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4日 17:42
,见夫人难得热心一问,立即放下茶碗说:“你处在深宅大院,又不好与夫人太太们来往,不知道他也不奇怪。这莫老爷,今年三十七八,祖上是书得门第,曾出过一门五进士,轰动全国啊。到他这一辈,中过举人,可他生性不羁,竟然辞官不做,改从商道了。偏偏他这人生性聪颖,于这上面极有天分,不足十年,竟然挣下好大一个家业来,如今这一带,从知府到知县,谁不给他几分薄面?想我虽然也算得上当地首富之一,但同他比起来,远不如他洒脱,终究是承祖宗福荫。我的确想结交他,苦于没有机会啊。”
言夫人虽然称奇,倒也不以为意,只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只同他表示亲切便罢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再清高孤傲,总不至于一个朋友都不交。”边说边接过言老爷的茶碗放下,转身去铺床。
言老爷捻着自己的下巴,频频点头,喃喃说:“表示亲近,表示亲近,说的容易,可是怎么表示呢?”忽然一拍大腿,道:“还是夫人妙计,我明天就派人去打听一下莫家大公子今年多大,可曾娶妻。若是把咱们的笑若嫁过去,岂不是好?”
提起爱女,言夫人皱了皱眉说:“笑若才十四岁,尚未及笈,这莫家真值得你这么结交?”
言老爷一挥手,不容言夫人异议:“你真是妇人之见,老爷我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结交他莫家对我言家只有好处,你放心便是。若儿不小了,过两月就是十五岁生辰吧?这时候给她说亲已经不早了。”
言夫人心想,自古嫁女,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相公说好,那必然是好。因此也没说什么,夫妻二人双双就枕。
言老爷兴奋之余,抱着夫人求欢,言夫人半推半就,夫妻一番缠绵,转眼天就亮了。
言夫人一早醒来,见言老爷还在睡,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这才叫醒言老爷,替他穿好衣服,又叫外面的侍女:“春桃、夏荷,进来服侍老爷洗漱。”
两名十四五岁的丫环进来,端着热水和手巾,替言老爷洗脸。言夫人又招呼秋菱、冬梅收拾摆早饭。
言老爷坐定,问:“笑若呢,起来了没有?”
门外早有言小姐身边的大丫头南枝回道:“回老爷,小姐早就起了,练了一早上的琴,这会子正看书呢。”
言老爷嗯一声问:“看的是什么书?”
南枝忙道:“是《女诫》。”
言老爷这才有了笑容说:“好,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平日多注意仪容、妇德,别忘了书上的教诲。”
南枝恭声说是,这才转身回了小姐的院子服侍小姐。
言老爷举箸,扒了一碗粥,吃了几口菜,放下碗筷对言夫人嘱咐道:“笑若的针织女红怎么样?要不替她请个绣娘好好教教?”
言夫人道:“若儿的女红虽算不上一绝,我瞧也还好,请绣娘做甚?咱家的活都有府上的嫂子们呢,即使嫁了人家也定然是大户,轮不到她来做针线。你操这份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