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1日 09:18
成了长长的辫子。花腊梅挎着粪筐风一般转回来,说:“日怪,真日怪,秦家除了管家和四个抬纸扎的家丁外,再连一个人也没跟着。”可儿问:“看清楚了?秦霸川和秦少奎也没跟着?”花腊梅说:“灯光子大的两颗眼珠子还能看走眼,真没跟着,连个屁影也没瞭见。”可儿回头看看小翠说:“我看不对劲,说不定又是秦少奎出的鬼主意。”小翠一听,心里一咯噔,慌忙说:“不好,说不定是秦少奎专门引开人们的眼珠子单独去了墓地。”花腊梅着急的问:“那咋办?”小翠说:“等上庙的人出了村再说,咱先回窑里去。”
上庙的队伍到了房家街门前,房世太提了个种地装种子用的柳条筐跟了去。娘手里数着珠子站在门口,目送队伍远远的出了村。小翠和可儿听到敲锣声和人群的喧哗声远了,在牛圈里牵了马,小心翼翼的出了院,绕过窑后土坡,避开村里视线,打马直奔秦家墓地。人儿心着急,马儿奋蹄跑,转眼就瞭见了秦家的墓地。墓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秃鹰当空盘旋。离墓地不远了,小翠和可儿找了颗枣树栓了马,趴在蒿草里注视着通向墓地的大路。
日头高照,碧空万里无云。小翠和可儿趴在蒿草里一直等到日坠西山还不见墓地有动静。小翠问:“可儿姐,你说咱咋办?”可儿呵着牙用力眨眨眼说:“秦少奎夜来黑间刚回来,今就召集村里的人上庙,我看这里面有鬼,再说咱回去了也是睡觉,保险些还是再等等吧,万一今夜里他们来了咋办?”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隐去了,天色渐渐昏暗起来,一点一点地坠入夜幕。风儿轻起,林草婆娑,哀狐鸣叫。小翠和可儿蜷在山药窑窑里,拴在枣树上的两匹马也打起了瞌睡。小翠低声说:“天黑了一阵了,咋还不来?黑乎乎的怕人。”可儿说:“不来了咱就在这睡了,也不用怕,记不得我们逃出秦家大院时天也是黑乎乎的?”小翠说:“那时谁还顾得上怕天黑?一心只想着跑,跑得远远的,跑到到荒山野沟里他们抓不着咱才对哩!”可儿抿嘴一笑,拉过小翠靠在怀里,轻轻地哼起了儿时的童谣。小翠听着听着就问:“可儿姐,你心里还惦记着巴子?”可儿唏嘘一声说:“惦记着又能做甚,狗日的一去无影信的,跟死了一样。”小翠问:“那以后见到他你还认吗?”可儿咬咬牙说:“见到他,见到他就咬断他的脖子,喝了他的血。”小翠真切切地听到可儿牙齿“嘎嘎”咬动的声音,嘻嘻一笑说:“你骗人,要是那样,疤贵就高兴了。”可儿语塞了,脑子里就扑扑的闪出两个男人的影子来,稍停了会又说:“都是牲口。”嘀咕了会,倦意上来了,可儿说:“咱出去看看马,没事了回来小睡会。”猫腰一出窑窑口,可儿一眼就瞭见对面有火把在移动,惊得一把拉住小翠趴倒蒿草里说:“有人上来了。”小翠细看,见一前一后有两把火把在快速移动,隐隐约约觉得有好多人,惊喜地说:“可儿姐,还是等着,要不就坏事了。”火把随着山路转动着,不一阵子就到了秦家墓地。小翠和可儿拔出枪慢慢摸了过去。火把突然一支接着一支又多了起来,把整个墓地照得通红。墓地里,站着秦霸川和秦少奎,还有金山和十几个个端着长枪的警察,房世杰和光棍丸子还有双应都被反绑着,嘴巴好像也用甚东西塞给住了。可儿看看小翠说:“打吧!”小翠用劲点点头。
秦霸川和秦少奎跪在墓前磕了几头后退开,几个警察把房世杰三人推到墓旁,用枪顶住了他们的脑袋。可儿见时机到了,招呼了声小翠举枪“啪啪”就是两下,随后就见两个举枪的警察应声倒地。小翠跟着也是两枪,又是两个举枪的警察应声倒地。墓地所有的人做梦也没想到黑天黑地的会有人开枪,顿时慌乱起来。金山拉着秦霸川躲到墓后,秦少奎趴在地上喊叫着让其余几个警察快点扔掉火把快点爬下。一阵对射,秦少奎看出了对面只有两个人,就指挥着剩余的警察快速摸了过来。子弹划过夜空”嗖嗖“的在可儿和小翠的耳边飞,几个黑乎乎的影子也慢慢的向她俩包操过来,情况显得异常的危急,就在这时,对面土疙塄后也响起了枪声,秦少奎两头受到夹击,一时摸不清到底来敌多少,慌得吆喝上剩下的警察护卫着秦霸川脚爬手爬的离开了墓地。
可儿和小翠惊喜万分,心想芍药姐来得真是时候,于是收起枪,朝墓地跑过去。对面一人牵马过来。小翠借着暗淡的火光细看,见来人并不是紫芍药,而是新月堂的冷面飞鹰薛不刃,这让她颇感意外。暮霭沉沉,几人顾不得细叙,趁着夜色骑马快速离开了秦家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