晓不得,看看再说。”秦霸川说:“日怪,阴曹地府里还给窑姐伸冤做主?”庄俏趁机说:“要是真像阴阳先生所说,二姐就差点坏了大事,就她那仁慈样,今后不晓得还会有甚事坏在她的手里!”秦霸川没言语,过了会说:“你先下去留些心,注意这五天里的事。”庄俏满口应承着走了。
一连三天过去,秦家大院里并没发生稀奇古怪的事。秦霸川想:再过两天就分辨出个真假了。第四天夜里,秦霸川在书房睡着,突听门上一阵急敲,只见三姨太庄俏慌里慌张的进来说:“老爷,死了,真又死了个家丁。”秦霸川慌得穿了衣裳说:“走,过去看看。”院里已惊动出不少人,都围在家丁住的窑门口,见老爷来了,忽地闪出个口子来。秦霸川上去看那个暴死的家丁,见脖子上留着几个黑青的手印,惊得一脸煞白。
没隔几天暴死了两个家丁,秦家大院里的人都相信了女鬼索命的传言。秦霸川叫庄俏赶紧再找那个“袖里乾坤”过来禳破。高儿过来后,画了几道朱砂符,又做了些桃木弓箭,由秦旺领着分别张贴和悬挂在各院得窑门上,之后,又画了几道朱砂符对着大院门外的大槐树烧了。做停当后,高儿说:“秦老爷,好了,这回没事了,幸亏你家三太太说得早,要不那女鬼住得一长时,就不想离开你家了,非要折腾的你把她供起来方才消停,如此一来,往后你要是稍有供奉得她稍有不周到,那女鬼就会兴风作浪出来害人。”秦霸川吓得浑身透气,千谢万谢甚是感激,亲自唤来秦旺到账房里取来两百块大洋当面呈上。高儿推辞几回,只收取了一百块就告辞了。秦霸川激动的连声赞叹:“本事高,不贪财,真好人,真好人啊!”
闹鬼的传言随着“袖里乾坤”高儿过来禳破后,慢慢的也就再没人说了。秦霸川从心惊肉跳中缓过神来后,就把淑漪和金山叫到书房狠狠地责骂了一通。淑漪有口难辨,一直低着头不吭气。秦霸川瞅着淑漪一副绵羊样,心里就不快起来,觉得偌大的秦家大院,要一个和稀泥怕惹事的三太太去管理,的确有些荒唐,于是,就把三太太庄俏唤来,当着淑漪和金山的面把秦家大院的掌管大权交给了她。
庄俏做了秦家大院的女掌管后,对下人和家丁进行了一系列的整饬。在下人里,庄俏分别叫连顺和冬梅做了男女下人中的管事,这样,但凡下人中有甚风吹草动,叫来连顺和冬梅一问便知。在家丁中,按二十人为一小队,庄俏亲自提拔了五六个小队长,并且约法三章:一、护院队里大小事务须由小队长以上人员开会决定;二、除大队长和小队长外,所有家丁平时一律不得随便进出女眷窑里;三、战事经费护院队不得擅自到账房支取,要支取须报请三太太批准。庄俏整饬一番后,下人和护院队中有了专供自己传唤管事,不仅削弱了管家秦旺和护院队长金山的权利,同时也培养了自己的亲信。就这样,庄俏就牢牢地抓住了秦家大院的统治权,她在秦家大院的地位也慢慢的得到了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