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8日 19:04
邹华道:“那他这钱荘子送了小爷岂不好?”。郑经道:“爷可别小瞧了这柳钱串子,他的表弟可是并州市令秦芬呀。要没有这么一层,他能作那么大吗?所以呀,想盘他这下荘子,也得要公买公卖。当然了,他急着出手,价格自然是压低了的。邹少要是感趣,我马上就去说合”。邹华问,“他出价多少?”。郑经道:“他手上现钱不多,可也不少的老主顾。他出这个数”,郑经一手作二,一手作五。邹华说道:“你给我约了他,我下午就自己去见他”。
饭罢,大家散去,有人还问:“郑经,不是还有一处买卖吗?”。郑经懒得和他废话,“邹少都不问,我还跟你费什么话呀”,说着已不见了踪影,已去了柳宅。柳老爷一听邹华要见他,先是一惊。他知道这邹少可是个难缠的主,又不是什么有钱人,生怕吃了亏。可除了他,还没人问津他这买卖呢。柳夫人这些天一个劲儿地催促,生怕柳兰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才是什么都赔了。柳老爷也就顺水推舟,说好下午等着恭候这位邹华少爷。
邹华与柳老爷互道了寒喧之语,言归正传。柳老爷开价仍是两千五百两,邹华知他急迫,压到了一千五百两,柳自然不肯。邹华说道:“柳老爷,我也不急,你呢,也再等等。咱们慢慢商议着。我能去见见您的公子吗?我去与他叙叙旧,或许还能开导了他。这样,您就能守着这荘子了”。柳老爷知他必是个使坏的主,忙称柳兰正在休息,回绝了他。
邹华告辞。他回转之后,又找来那帮子人,让他们紧盯着柳家宅院和钱荘的几个大门,都看严实了,只要有人出入就从躲着地方往出丢石子,砸那人的腿肚子和踝子骨。这样一来,连柳家的家人出门都遭伏击了,可怜把个老管家柳传也给砸得动弹不得了。更别说外人,都以为果然神灵逞戒他们,谁还敢来上门呀,更别说盘他的买卖了。还有人给添油加醋的编各种故事。这下,活活急坏了柳家两口子,再加上儿子还那么折腾。最后柳老爷不得不冒着被砸的危险,身上头上都裹了厚厚的油毡,跑到郑经处,要找邹华。
二人再见面,形势完全不同了。柳老爷几近哀求邹华快点接手。这邹华真是个天生的商人。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梅老爷,我可听说你家宅子和荘子最近不大太平呀。我正磨着是不是也搬搬家,避避诲气呢”。
“嗨”,急得个柳公,“倒让你取笑了。邹少,老朽什么也不说了。一千五百两,给您了”。邹华一听,眼睛瞪起来,“什么,一千五百两,给我了。这么说我还赚了?”。柳老爷点头。邹华话峰一转,“得了吧你。漫说一千五百两,就是五百两,我也不要呢”。“啊”,柳老爷一时又没有了主意,直冲郑经使眼色,指望着他给帮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