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5日 07:46
以上班。
店子里面有一间小储存室,柳曼把行李搬进去,一张简易的钢丝床,一屋子的货物,这里暂时便成了她的栖息地。
餐馆里,唐颢然心神不宁地切着菜,眼睛不住往外看,她哪里去了呢?为什么还没有来上班?
“颢然哥,你不要望了,她不会来了。”芳芳把洗好的菜端到案板上。
“什么意思?”唐颢然心里一惊。
“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唐颢然丢下菜刀,抓住芳芳的肩膀。
“颢然哥,你松开手,你抓疼我了。”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唐颢然松开手,焦急地望着她。
“她辞职了,然后今天很早就走了,就是这样。”
“什么?她说了要去哪里吗?”
“她说走到哪里是哪里,没有具体的目标。”
唐颢然颓然地靠在案板上,突然觉得心被什么抽空了一样,无力得抬不起手,他重重地呼吸着,胸脯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
“颢然哥,你怎么了?”芳芳小心地问。
“她有说要回家或者离开我们这个城市吗?”唐颢然再次抓住她的肩膀。
“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应该没有走太远。”芳芳摇摇头说。
“我要去找她!”唐颢然说完便往外跑。
“你这会儿去哪里找呀?这么多事没做,老板娘会说的!下午休息时,我们都一起去找她吧。”芳芳追在后面叫。
唐颢然径直走到吧台前,老板娘正一心一意看着电视。
“老板娘,我要辞职。”唐颢然说。
“什么?辞职?哎!你们都走了,我这餐馆干脆关门算了是吧?”老板娘站起来恼怒地叫道。
“就算不辞职,我也没有心思上班,我帮你另请一个人来代替我吧。”
“那也要新来的人上岗了才行,你可不能说走就走。”
“那我现在出去一下。”唐颢然转身就走。
“你去哪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马上要准备午餐——”老板娘追在后面急得直跳,懊恼地嘟哝,“哎呦,这个柳曼,怎么来三天就把大师傅魂勾走了。”
唐颢然满街狂跑了一圈,哪里还有柳曼的身影?快十一点了,他联系了几个师兄弟,不是忙就是没在本地,他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回到餐馆。
“大师傅,你辞职有什么用,难道你打算不做事了,每天去找人?”老板娘问他。
“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看你在这里上班更好,我们餐馆挨着车站,我每天帮你盯着来往的姑娘,她若是要离开我们这里,就要去车站坐车,说不定哪天就被我看见了。”
“希望很渺茫。”唐颢然黯然进了厨房。
芳芳正在水池边洗碗碟,扭头看着他,想劝慰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劝慰。“颢然哥,你没有事吧?”她轻声问。
“芳芳,你说她会去哪儿呢?”
“我感觉她不会回家,她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唐颢然忙问。
“她说‘我就是来这里疗伤的’,她好像在家乡有什么令她痛苦的事,刻意出来逃避的。”
“我也能感觉,她很不开心,她还说过什么吗?比如她家乡是哪里的?”
芳芳摇摇头。
“芳芳,有一种感觉,不知你能不能体会,我十八岁出来打工,现在二十三岁了,接触过很多女孩子,从来没有过像遇见她这样的感觉,突然间就好像被她把心带走了,整个人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昨天也许还不能,但现在看着你这个样子,我能体会了,颢然哥,你别着急,如果有缘,你们总是可以再见面的。”
“她会不会是一朵昙花?”唐颢然似问她,又似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