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6日 09:04
蒙面人猛地抬起头,盯着太妃:“太妃娘娘可有好计策?”
太妃说道:“听说皇上想让董鄂氏当皇后,遭到了太后的极力阻拦。我也知道太后的心思,她是不会答应皇上的,如果我再在背后煽一把火,那董鄂氏,想当皇后,做梦去吧。至于她的儿子,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怎样?”
太妃一直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来,好似一支毒箭忽然射到了面前:“既然皇后无子可以生子,石妃可以由有子变为无子,那她董鄂氏就不能像石妃一样有子变为无子?”
“哐啷”,门边忽然传来一声响。
太妃厉声喝道:“什么人?!”
秋月颤声答道:“太妃娘娘,是奴婢的一个护身珮掉了。”
来人见是秋月,放下心来,道:“秋月,你不好好呆着,在干什么哪。”又转头对太妃说道:“不碍事的,到底怎么做呢?”
两人商议了许久。
最后,太妃说道:“好!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干你的,我去太后那里一趟。”
来人走后,太妃闪身便进了内室。她从抽屉的夹层里拿出那个早已是万箭穿心的布娃娃,看了又看,眼里闪出凶恶的光来,她猛地抽出插在上面的针,再一下一下的重新插去。一边插一边狠狠地说道:“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生了阿哥又怎么样?你的儿子会死,你的儿子早死!你也不得好死,你也会早死!我的博果尔在唤你哪,你快去,你快去!”一直把手插累了,才罢手。
然后,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外屋,重新拿起佛珠,数起来。数了一阵,她收起佛珠,换了一身衣服,掸了掸身上的灰,便去找太后去了。
慈宁宫改建完成后,太后就搬到这里居住。
正堂里,苏嘛正在用抹布抹着桌椅。房间很大,雕花的红木家具散发出一种暗淡而奢华的气息。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上,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但她偶尔的一睁眼和从苏嘛的一问一答中可以看出,她并没有睡着。
苏嘛说:“皇太后的心思奴婢知道,您疼爱着皇上,希望皇上能按您的意愿去当一位好皇帝。奴婢也想,皇上现在长大了,已能独当一面了,皇太后以后就少操些心吧。看到您饭量减少了不少,人也瘦了,奴婢不放心。”
太后道:“要是哀家能放手就好了,苏嘛呀,你以为哀家不想放手?哀家是放不了手啊。”
苏嘛道:“奴婢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知书识礼,勤政爱民,是个好皇帝。虽然年纪还小,但做事已显出一个帝王的胆略和气魄。就算是有些事暂不如人意,奴婢相信他会越做越好的。”
太后道:“苏嘛,你就不要宽我的心了。哀家我正为他的事烦心着呢。”
“是为皇上和董贵妃的事吧?”
太后道:“为这件事,哀家可是伤透了脑筋了!”
苏嘛想了想,道:“奴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懂。但听说爱情就像是盲人摸象,是没有目的的,也看不清方向。但科尔沁草原的后代都有着雄鹰一样坚定的意志,不撞南墙不回头。依奴婢看,这事只能顺,不能逼。”
太后扭头看了一眼苏嘛。
苏嘛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
太后道:“哀家能不急吗,再顺着他,皇后就得另易其主了!”
“太妃娘娘到!”
听说太妃来到,太后转头望向门外,脸上满是诧异。
自从博果尔去世之后,太后觉得太妃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不爱说话,不爱串门。成天呆在自己的家中,吃斋念佛,形同尼姑,只差没有出家。太后这里也难得来了,但老姐妹的情谊表面上还在。
太后看着太妃消瘦的面庞,一脸的歉意:“妹妹好久没来了,又瘦了许多,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身子骨呀。”
太妃道:“姐姐还说什么保重身子骨,博果尔不在了,我保重给谁看哪。”
太后装模作样的揩了揩眼泪,道:“妹妹如果再说这样的话,那是在打姐姐的脸哪。现在,后宫长辈中能说得上话的就剩下我和你了,我还指望着将来,我们都老了,两个老太婆还能做个伴,唠唠磕,打发日子呢。如果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剩下我找谁说话去呀。”
太妃落寞地样子看上去显得更加清瘦,她说道:“姐姐还用得着我来陪?身边有皇上陪着,有大臣们陪着,哪像妹妹我,也不知我娜木钟做了什么错事,要遭此大难。身边找不到一个贴心人儿,至亲的人一个一个从我身边消失了,如今就只剩下姐姐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