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8日 21:15
的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世上谁都希望多活几日,你且放心。我相信他自有法子。”
珉王爷长袖微动,回身坐于塌上,抬眼看君怜,略略有些歉意:“阿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堂堂公主居然在军中行医,若是让皇上知道,大概又得狠狠批本王一顿。”
君怜抿嘴,笑道:“六哥说甚话呢,当初是我自己硬要来,与你何干?这军中生活虽是艰苦,然而若是能日日见上一面夏公子,阿怜也承受了。”
珉王爷微冷的脸上出了笑意:“你啊,现在倒越发不懂得害羞了。一个姑娘家,怎的说这般的话?”
君怜撇撇嘴:“阿怜只是说实话罢了。除非夏公子断然拒绝,否则阿怜这辈子都缠着了。”
后头,君怜面上出了几分困惑:“只是阿怜不懂为何不带其他军医?只要阿怜一人?伤员一多,阿怜还真忙不过来。”
珉王爷面上冷淡下来,唇角出了几分狠色,带着隐隐的怒气:“其他军医?哼,那军医都是曹柄所选,难保有差池。若非之兮提醒,本王还未曾料到。这军中之事,以军医的身份越发有利于探听。曹柄还不是想利用这机会,摆弄权术。如今朝上少了之兮,大概也是他一手遮天。好在千万兵马尚且还未在他手里。”
“那倘若君怜此番不同行呢?那岂非非另选不可?”
珉王爷唇色血红,映出几分妖治:“本王且问过之兮,他却道与本王,不会有其他选择。”
午后,钟沁回忆起方才的情形,心有余悸,却仍旧掩盖不住心里的不平。
在帐内又翻了几页的书,草草地撩了几眼,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干脆去了操练场。
她是大大方方地去的,如今再怎般逃避也不是法子,她本性虽然偏于安宁,倒也不是没有爽朗的时刻,只是如今这氛围,委实难以一下子适应,是故本想着以安分来逃避众人的视线,想不然是错了路子。
正是下午,天气并非凉爽,若是不大动,倒也不会出汗,只是操练场上提着大刀,一声一声哼哈的,一下子热烈了气氛。
钟沁一眼就看到了前一排的阿彪阿虎,她在不远处站定,看着的一招一式,心里不由地提点了下,能记一点是一点,如今是不用临时抱佛脚不行了。
她看的甚是出神,冷不防被人敲了一下肩膀,对方力气好生大,一下子让她觉得微疼,这一疼又一下子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头,这一回头就碰着对方带着笑意的话语。
“诶,阿古,你站着做甚呢?方才瞧你看着这般仔细,怎的,伤还没好就忍不住了?”
此人一身戎装,一身军服,钟沁眼下一下子断定,此人的身份在军队里定是略处上头,只是对方眼间带笑,小麦黄的肌肤上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大概是常年征战,一眼看去就是个健壮的小伙子。
甚好,甚好。想不然这身子的主人认识这般多的人。
钟沁后退两步,语气略略放开:“你手里还真大,敲得我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