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9日 17:04
子,都能听出那味道。
君怜闻言,一笑,温温附和:“也是,是阿怜大意了。”
钟沁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和那公主相较起来,也不知是那个高一点,按理来说,这公主的乃皇家之人,架势定然高郡主,只是这如今曹丞相又非一般执官者,他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少了这点金。
“一大早便请郡主过来,是之兮突兀了,如今之兮话也传完,倒不碍着郡主歇息了。”夏之系含笑,又是温软言语。
“本王也不留番阳郡主了,这如今曹丞相大概也急着了,好些时日不曾见着郡主,本王既是领了命,也定会早些送郡主回相府。”
君怜本是心存杀意,奈是如今自家六哥这般说也只好姑且压下心头的涌动,说实在的,她亦有自知之明,凭着自己的身手,若真是来个单打,她怕本是曹沁的对手。
殊不知这一身的演戏法子居然会这般可笑。
前会子还想着杀她,这会子倒是念叨着好生胡她周全。字字甚饱情谊,然而这一双眼睛的冷气直逼,凉飕飕的冷风灌得她寒毛四起。
钟沁微微拢起裙角,站起身来,极力掩去目光里的情绪,却是嫣然一笑:“那就劳烦王爷和军事了。恕我今日人不大舒适,暂不奉陪了。”
钟沁踏出营帐,不由地朝天看了看,刚才那一幕就好似自己被弄得团团转一般,这左一个不敢,右一个保全,呵,她心里泛出苦涩。
明明不是自己掺的一脚,这后果偏生要落在她头上。要不是看在那珉王爷还是有一颗关心士兵的心,她还真忍不下来。说实在,要这么一点点絮叨起来,这种种的错又能算谁?听人家想着拿她做靶子,也不过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
这天下纷争,总归是要有人做垫子。
钟沁叹一声,寻着路子回自己的营帐。
思极君怜,她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盘,说不出滋味,即便她拿过刀子放在她脖子上,即便说她真的下手杀了她,她大概也恨不起来。毕竟,自家的老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们家族的事。何况,这君怜既是医者,便定有善心,不过是让仇恨蒙了眼。
现代的仇恨钟沁还真没见过,至少在自己身上还不曾发生过。虽是吵吵闹闹有些磕绊,偶尔上火时也忍不住与人斗嘴,确乎没有到达制人死地的地步。
战争年代的观念果真与和平年代的不同了。
这一天的日子过得不大好,她手上的书已从右手换到左手,又从左手换到右手,只是一个字看过去,另一个字又浑然起来,虽是一字字能看的明了,意思却没进脑袋。
一个下午,钟沁都躺在床上发呆。她心里琢磨着不能下江南这事,也不知道夏之兮那话可靠不可靠,甚么皇上急昭,不过,就算不可靠又如何?眼下,她已是无法按着自己的意思走了。
这事,还得盘算盘算。总归,她不能这般就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