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1日 16:04
将陈氏抬下去了。
皇上问额戴青:“这事你怎么看?”
额戴青不好下结论,只说:“皇上,依臣看,目前尚不能断定大阿哥是被人谋害还是病亡。一个蒙面罩虽有嫌疑,但它不在大阿哥的住所;大阿哥脖子的印痕也有可能是大阿哥自己不小心抓伤。”
巴氏却不相信额戴青的话,说:“妾的大阿哥不会无缘无故死的,肯定是有人要害他!”说着说着,巴氏又自顾自地哭诉起来,“可怜的儿子呀,可怜他还只有两岁,就这样死于非命呀,皇上,可要为妾作主——。”
巴氏的话还没完,她的奴婢雁儿哭着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陈小主——陈小主——又昏过去了!蓉儿她——她投井自杀了!”
皇上一愣,随即起身:“走,去长春宫!”
皇上,额戴青,索尼,御医范兴,巴氏等来到了陈氏的长春宫。
范兴给陈氏作了详细检查,起身摇了摇头。
陈氏的另位一个奴婢牡丹一看到范兴的表情,“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皇上问:“蓉儿为何自杀?”
牡丹说:“奴婢不知,蓉儿是投井死的!昨儿晚上,陈小主说饿了,便叫蓉儿去拿吃的来。蓉儿去了,就——再也没回来。直到今儿早上才在西边梧桐树下不远的那口井里发现了她!”
从陈娘娘的长春宫往西走,不到百米处便是井口。这是一口轱辘井,井沿用青砖砌起,边上漫生着一些青苔。井上方有个轱辘,轱辘上缠绕着粗壮的绳索,打水的人将水桶吊下去,摇动绳索,便能将水打上来。可是从边上厚厚的青苔来看,这个水井应该好久没有人来打水了。
索尼问道:“陈娘娘平时是从这口井里取水?”
牡丹道:“以前是,自从去年这儿传出闹鬼后,就到东面的井去取水了,已经好久不到这儿来取水了。”
去年秋天,就是在这口井边,每到夜里就会传出凄厉的笑声和哭声,吓得奴婢们都不敢往这边走,连打水也不敢了。后来,额戴青带着巴鲁他们晚上在这儿巡查,可也奇怪,只要额戴青巡查的晚上,这晚上就什么事儿也没有。可是他们一走,这儿的笑声和哭声便又会时不时的传出来。额戴青不信邪,为了捉到这个鬼,他故意把人撤走。可到了晚上,他又悄悄地派人隐蒧在暗处,暗中观察这儿的动静。果真“鬼”上当了。夜里,“鬼”出现了,穿着一件白衣服,披头散发,在井边游过来荡过去,时不时地笑两声,笑完又哭。暗哨偷偷地围上去,用火把一照,这才发现原来不是鬼,是人!是一个被贬到柴房干了将近一年活的妃子!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哭时笑,柴房不但榨干了她的美丽,也把她的精神烧毁了。
“鬼”虽然捉住了,可是,这口井也没有人敢过来了。
皇上很清楚这件事,他问:“蓉儿平时到这来取水吗?”
牡丹道:“她不来,她跟奴婢说过,她怕,不敢来。”
索尼仔细地察看着井周围的情况。井的一边有杂乱的脚印,从脚印的大小来看,显然不是一个人的。井的沿口有个地方清晰地现出两个脚印。
蓉儿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与她同来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