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0日 23:56
兵,正堂上坐着一个老叟,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官腔官调道:“堂下两人何事起争执,继而大打出手,挑起南北营防的械斗,还不从实招来!”
系红领巾的一拨士兵中为首一人,魁梧彪悍,声音雄厚道:“回大人,刘正义这厮平日里与我称兄道弟,谁知背地里居然欺辱我妻,生下孽种,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说着捏紧了拳头,作势要凑人。
刑部正堂又问道:“刘正义,庞荣所说,可有此事!”
刘正义身段比起庞荣稍微偏瘦,声音要相对洪亮,抱拳道:“大人,并无此事,庞夫人所生之子确是庞荣之子。”
庞荣一听,火冒三丈,上前抓住刘正义的衣领,狠揍了一拳,刘正义这边的士兵顿时奋起,与庞荣一拨对峙,刑部正堂再拍惊堂木,怒道:“肃静,刑部大堂之上胆敢滋事扰乱!”堂上衙役立刻将他们二人分开,对峙之势才稍转。
正堂大人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庞荣,你又是如何判读孩子非你之子?”
庞荣气愤道:“我有三个月去了北营,从孽子的生辰八字推算,正是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怀上的,否则他便不足九个月!大人你说说,这可能吗?”
“哦~~~”观众群里一阵哗然,唏嘘。
正堂大人继续问道:“那又如何断定是刘正义之子?”
提及此,庞荣几近咬牙切齿,道:“我与刘正义在南北营集中训练时,一见如故,我仗他是条汉子,经常领了他上我家串门,我不在时,也时常托他照顾一下家里,那三个月里除了他便没有别人来,这一点我那贱妇也承认了。”
正堂大人再拍了一下惊堂木,命令道:“来人,带庞夫人上堂!”
呵,好一个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一路上堂来,低眉顺眼的,只是一直凄凄楚楚地瞅着庞荣,庞荣“哼”了一下,便撇过了头,不再看她。
悦晓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那女子走到堂下,跪了下来,正堂大人继续问:“庞氏,你丈夫庞荣一口咬定你私通刘正义,产下儿子,可有此事!”
庞夫人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柔柔说道:“回大人,并不是这样的,孩子确实是我丈夫,只是未足月份便生了出来,生下来的时候还那么小,我原以为活不了了,多亏了刘大哥一直对我们母子的照顾,这孩子才活了下来。”
庞荣听到她还一口一个刘大哥,气得眼睛都红了,挥起的拳头砸向庞夫人,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谁知那一拳竟砸在了地板上,生生打裂了一块,他手上也流下了几滴血,庞夫人担忧地抓上他的手,关心道:“流血了。”迅速去掏手绢,他一把甩开她的手,站起来,背过身去不理她。
悦晓先是一愣,立刻给他打了个勾,原来是因为爱得深所以恨得深哪。
正堂大人听到此,明白了,说道:“看来关键是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庞荣的,既然这样,那就滴血验亲!”
堂下几人听及此,也觉得这个办法好,都表示认可,观众人群都点头称赞大人英明,悦晓扁扁嘴,小声对兰喜说:“这个办法不能完全准确地测出血缘关系,能融合的不见得是血亲,不能融合的也不见得不是血亲。”这么大的颠覆整个朝野的言论也就兰喜相信,因为她相信悦晓在医学上有惊人的学识,于是问道:“那用什么办法可以测出来?”悦晓立马说:“DNA啊!”兰喜一愣:“啊?什么是迪恩诶啊?”悦晓卡住了,嘴太快,这要怎么解释呢?赶紧指了指堂上说:“看,开始了!”
堂上摆上了一个内里雪白的青花瓷大碗,庞荣将血滴了进去,片刻后抱来一个小孩,仵作取了一根银针,扎了一下小孩,将他的血挤了进去,小孩哇哇大哭,庞夫人心疼地安慰着,大堂上静得只有小孩的哭声和庞夫人的哄劝声,众人的目光都专注在碗里的两滴血上,靠近的两团血努力靠近着,却又一点一点地分离了。
庞荣反应最大,哆嗦着指着庞夫人,庞夫人如天崩地塌般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庞荣拧起刘正义的衣领,怒斥道:“还有何话说?”刘正义也紧锁着双眉,冷然道:“不关我事!”
庞荣一把将他拉到瓷碗旁边,说:“好,不关你事?你敢滴一血吗?”
刘正义扭开他的手,横撇了他一下,径自咬开了手指,将血滴了进去,血液奇迹般地与小孩的血融合在了一起,满堂哗然。
庞荣直接给了刘正义一拳,周围士兵也开始乱作一团,双方竟把公堂当训练场对战起来,正堂大人看此情景,再拍惊堂木,大喊:“肃静!”竟然无人理会他。
悦晓雀雀欲试,被兰喜死死拉住不放,这么乱的情景要是再伤着个毫发,王爷就真的要收她小命了。
刑部侧厢坐着一干皇子们在听堂,北营由太子沐远承所管辖,而南营却由泰王沐远熙管制,南北营统归兵部,刑部由平王沐远俊掌管,而掌管户部的景王沐远斯为何在此呢?那是因为南北营的冲突正是北营率兵抢了南营的粮草,户部便被牵扯进来了。
外面的骚乱似乎要持续下去了,沐远俊端着茶水,说道:“太子和泰王是否该出面管制一下?”
太子摆手道:“此事牵涉到北营,我当避嫌,既已交给刑部处理,就由刑部操办。”哼,我看你刑部怎么压得住?
沐远熙心知太子是故意为难沐远俊,也不吱声。沐远俊一声轻哼,甩袖自行站起身,沐远斯也跟着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两位王爷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造次!”沐远俊朝他点了下头,便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