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6日 05:06
套。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
“是”小萱和小莲齐声回答道,渐渐脚步声远去,门“吱”地一声关上后,就听不到声音了。只听得衣裳窸窣声一阵后,就觉得声旁一阵冰寒,便多了一个人,被子轻轻掀开又落下,淡风扫过,厚重的帐子落下了。一股幽然冷淡的香气传入,竟让人有些着迷,但他身上的寒气却也使我颤抖不已,我们都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蓦然心脏有些不规律地跳动,努力压制下,才平静下来。
不一会儿,便迷糊起来,实在太佩服自己了,居然在旁边有大灰狼的情况下都可以睡得着。朦胧中似乎有人再喊我,睁眼便看到一个浑身血色嫁衣的女子浮在半空中,他的面貌与我的几乎一模一样,全身的血色让她显得更加火红、耀眼。她睁大双眼,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一直在笑,惨白无力的笑容上无奈的眼神中尽是哀伤。
“该回去了。”她亲启朱唇,柔声说道,轻飘飘的身子如鬼魅般在头顶上空游荡,看着那一团血色,蓦然的有些想吐,接着,一惊,便猛然坐了起来。
抬头,床帏随风晃荡,原来只是个梦而已,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刚才的梦好生奇怪,那个女子是谁?该回去了是什么意思?眉头侧蹙,便看到了躺在身旁的凌子朗,他安静地睡着,双目紧闭,面色冷峻,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洒在枕上,我们之间隔了一道半人的距离,他只是略微的盖了一点被角而已,大部分被子都被我卷走了。被这样的梦惊醒,睡意全无,跨过凌子朗,蹑手下床,穿好丝履,披上披风。随着帐子起落,站起身,再一回头,见凌子朗还在熟睡,便顺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重新拉好帐子,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如幽灵般的老嬷嬷,一愣,便上前,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看着她的眼睛,伸手轻挥,看似要笼耳垂边的乱发一样,转瞬那嬷嬷就软软地倒地了。
走到书桌旁,取过巧丫的药箱,打开最后一层的格挡,上面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盒子,拿起中间的一个盒子打开,用指尖轻触一抹放于唇间,在喝口温茶,闭目休息片刻。
“该回去了。”大脑中又出现了刚才红衣女子的话,回去,回到哪里?在此世中十年,即使不愿,但也已习惯了,随遇而安本就是我的秉性。打开临桌的窗子,一股森寒之气逼人,翻身坐于桌上,双臂环膝,侧首盯着冷峻的星空,星子点点,一闪一烁霎时好看,如此美丽的夜空,真想永远看下去,阵阵寒气直侵心髓,月色皎洁,清冷的光辉洒进窗子,看着月光,竟想流泪,不知“天使之家”的月光是否也如这般清冷,让人流泪。
端起身旁的茶盏,猛地灌下一口,冰寒渗牙的冷水顿使腔壁一阵颤栗,接着一点一点渗入咽喉,再滑入胃中,我仿佛听到了胃被冻僵的声音,骤然的冰冷让我紧了紧双臂,更加使劲的环抱一团。
嗯?心中一惊,有人。就在窗外离我五丈之内,尽管他掩藏的很好,但刚才他稍微晃动,就已暴露了。是谁?他的呼吸微弱的几不可闻,若不是我细心,怕也发现不了。蹙眉,依旧保持着原样,敌不动我动,乃兵家大忌。对方的呼吸渐渐加重,看来他是要过来了,双臂在紧紧,只要他一动,我就一跃而起制住他,五步、三步、二步,剩一步时他突然停下了,即使闭着眼,也可感觉到他伸出的手正一点一点向我移动,眼看就要触到我的发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