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6日 09:17
,忙道:“二叔父,那孟达心疼的病犯了。孩儿我让他先休息,若是他必须来,再去叫他。我看这事也不劳他来了”。魏延却不信,方才孟达离开他时还好好的,怎就突然犯了心疼的病?他言道:“王爷,还是再派了人去唤了来的才是”。
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妩儿纵身跃起,妩儿纵身跃到魏延身后,在他背上轻轻一点,身子再向前一转,同时抽出配剑抵住魏延的喉咙。因为是黑夜之间议事,又是至王爷的寝帐病榻之前,所以几位大将军们倒都不曾穿戴甲胄,只是软衣而来。方才妩儿正是用了点穴之法,叫魏延动弹不得。紧接着,不等众人缓过神来,妩儿道:“父王,列位大人,你们可知这魏延要作乱犯上吗?”。
众人惊,不解其意。妩儿道:“列位请看”,说着从魏延腰间系的水火丝绦上轻轻一橙,二指与中指间夹出一支绣针的梅花镖。妩儿将镖举起,另一只手执剑抵着咽喉,是未曾有半点松动,“这就是他谋逆的罪证。幸有那孟达将军讲出真情,不然险一险王爷就要为贼子所害了。可惜那孟达将军,迷途知返地太迟了,道出那魏延的蛇蝎心肠,却也被杀人灭了口。正是那孟达言道,魏延指使他用这毒药镖在王爷和殿下的水中点一下即可使其活不过三两日,无症而亡。是那孟达劝解不果,遭魏延的妒恨,也死于此法。临终之时吐露肺腑,托我与殿下救王爷性命”。
妩儿说着是声声血字字泪。旁的人听着又是惊又是疑,却又信。正不知如何是好。王爷似要开口,却被妩儿挡了。妩儿对魏延说声:“你犯下死罪,我替主平叛”。听这话出口,好几个人都要拦着,可来不及了。妩儿也不容别人拦着,向前狠狠一推,宝剑横着插入魏延的哽嗓。他还有个好吗?红光迸现,见那魏延硬生生直挺挺往后倒。脸上的表情可太可怕了,他是满腹的苦水倒不出,满怀的冤屈无处诉,满心的仇恨不能报,这就死了,身归那世去了。
甭说魏延觉着冤,其他的人也不服气儿呀。法正与姜维都急得唉呀唉呀的,直搓手,可又能怎么办呢?莫非还叫王爷治郡主的罪不成?再说治罪也不见得能摆平此事。现在可如何收场呢?魏延手下有五六十万的人马。唉呀,这个郡主怎么如此地鲁莽行事,不管天不管地的。他们二人急,王爷也急得病都好了一大半了,半是惊吓半是发愁,还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说不出是怜惜还是痛快的感觉。
王爷不能不说话呀,“唉,妩儿,魏延即便是身犯不赦之罪,也当军法从事。你怎可用私刑?”,王爷顿了顿,“算了,收了他的尸,埋葬了吧”。刘封答言:“且慢,叔王,小侄有一言。郡主乃是救驾之功,怎说她用私刑?那魏延要害叔王,事在紧急,旦夕的祸福呀。望叔王明察秋毫”。关羽心不在此,现在要命的是如何收拾这个摊子,对刘封道:“好了,不必说了。如今”,王爷刚开口,被妩儿打断,妩儿当啷一声丢掉手中的宝剑,说道:“父王,妩儿纵是有错,甘心领责。只是现在需有个元帅出来啊”。
这句提醒得是,众人皆以为妩儿杀了魏延,便是要自己争帅。法正与姜维虽知那魏延早晚是个祸害,但眼么前却可用之。这被妩儿一杀,难道就真将这百万之众交于一个初到军中的女子吗?她虽是贵为郡主,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才,没人知道呀。今又见她如此莽撞狠毒,心里更是不踏实。张绣虽也咤异,却喜大于忧,平日里他最是受那魏延的气,见他死了,恨不得再上去给补两刀。
文甹倒是眼里泪花点点了。魏延如今虽不把主上放在眼里,与他的交情还是不错的。眼见着老友这样死去了,心里有些不落忍。夏候渊不以为然,他早已看淡世事,如今无非上差下遣混些时日,倒也称得忠勇,却从不多事,也少有气性。张苞对这个不论是男儿装的梅小将军,还是女儿身的郡主都颇有些仰慕。方才听她讲那魏延谋反一事,已是深信不移,气得要紧。他才不怀疑妩儿口中会有半字虚假,全不想那支毒药梅花镖是妩儿藏于魏延身上的。也难怪他看不出,妩儿的手法够有多快呀。魏延本人在马上步下也决非妩儿的敌手。
一旁的诸葛詹倒显得与众不同,神情泰然自若,似乎着完全对眼前暴风骤雨之事无动于衷。实则,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听之前与妩儿的谈话,又见妩儿之行事,再加上观妩儿之面相,他已料定了这位郡主的所思所虑,他知妩儿必是个怀雄才大略却又心思气量极窄的一个人。成事者败事者俱都有可能,冥冥之中一切皆由天定,不为人所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