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9日 17:06
跳嘴角,想是自己对于所谓的感情总是过于吹毛求疵,那时,室友说她条件太高,她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想必在现代混上个二十七八,也大概会随遇而安,找个人,组成一份家庭。
有人说那月国皇帝略有些兴奋,谈及因一根白玉簪子,搞得月国皇宫内上下人心皆慌,钟沁听得一声筷子下落之声,极为响亮,钟沁侧头,那绯衣女子面色微白,一双纤长的手略略抖动,却是刹那间站起身来,只道一句:“小二,带我去客房。”
那白衣男子却为她这么一动作一愣,团扇只扇了一半,却见着女子已飘然上楼,他微微眯眼,狭长的凤眸透出几分凛冽,钟沁正瞅着,冷不防与对方的眸子相撞,她一呆,便立马收回视线。
古人多疑,万事得小心些。
女子方才侧身的刹那,钟沁将女子的面目瞅得清楚些,越发觉得这人眼熟,只是记忆如同被阻塞,怎的就记不起来何时见过。
她不再多逗留,结了帐便回自己的院子。
隔日钟沁起的颇晚,她在屋内置了沙漏,外头的天气微有阴沉,约莫着已是现代的九点模样,却依旧如同五六点钟,她起来后草草洗漱,便去小吃店吃碗面。
岷江除却客栈,一条街摆着的小吃亦连续不断,搭个棚子,摆几张桌子。江湖中人吃饭不大有规律,往往能不吃几顿,之后连着大吃一顿。是以,无论何时,客栈亦或小吃摊子摆摊都不算时候,往往一摆便是一天。
然则,钟沁对于这些小吃并不大感冒,且不说这调味不如现代的丰富,单这汤水只因其只下汤一次,味道颇为腻味。她只是心中微有失望,不是都说这古代的东西独具特色么。
然而,小吃店的老板极为热情,也不讲面汤多少,只管让你吃个饱,钟沁吃了半碗剩着,不免觉得浪费,这些日子自己游手好闲,只是花银子,若是再找不着挣钱的法子,当真又得出现经济危机了。
她忍不住叹一口气,得找个活儿干干了。直至现今,她尚且还搞不明白,江湖人到底怎的挣钱?
她慢慢走着,颇为苦恼,夹道的杂声渐远,钟沁忽而收住脚步,下意识的警惕感油然而生,周遭的空气中似多了几道轻微的呼吸声,她不由地提起心悸,那日被刺时的情形一下子跳入脑中,她这身子要再受这么受一刀恐怕当真支持不下去了。
她一时心中又乱,却脚步不停地往人多处赶,及至她回到客栈,也未曾见着半个人影,她心中长嘘一口气,想是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
然而,她才进客栈要了几盘子的小菜——她不敢回自己的院子,只得又破费,凑着人多处安稳安稳自己,只是凳子还未坐热,身旁两道白影唰唰而过,一人一手抓住钟沁左右臂,略略上提,便将钟沁从凳上提了起来,往客栈外掠出。一带一提,动作极快,钟沁手里尚且还捏着筷子,手指紧握,手心里已然出了红色痕迹。
钟沁已然被吓得略有些呆住,直至两人将她拖至一林子,忽忽的冷风兜进钟沁的脖子,她一下子自惊恐中清醒过来,胸中提起,翻动右手,奈何总归力气不如人,两人似丝毫不曾察觉她有所动作,钟沁只觉得一时腔中热气翻滚,喉咙里血腥亦泛滥,口中猛然喷出一股鲜血。
她心头一呆,居然生生冒出几分凄凉之味。正拖着钟沁手臂的二人亦皆是一怔,却听得女子声音有气无力:“你们现在抓我也无用,我也不知那人去了哪里。”
二人蒙着面,钟沁已然猜出是天山教之人,她原本想着那日教中之人未曾真正有伤她之意,方才让她逃过一劫,这日又碰着了,想必又是想着从她口中得知念青的下落。
二人皆是不语,钟沁又接着道:“你们若是想逼我,本姑娘当场就自杀!”那二人又是不说话,钟沁哀叹一声,又道:“你们好歹也回上一句,本姑娘吐了那么多血,也活不长久了。”
两人继续保持沉默,直至将钟沁拖出林子,林外停着一辆马车,钟沁见着这般的架势,心中一沉,原是早就做好了部署,就等着她么。念及此,又是喷出一大口血。她淡蓝的长裙上已然血迹斑斑,唇角尚且挂着一丝血痕。
二人将她塞进马车,钟沁被困了手脚,几近动弹不得,彼时,她见着自己吐血的情形,亦顺着失了气力,滚在车厢的角落里,几日前的滋味又冒上心头。江湖虽是刺激,寻找人生之巅峰,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当真不知该如何阐述这种刺激的味道。现代人珍重生命,她亦是如此。
马车走了一天一夜,钟沁在马车上来来回回滚了一天一夜,只觉得全身无力,她腹中饥饿,却对着饭菜咽不下半口,只是喝了些茶水。
大抵,他们想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