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7日 11:00
我走了,那你呢?还留在这?”紫芍药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白牡丹点点头说:“使得的,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走,只是你得小心些。”紫芍药说:“我怕是不能送你了,你自己照应好自己,明早我会托人给你送过车上和院门上的钥匙,免得你走时张守义难为你。”白牡丹问:“那你住哪搭?”紫芍药说:“胡秃子一死,警察局肯定要出来抓人,我住在那儿也不安全了,也好说,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哪搭都可以住下来。”紫芍药见白牡丹同意离开白狐镇,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因为担心小翠和可儿回来,就告别白牡丹,一路小心地回了独院。
紫芍药黑灯瞎火的在窑里坐着,一会,小翠和可儿回来。紫芍药提着嗓子问:“怎样?”小翠歇口气说:“我和可儿姐去了烟雨楼,见到了三眼寡妇,她说光棍丸子还没回去,也是担心怕出了事,急得要哭似的。”紫芍药严肃地说:“看来光棍丸子也让秦少宽抓了!也许你们还晓不得,房世杰、双应还有光棍丸子挖了秦家祖坟,让秦家的人晓得了,秦霸川这回是下了狠心要他们的命。”
这一消息的确让小翠和可儿感到意外,一时不知说甚好。愣了半天,可儿突地“咯咯”一笑,说:“好,痛快,叫狗日的秦霸川再咋胡,这回气不死他也损他几年阳寿。”小翠没理会可儿,眼巴巴地瞅着紫芍药,说:“芍药姐,你看这咋办?”紫芍药想了一会,说:“我有种预感,房世杰和光棍丸子还在白狐镇,可一时又说不出个原委来,这样吧,你和可儿连夜回趟秦家弯,再探探秦家大院,看有没有消息,我天一亮就去找秦少宽,看他是甚意见。记住,你们回来了就在烟雨楼等我,不要上我这儿来了。”
小翠和可儿别了紫芍药,去驴马店牵了马,连夜去了秦家弯。
秦家弯还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沉睡着。花腊梅睡到后半夜就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披了袄坐在炕上思谋起刚才做的梦来。她梦见肉肉光着身子来找她,见了她却甚也不说,只是嘴里一个劲的说她怕,问她怕甚,她也不说,一会又哭着走了。花腊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就嘀咕起来:日怪,听老人们说,人死了光溜溜的埋了,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光溜溜的,难道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衣服穿?真要是那样,岂不是叫那些阴曹地府里的色鬼们占了便宜?恓惶可怜的妹子,等天亮了我就去你坟头上烧些衣衣裤裤的,收到了就挑几件合身的穿罢。嘀咕罢,花腊梅探了锅台角上的灯点了。窑里慢慢光亮起来。房世太闷着头正酣睡,被子里发出猫咪念经一样的声音。女丫尿炕了,被子蹬在了一边。花腊梅给女丫换了尿布,就在簟底下翻了几块碎布片剪起衣裤来。剪着剪着,花腊梅听到娘屋里也动静起来,就溜下炕过去。娘正准备着要念经,见花腊梅过来,说:“还早着呢,不多睡会?”花腊梅说:“梦梦梦醒了。”娘说:“日怪,听见狐叫,眨开眼却没了,又没梦梦,真是心邪了。”花腊梅说:“兴许是你听错了,院里甚也没有。”娘说:“兴许是心里有就有了,思谋来也就不怪了。”花腊梅说:“娘,少念会就歇了吧,还是身子骨要紧。”娘说:“晓得的,你也再睡会吧,明儿还的操持家务。”花腊梅应了声就过了自己窑里,爬上炕又剪起来。
鸡叫了头一遍后,花腊梅揉揉眼,收拾好剪下的衣衣裤裤,吹了灯,爬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