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6月20日 00:52
,闹到最后,终于演变成国与国之间必然会发生的战事。
昨日有一万精兵反压三万军士,今日有五千骑兵夜袭敌方后备粮仓,明日又有三十万大军与二十五万大军血争城池屠杀对方。
三国战,各自都需两边应防,谁也不肯有人当那便宜的渔翁。既然已湿了鞋,那便全拖下水好了,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一时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英雄出于战乱,当适时,人才辈出,自四方扑入战火。
而不论外头到底已闹的多么轰动,蜗居“白府”高枕而卧的白泷白主子依然不改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就如一只吃饱了整日撑着的猪!难道她愿意如此?对,暂时看是这样。单就她懒散的态度看似没心没肺的性情,她对眼下滋润的生活那是抱着能有多奢侈就有多奢侈,舒服的过着绝不允许有一丝浪费的机会。
但其实,除了府中暗处隐藏的“影子”,谁也不清楚白泷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焦虑,更是一日比一日的暴躁。“别人家”的娃儿暴躁时,若不是砸锅摔碗就是殴打下人发泄内心情绪,不然来点狠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可白泷的“暴躁”往往表现的不太寻常,就像天底下有许多人永远也比不过那个神秘的“别人家”的孩子,所以白泷也比不了。
白天,她除了吃,就不会再开口,于是府中连白日都变得异常安静。
夜晚,她除了寻机会破开那一道道阻扰她离开的黑影,多余的精力就是不停的锻炼自身如何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双耳去听,用心眼去“看”,用直觉去感受,用她的剑,一招一式重编一套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剑法。
白泷不会去深思,这些每晚突袭她却又万分谨慎尽量不使她见血的暗影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尽快出去,哪怕一次次的失败也毫不气馁,一夜又一夜从不间断地与影子们过招,一遍又一遍挥剑熟悉眼盲之后的世界。
不知日子又过去了多少,而她又重复流了多少血汗。她只感觉天气已渐渐变热,又从炎热慢慢转凉,凉入心窝,又开始有风雪降落。
日复一日,狼烟依旧。
隆冬时节,又降大雪。
真正的雪,同样触手即化,却比当初在尸谷里感觉到的更为冰冷寒凉。
听远街的爆竹声声传来,喜庆欢乐的气息与府中的寂寥形成鲜明的对比。
灵敏的感官已再无新鲜感,只心悴原来已是又一年。
长达半年之久,气意渐消的男人,却再也没来看她。
医者无刃来得却是频繁。然而对于这座除了无先生,就再也未接待过第二位访客的府邸来说,一周两次的诊脉,该算勤奋的了。
无刃劝她先好好养着,若想恢复乌黑的头发,变成那个精神更为饱满体质更为强悍行动更为灵活的白泷,需狠下一番工夫!!!
无刃又劝,主子忙,实在没空前来探望,你就别再傻乎乎的想些匪夷所思的事,尽给人添乱,如今我也不会帮你。
白泷开始不理他,但时间一久,她就放下脸色恼了:无刃你让袭殇治坏了?先是有了隐疾,现又罗嗦的跟个婆子似的。你不帮白泷传信给“珠子”也就算了,反正你本来就十分小气,白泷习惯了。但你再这样罗嗦,小心这辈子都治不好顽疾“嫁”不出去。
无刃当场摔碗,隐疾隐疾隐疾,他好端端一大龄未娶奋发向上的善良青年何时就被贴上这样的标签?都是那老不死的东西!没娶亲碍着那老东西了不成?没姑娘跟他丢那老东西的脸了不成?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关那老东西屁事?背后侮辱人也不带这么狠的。
于是,忍无可忍的无先生连句解释的话都没留,终于暴走。
感知到人已走远,白泷这才慢悠悠的从袖里抽出一封信,摸着蜡封已久的信件,一颗心堵的难受。鸟儿白隼让尊主“囚”了,无刃小气又不帮她,而她更是被幽禁着无法出去。手上这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始终无缘寄入燕国年“珠子”手里。不管她是怎样放软姿态哀求,也不管她如何死倔着坚持要闯出去,不放行就是不放,火得她即将磨尽最后一点耐性,可依然毫无办法。
是她傻,蠢的可笑,主动投入这座囚牢。本以为主子永远都会先考虑在乎她的感受,从前是,昨日是,将来还是。只要她喜欢的,她爱吃的,尽数夺来给她,哄了十年,没一日变过。也以为,以后都不会改变。
是她忘了去思考,其实主子也和她一样,都是会有腻烦的一日。就像她对漂亮的东西,倘若不是金珠银玉,她喜新厌旧的速度其实比谁都快。主子一定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得到了比她白泷更好的人,所以就选择将她抛弃,丢在这儿不管不问,任她一日日的失望。原来,白泷和主子一样,都是这样自私的人,明明已经不再喜欢,却还想占着渐渐失去的,而又不肯放弃还未得到的。
纠结于现状的白泷当然不知,无刃为了她曾偷偷的与年昱霄、明月明联络,却不想被南弘则禁令威胁过多次。她也不会知晓,南弘则为了护她,与阎罗教暗地里到底发生过多少口角甚至险些危及性命。前年至今,追绞魔教教主及“第一杀手”的热潮还未过去,近半年竟又新出了一则更为耸听的谣言,貌似大漠古国藏有一件绝世宝藏,而又有“得此宝藏者即得天下”一说。
也不知是意外泄露,还是有心人故意散播。最终,就连边远的争战也不得安宁,因为江湖已严重涉及到王朝之间的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