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8日 21:10
,又有些许哭笑不得。几日相处以来,她知道阿彪阿虎都是极其耿直之人,身为夏国子民,他们骨子里既藏着骄傲,又藏着衷心。
君怜进来的时候,见着钟沁正微微合眼靠在床边,一手落在一书上,眉毛拧成一团。
她微微笑,走近后拉拉对方的衣角,钟沁的眼皮“倏”地往上翻,一时间居然有些惊慌失措,见着对方是君怜才露出笑容。
“阿古,怎的了?见着我好像见着老虎一样。”君怜笑说,打开医药箱。
钟沁自己已经开始拆胸前的纱布,没有抬眼:“刚刚半睡着,突然被惊醒,所以吓了吓。”这些天,她从君怜那处学了点包扎基本要领,又学了点医药方面的东西。
实则,她在大学学的本是医学,只是才学了不到两年就这么传穿过来了。
君怜看着伤疤已经消去大半,轻轻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我看你方才眉毛拧得厉害,这几日没能上战场,是闷得厉害了吧?”
钟沁眨眨眼,声音低不可微地恩一声。钟沁做事素来知道什么事自己有底气的,什么又是自己没底气的,这没底气的事,她既是做不了,便也难以放大话。
君怜替她上了药,又用了新纱布:“你的伤口大概过两日便已是全然好了,你也不用憋着了,过两日便可上战场。不过,可莫逞强了,再伤一次,你的体质就真受不了了。”
钟沁微微笑,拉上衣服:“恩,知道了。”她顿了顿才问,“这几日军中伤员可多不?君怜可忙得过来?”
君怜合上医箱,微微叹道:“前些日子那一场虽是打了胜仗,然而死伤人数颇多,凭我一人,委实有些许忙乱。不过,也还能过得去。”
钟沁见着她眉间有些疲倦,想是好些日子不曾好好歇息。这营帐里头只有一个医师,还真是欠缺了些。
钟沁想了想,开口建议道:“要不,我和君姑娘一起治疗伤员?我姑姑是乡里的大夫,我年幼时便曾随着姑姑四处游寻治疗病人,也懂些许医术,能帮你减轻些负担。”
君怜微讶:“这么多日来,还不曾听你说过你懂医术。”
钟沁干笑一声:“是我自己一心想着上战场,还真忘了这码事。”她的理由有些牵强,君怜却满是欣喜:“那可好了。本是想着从都城调进大夫,只是如今局势混乱,所有要道都有七七八八的埋伏,才只剩的我一人料理。”
“如此,那我一会儿就来找你。这会子我先得去一趟王爷那处。”
钟沁笑着点头。
那会子开学第一节课,授主课的那位老教授曾对他们说,医者父母心。那五个字,印象极其深刻。现代的医生很少有那般的心得了。至此,她现在既然能救活人,就不能荒废了。
然而,君怜转身离去时,面上却带着几分猜疑。
这阿古,怎的变得这般文静了?与以往迥然不同,活生生得如同换了一个人。
难不成是这一箭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