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6日 16:27
紫芍药,迷糊着眼问:“你咋来了?”紫芍药坐下来,掏出一盒美女牌香烟,弹出一支递过去,“啪“地打燃了火。
白牡丹扭了扭腰肢,朱唇轻起,闭眼“咝咝”吸了两口,举头吐了几个烟圈,说:“困啊,困死人了。”紫芍药浅浅一笑,说:“一夜又没睡觉?”白牡丹苦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睡!睡!真想睡!哦!我是真累啊!”紫芍药摸摸白牡丹的肩,说:“白姐,何苦呢?”
白牡丹摇摇头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把烟卷安放在茶几上的烟缸里,弯腰拾起脚下的琵琶,玉指一绕,浅吟低唱起来:
腮红映酒杯,妩媚媲环肥,夜夜笙歌舞,粉肉一横飞。云起雨落,酣然臂里,不定的等鸡叫又分离。貂皮锦衣又翡翠,眨眼间一身金贵。富贵似将相紫帐,风流如唐明贵妃,把春色任由风摧。蛮腰轻纱,点妆浓逸,雕楼相接,顾盼相依。春光无限花如许,惹得绯红乱如雨。愁的是韶华殆尽颜容逝,恨的是曲尽人散孤鸿泣,爱的是长空夜色舒懒衣。谁与谁归?掩门落帐云鬓起,欢娱又是几许。风罢雨打梧桐衣,对花泪无语。恰道是一池春水通宵展,一片朝云尽日悬。只可叹娇滴滴的白玉身,煞是可怜,到头来一池春水换了个面黄朝天。
唱罢,烟卷早已燃尽,两颊双泪横流。
紫芍药起身拉开窗帘,一抹斜阳投了进来,窑里霎时光亮起来。紫芍药叹口气,吟咏道:“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情泪。”
白牡丹拭去眼泪,唏嘘一声,笑笑说:“不说了,不说说了!还是说说你,有甚事?”紫芍药回过头来,看着白牡丹,说:“秦少魁借着警察局的名义,灭了新月堂,杀了杜金刚,抓了房世杰,我要白姐帮个忙,打听打听房世杰被关在哪搭儿?”白牡丹换起了惯有的气色,盈盈一笑说:“警察局,也简单,问问胡局长就晓得了。”紫芍药故作惊诧地问:“白姐,胡局长你也熟?”白牡丹掩口笑道:“熟?岂止是熟,就连他腿旮旯里有几根毛我也一清二楚。”紫芍药脸一红,抿嘴一笑说:“白姐,真个不害羞,就连这羞杀人的腌臜话也说得出来。”白牡丹收住笑脸,愤愤地说:“腌臜?看看那些当官的,哪一个不腌臜?哪一个不是欺世盗名,尔虞我诈,横征暴掠,贪污腐化?你不见?但凡有谁家的女儿或女人被看上了,又有哪个能躲得过?还不是一样的被人糟蹋了?要是遇上个晓情趣的女人,到后来也许能做个姨太太什么的,不晓情趣不知就里的不是送进妓院就是让打死,到头来落了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场空,好不冤屈!”紫芍药听着,沉默不语。白牡丹见状,淡淡一笑说:“好吧,那你明早过来听消息。”紫芍药点点头,心里想对白牡丹再说点甚,又觉得不合适,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告别了白牡丹,紫芍药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在大街上转了几圈后,来到了白狐庙山脚下的百亩湖畔。但见:湖水碧波荡漾,画舫悠闲自得,放眼远望,满山苍翠欲滴,百鸟迂回旋舞。紫芍药静静的坐在湖畔边,看着眼前的景致,不知不觉中心情好了许多。
紫芍药静坐着。湖风拂玉面,细柳弄清影,直到斜阳低垂,日暮苍山,她才离开湖畔,驱车回了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