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2日 22:07
我们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迎着呼啸的风雪的顺着坡势向下寻去,身后的脚印很快又被风雪掩盖,只剩下茫茫雪原上的我们。这雪原上唯一的好处就是对周围的形势一览无余,若是有人,方圆十里内也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不远处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两匹白狼。
我能感觉到伏诀泗握着我的手在渐渐收紧。
“怎么办?”我的手心也渐渐冒出了冷汗,如今,威胁我们的不只是寒冷和饥饿了,若是一只我和伏诀泗也许还能应付,可是面对的是两只,而且它们熟悉雪原,我们却虚弱不堪。
“阿离,待会我拖住它们,你就跑,知道么?”伏诀泗严肃的盯着不远处的狼,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我的心当下一凛,随即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生死相随,此生不渝。”短短的八个字,却足矣说出了我的决绝。
“阿离”伏诀泗转过头凝着我,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扬了扬唇角,紧紧的握住了伏诀泗的手,白色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在我们的发上,冷冽的风将我们的发纠缠到了一处,如同我们的此刻生死不离的心。
两只白狼泛着幽色的眸子贪婪的盯着我们,银色的毛皮因为饥饿显得有些暗哑无色,尖利的爪子在雪地上轻轻的刨着,略有些不安的晃着身子,似乎在打探我与伏诀泗的虚实。
一阵冷风袭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两匹狼立刻弓起了身子,警惕的看着我们,蓄势待发。
伏诀泗的手紧握着尚未出鞘的止水剑,见状我的手缓缓地握上了袖里的短匕,对付狼这种动物,长剑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你后退,等狼攻击我的时候的在后面袭击。”伏诀泗的声音低低的传入我的耳中,我只觉得手心一凉,低头便发现止水剑竟然被他塞进了我的手里,而他自己却握着剑鞘冲了过去。
“接住。”我急急的将短匕扔了过去,近搏的话,用短匕好一点。
一只体型稍大的白狼立刻便龇着牙向伏诀泗扑了上来,另一只稍小一些的明显是一只母狼,下垂的肚子和乳头暴漏了它初为母亲,那么,体型大的那只就是公狼了。
而伏诀泗此刻已经被扑过来的白狼扑倒在了地上,他一只手用力的钳着狼嘴,握着匕首的手用力的在白狼身上刺着,尽管有殷红的血液染尽了白狼背上的毛皮,却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它依旧死死的压在伏诀泗身上,这么下去,伏诀泗绝对会先支持不住。
一直按兵不动的母狼此刻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啸,公狼也回应着低啸了一声,随即变得凶猛起来,挣脱了伏诀泗的钳制,张嘴就向他的肩头咬去,大片的鲜血随即就染透了他们脚下的雪地。
我的心突然一动,握着止水剑什么也不管的就像母狼砍去,母狼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攻击它,竟然被我一剑砍在了背上,有些吃痛的低啸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公狼见到母狼受伤竟然放开了伏诀泗急急的向我扑了过来,我却并不理会,依旧挥剑向母狼砍去,然而还未砍到就被急扑过来的公狼扑倒了地上。
我的心随即就悬了起来,其实我是怕死的,至少在治好伏诀泗以前是怕的。然而那公狼却只是将我扑到在地,随即长啸一声,和母狼一起向雪原深处跑去。
我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赶紧转身扶起了满身鲜血的伏诀泗,他肩头的棉袍已经被狼牙撕开,血液顺着缺口流了出来,染透了他的裘袍,我不禁开始庆幸起来,幸好他的衣裳厚,否则只怕整个肩膀都没有了。
我果然料的没错,母狼大概是刚刚产崽,奶水不足才和公狼一起出来寻找食物,而且,作为哺乳期,公狼绝对不会让母狼受伤的,所以它们宁愿最后放弃到口的食物也不愿母狼涉险。
“严不严重?”我一边利落的在袖口撕下一块衣料替他包扎一边问道。
“还好。”伏诀泗虚弱的扬了扬唇角,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如今的他本就在不断的衰老,此刻又受了伤,整个人显得更加虚弱了。
望着茫茫的雪原,我的心越来越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