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5日 14:07
一眼,想着若是夏军能见到此情此景,是不是会越加明白,这是百姓对他们的期望。
突厥素来不喜他族之人,若是琅琊攻破,琅琊城内的百姓谁都活不成,结果只有一个,屠城。
帝都。丞相府内。
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女儿再次离家出走,曹柄虽是气得厉害,只是比及眼下正忙乎的事情,又不过皮毛而已。
如今,手中的筹码尚且不多,月国那病秧子的皇帝还没一命呜呼,他也不敢随意有动静。且不说这,北面战争虽是不过一少数民族作乱,然而,他心中也知,这突厥沉寂了这么多年,如今忽而进犯,来势必然凶悍。
虽然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若是国家外患,又怎能轻举妄动?
除夕之夜,夏国宫内举行盛宴,特地邀了曹柄及曹沁,曹柄却独独一人赴宴,对此,光裕帝颇为不满,道,曹丞相千金当真不给朕面子。
曹柄答得十分顺畅,道,楚二皇子上回回月国时,将曹沁一道带了回去,既是联姻,楚二皇子疼惜曹沁,想叫她熟识熟识月国习俗。
光裕帝恁是怎般火气大,也只得顾着面子,不发作。如今,朝中大臣有许多被他那位可敬的母后所收买,他又如何不知?
自古以来,篡位的事多的是,什么名正言顺,宫里头有什么是可以让人一眼望透的?是以,光裕帝也是明白人,皇位坐得不稳,当然还得委屈些自己。
琅琊处的夜空较之帝都越发显得黝黑,一轮弯月在清冷的夜空下显得有些孤寂,这破具凉意的氛围似夏军士兵们的心情,点点带着寂寞。
钟沁直到除夕后的第二天才知道,又是一年了。也难怪昨日士卒气势有些许低落,空旷的驻扎地,只有偶尔飞过的大鸟,其极为尖锐的鸟鸣声,划破苍穹。
第二日,钟沁呆在帐内休息,直至午时才出来。
有识得她的士兵叫她一声钟大夫,钟沁应一声,那士兵又问一句,钟大夫可有妻子?
钟沁一怔,才略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那士兵叹一声道:“没有也好。省的顾虑着妻儿在家独自过年。”
钟沁听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慢慢安慰道:“你妻儿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是在保卫国家,做很光荣的事情。”钟沁说这一句话时,想到了自己看的战争片,以往觉得不过是一句套话,寒暄寒暄,只是今天,钟沁才发现这话当真是极有分量的。
那士兵笑了笑说:“他们要真是知道,当初也不会拦着我来了。”
钟沁一怔,才说:“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乃是志向。”其实,钟沁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反驳。硝烟战场,搞不好就来个马革裹尸。
“钟大夫,我是明白的。我们夏军虽然不及突厥善战,但是既然我们来了,又谈什么失败与否?我妻子恐我最后回不去。”他声音低下来,“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的。”
钟沁见着他远去,心里头的一样荡漾了一圈又一圈。
因夏之兮这几日身子还未十分好,钟沁隔几天就输些真气与他,再碰着葛飞时,葛大将军还是改不了毛病,将她视作男子。
他道:“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你不想个郡主,倒像个将门出身的武小姐。曹丞相好歹也是个文官,怎的女儿就这般猛烈?”
钟沁着实不知道以往那曹沁到底是怎么出了这么个形象,她算着自己和他见面时,是十分有分寸的,那么,这猛烈形象定然是曹沁给制造的。
“不过,若你不是番阳郡主,我还倒希望认你做个兄弟。”
钟沁一听,赶忙道:“郡主又如何?不过是个头衔罢了。要不,我认你作大哥?”
葛飞忙退几步,摆手道:“那可不行。你家爹的官太大,本将军只喜欢和比自己官小的做兄弟。”
钟沁听着忍不住翻白眼,她一转眼珠,道:“那我们不做兄弟,做朋友?”
“朋友?”葛飞摸摸下巴,颇为一本正经道,“番阳郡主,论起官衔,你还大我一介……”
“葛大将军。”钟沁不忍再听他说下去,打断道,“你不想也罢了。当我曹沁以往与你的交集不过烟云。你也莫惦记着与我比武的事儿了。”
葛飞将下巴上的手垂下来,难得正色道:“阿古,虽然以往我与你交好,那时不过因为你是阿古。现下,你已是番阳郡主,即便你不在乎头衔,这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对于本将军来说是种约束。虽然说,现在还不算,往后可能就有了。”
钟沁听着一下子愣住,她当真没有意料到葛飞说的这一席话。她低头想了想,想了个大概,才笑着道:“也是。”
葛飞好歹也是个官,再怎么不动朝廷局势,显而易见的还是显而易见的。罪不在番阳郡主的头衔,而在她是曹柄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