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3日 22:03
都说是扔到一线峡去,那里经常是处理尸体的地方。
大概是自己看起来一副羸弱的样子,所以这六天来悦晓才没有被人挑衅和下药。
渐渐偏西的太阳,印照着天边的云彩,沁红沁红的颜色就像正从人身上流出的鲜血。这里的天气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阳光明媚,这里的气氛却刚好相反,总是流窜着一股寒流。
悦晓瞅着太阳,散着步子回到自己的鸟窝,刚抓上软梯,手掌顿觉刺心的痛,立刻收回了手,掌心有两处沁出了两滴血,血中伴有腥臭味,看来有人想对她下手了,而且他应该就在附近盯着呢。
悦晓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不多久,从一颗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来,居然是慕容群,一脸冷然地走到悦晓身边,将她扛了起来,突然悦晓睁开了眼睛,一针扎在慕容群的手臂上,慕容群吃痛,松开了悦晓,惊愕地看着她,悦晓把玩着刚才从软梯上摘下来的毒针,尽量让眼神看起来很自傲,口气轻蔑道:“这种毒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使,我五岁就不玩了,不过被扎了这么一针,也不太好受,死是死不了,最多就是这条胳臂废了,你要是下不去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一把。”说着就慢悠悠地走向慕容群。
慕容群脸色顿时大变,急忙退后几步,施展轻功往他的鸟窝飞去。
悦晓皱了眉头,走到软梯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其他银针拔了出来,收在口袋包里。
俗话说鹰吃蛇,蛇吃鸟,鸟吃虫,她没打算害人,反被人当虫惦记着,既然如此,趁次机会正好灭了那些人的念头,让他们知道她这只鹰不好惹,也能避免暴露她体内有绝世蛊的秘密。这个慕容群表面上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内里却是个龌龊小人,原以为他们五个人是一起来的,不会互相迫害,却没想到悦晓第一个对付的人竟然是他。不过他自己下的毒他自己应该能解,不然悦晓也不会真动手。
这种固定的软梯掉在外面,也难怪别人有所觊觎,接下来的一天,悦晓都在研究怎么把软梯做得像百叶窗那样可以收拉,同时又不会有额外的东西悬挂在外面,这个有点伤脑筋。
这十日一过,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陆续离开魇地,悦晓因为前天晚上研究那个软梯弄得太晚,第二天早上等她爬下鸟窝的时候,其他人早都不见了。
正当悦晓跨出魇地的时候,她又碰到了那两个轻功了得的人,里抬着一个麻布袋,轻飘飘地从她旁边错过。
悦晓心思一动,立马撒开蹄子在后面追赶着他们,这两个人的速度很快,跟着跟着就只能看到他们蚂蚁般大小的背影了,悦晓好不容易赶到刚刚他们消失的地方,一个三岔路口,她就犯愁了,探了几圈,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很熟悉,一个路口通向他们进入南竹时的狭长峡谷,另一个路口通向南竹教所在的溪谷,原来魇地竟然处在中间,离谷口如此之近。
刚想着,悦晓听到动静,赶紧缩回到通向魇地的路口转弯处,那两个轻功了得的人嗖地从峡谷那边过来,飘进了溪谷方向的岔路。
等他们走远了,悦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沿着峡谷去找,一直找到了峡谷谷口,申曾经提醒过这个地方极其危险,然后她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场景。
入谷时,这里一片寂静,只有光滑的岩壁,石头,石子,而此时,在这些石缝,石子之间钻出了许多黑色的触角,伸向那个已经被黑色触角包裹住的麻布袋上,一波又一波的触角从四面八方伸了过去,蠕动的条状物密密麻麻,乍一看去,如一片黑色的波涛,片刻之后,波涛中那个鼓囊囊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平复,如慢慢沉没在大海里的轮船,一点点地消失,黑色的波涛也慢慢地平静了,各自收回了激动的触角,退回到石缝中,消失不见。
这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光滑的岩壁,石头,石子,仿佛那个麻布袋,那些黑色波涛都并未出现过。
静静的空气中连一只飞虫都没有,只是恰好有一只白鸽飞过,原本翱翔的白鸽突然失重般直直地落了下来,砸在那边石子中,石子缝里的黑色触角又掀起了一片波涛,波涛过去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悦晓看见了那只白鸽腿上系着的红绳,那是她去魇地前,给信鸽系上的,红绳上有驱除其他鸟类的药物,也就是说申放的信鸽没有一只离开过南竹。
这群藏在石头缝里的生物到底是什么?竟然让其他生物都无法通过它们,这就难怪南竹为什么会那么神秘,因为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闭在这溪谷里,外面的人没有谁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