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4日 19:04
的人在,日子总也过得紧巴巴的。
不提旁的,但说老太太听了,边夸赞邹华心眼儿好,边给取出了五铢钱,让快给送去,再帮着请个郎中。这样,邹华便凑足了那三百铢钱,盘下了这十车上等的丝茶,单等那匈奴人包谷粒尔到来。这一个多月等的,邹华是如坐针延毡。白天也不去架鹰玩儿鸟了,只在老夫人的佛堂跪拜着,嘴里还念念叨叨地,晚上很早就关起房门,也不与人多言。
这下可把姐姐邹氏夫人给吓坏了,直以为这个宝贝兄弟是犯了什么魔症,或是妖怪附体,吃了他的魂灵,非要给他请郎中瞧瞧病。邹华好不耐烦,干脆给家里人留了个字条,说有大事要做,必须静心独处,一个月后方回来与家人团聚。并且说谁也不能找他,不然就会坏了他的大事。这一看,邹氏心说话,那就按照兄弟说的来吧,万一他要真是作成个什么大事,自己的脸面上也有光彩,也让老爷看看我这兄弟如今也有了些出息。
再说那邹华,他一转身住到了郑经家里。那些满载丝茶的车也来到郑家门宅。只因郑家祖上也是大户,在这幽远僻静之所造下田宅。此处确是个不错的避世之地。两个人都是等呀盼呀,还轮着班的带着一帮打手混混,日日看守着。终于有了包谷粒儿的消息。
原来邹华早派出一个他的小跟班到雁门关外打听包谷粒的行期,并凭着那死去的货主留下的契约与那苞谷粒儿接上头了,并讲述了原货主已将十车的货物卖于新主邹华,交易的地点也改在了静县城内。苞谷粒尔也是个精明的商人,他唯恐其中有诈,派了人跟着接头人先来看货,他紧随其后。两方在郑家宅见了面,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苞谷粒尔带着不少的保镖,押着车,鸦么雀动地离了此地。当匈奴人走后,邹华,郑经他们一下子爆发了。方才还繃着一股劲,学着生意人的腔调,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和见到五千铢的震惊,等到把外人一请上路,邹华看着面前这么多的银子,愣了半晌,然后突然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狠狠了咬了一下,再铆足了劲把它吐在地上,眼睛里发着锃亮的光,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些接近变形。
邹华分好给他凑钱的那些朋友该得的,让郑经给他们送去,还又比当时讲好的两倍奉更多给了些,这些人自是欢喜。邹华准备独自带了四千二百铢回转家门,可是这一个人,他也搬不动呀,本不想叫那帮看门护院的阿猫阿狗碰这些钱,可无奈自己个儿就两条胳膊两条腿,真恨自己爹娘点么就没给多预备些手脚。这帮人本也是些精明的人,从这几日的情形早看出了苗头,虽不知具体那十车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知倒底值多少钱,但看那邹少与郑经的小心劲,再看今天这番人前来贸易的情形,也都猜了个八九分了。听得邹华叫他们将十个包袱送回方嗣大老爷的府上,他们不敢怠慢,尽想看多卖卖力气,也多得些个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