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5日 13:04
绪被连晋的声音拉了回来,我这才想起我们来找牙婆的本意。
“我只知道他住在城西,别人似乎都叫他王秀才,具体的我要是知道也不会他说你是他表妹我就信了啊,是吧?”牙婆还在絮絮叨叨的替自己辩解着,我和连晋却早已转身向城西赶去。
到了城西,我不禁有些傻眼了,这里明显是平民窟,破落的房屋显得凄凉无比,灰色的街道坑坑洼洼,连行人也多是衣着破旧。
“大娘,请问你知道王秀才家住哪里么?”我走到一个老妇人的身前问道。
妇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左右看了看,才回道,“姑娘你找他有什么事?”
“哦,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多年没见了,来看看他。”我指了指连晋说道,看出妇人眼神的躲闪,所以我也没有说实话。
“半个月前来了几批人找他的麻烦,似乎是他把一个姑娘给卖了,他为了避祸早就躲起来了,你要找他就去街尾的张寡妇家问问,那是他姘头。”似乎顾忌着什么,妇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闻言我的眉头却是蹙了蹙,“他家娘子呢?”
妇人听了却是轻蔑的笑了笑,“他那种穷鬼,还又好赌,谁家女子愿意嫁给他,三十好几了还是光棍一条呢,真不知道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亲戚。”
“多谢大娘了。”打断了妇人的絮叨,我与连晋又朝街尾奔去。
破旧的木门半掩着,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旧木桌,两把明显修过不知多少次的椅子,和一张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木床,洗的发白的被子整齐的叠着。
看着屋里的贫穷,连晋咋了咋舌,然而还没等得及他说话,一个端着木盆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我们的眼神明显是警惕与慌张。
“额,张嫂?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人。”连晋似乎在想着究竟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过了许久才开口。
而我则在一旁摇了摇那不是很坚固的椅子,最终打消了坐一会的念头,抬头却正好看到张氏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惶恐。
我还没说话,张氏手里的木盆却落到了地上,“姑娘,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当时我就说了不能干这种事,可是那死鬼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啊。”
看着张氏因为紧张有些发抖的样子,我倒有些迷惑起来,“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啊不,不认识。”被我一问,张氏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好好说,小心你的脑袋。”连晋有些不耐烦的用手里的剑抵住了她的下颚。
“啊,是是,认识,姑娘是一个月前寄住在王秀才家的。”张氏被连晋一吓,说话果然顺溜了不少。
“究竟是什么情况,细细说来,你只要实话实说,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我走到她的面前蹙起了眉头,如此说来倒是证实了我与那王秀才是真的没有关系了。
“我一定实话实说,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一个白衣的姑娘来到了这里,在后山的崖下寻了整整一夜,后来就带回了姑娘你,当时你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个姑娘对我们说你们是从远处来投奔亲戚的,遇到了歹人,希望我们能让你们藏藏,反正王秀才一直是宿在我这里的,况且那个姑娘也给了不少银子,他就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你们住了,后来也果然来了一批气势汹汹的人,在后山搜了不少日子。
那段日子那个姑娘也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去,连药也是我们去抓的。那群人没几天就走了,可是由于你一直昏迷着,那个姑娘也一直没有离开。那几日他正好赌输了不少银子,欠了不少债,就把主意打到了你们头上。
况且看你们的衣着相貌,王秀才料想你们是哪家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只怕出了事也不会声张,就从药店里买了些迷香,乘着夜里将你们迷了,拿了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将那个白衣姑娘卖给了邻镇一个富商做小妾,你那时还昏迷着,也没什么人敢买,王秀才就低价把你卖给了城里的牙婆。
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也劝过他,可是他输红了眼,哪里肯听我的劝,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了,半个月前他们来问我我都没说的这么详细。”张氏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连晋,似乎生怕连晋一个不满意就把她给杀了。
闻言我更加迷惑起来,照张氏这么说,我的身份应该是与那个白衣女子有关了。
“你是如何对那些人讲的?”那些人自然是指忘川楼和伏诀泗了,连晋的剑也从张氏的颚下移开了。
“我就说你们是被王秀才在后山崖下救回来的,后来没钱养活就把你们卖了。”张氏见连晋的剑移开,竟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女子具体被卖给了谁?”我用食指抵着下颚问道。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是王秀才去卖的,我只知道是卖给一个富商做小妾了,他半个多月前就躲得没踪影了。”
看来如今要找出那个女子似乎不是这么简单了,那个女子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恍若没有听到张氏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