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7日 11:44
眉,又稳住神:“军师辛苦了,先回帐歇息吧,王爷醒来我再去请”。法正忙起身告退。出得王爷的寝帐,是心事重重,满腹犹疑。
进得自己的寝帐,却见一人正席座而饮,定睛瞧看,正是子布老先生。
“哎呀”,法正一扫脸上的愁容,边笑边走将过来,“张先生,何时来的呀?劳你等我半日,陪罪,陪罪”,法正说着朝张召面前的桌上一看,已是摆了一桌子的好菜。张召起身道:“孝直,老朽不请自来讨扰,才要陪罪呀。来,”,说着,拉住法正坐下,“老夫确是等了多时。这酒菜可都热了几趟了的”,张召给法正和自己各满一杯。法正问道:“张老先生,是特来寻我吃酒的?”。张召笑笑,手拈须髯,“嗯,老夫特来讨酒吃。不过,我可不白吃你的酒,我是备了重礼来的。哈哈”。法正苦笑一下:“老先生说笑了。能来吃酒,我是求之不得。何必备礼。不过但备了,想必就是重的,你道是也不是?”。
张召依旧捻须笑笑,“孝直,王妃可与你提到选帅之事吗?”。法正略微一惊,四下望望,对张召道:“先生既已知晓,我也直说了。王妃确是与我提起此事”。张召问道:“孝直怎样答复?”。法正道:“这等事我怎好妄言。须要王爷决断才好。只是,不瞒老先生,那新来梅妩小将,先生以为是何人?”。张召微合二目:“是何人?”。法正呷了一口酒,“她本是老王爷的亲身女儿,是那已亡故的梅氏夫人所生养。这孩子幼小时便丢失了,不想父女们在这军前团聚了”。“哈哈哈”,张召朗声大笑,笑得法正后脊梁骨直冒凉气,只说了一个字,“这”。
张召收住笑声,“孝直,老朽俱已知晓了。不仅老朽知晓了,军众上上下下俱有猜测,只是还未卜得真相”。法正豁然,“怎么,其余人未曾卜得,你子布老兄就占得了吗?“。张召道:“并非是老夫占得。你可知那梅妩幼时是怎样的丢掉呢?她本不是丢,是被我那盟兄,妩儿的外公带走了”。“哦”,法正这才了然,原来张召早已知道这梅妩的事世,远比自已清楚得多。法正问道:“那梅将军可识认得先生吗?”。“不可能了,我那盟兄梅九公自带了妩儿走后,便回了家乡晋阳太原府。老夫与他近廿年不曾相见了。只说是此次随军征剿可与我那老哥哥见上一面,却听说他已去了。唉”。
法正才晓得竟还有这么一桩事情,他接下去问:“请问张老先生,方才只说是备了厚礼,却不知是怎样的礼品啊?”。法正回过神来,“啊,孝直。你还不解我的意思啊?这件消息便是厚礼啊。孝直,莫非说你变了心肠?”。法正问道:“哎呀先生,怎说法正变了心肠呢?”。张召道:“如不曾变,这岂不是天赐的良机来完成臣相的大事?孝直不见那梅妩本领了得,是个难得帅才,她堪与那古之良将媲美啊”。法正道:“张老先生,梅妩小将纵是个了得的将才,只怕此时如此大的动作,弄不好我们是搬砖砸脚面,弄巧成了拙啊”。
张召将酒杯推开,凑近道:“孝直,安内方可攘外啊。此时那唐童倒不足忧。然那魏延在军中倒是如芒刺在背,臣相面授你我机议之事,你可记得?”。法正道:“我怎会忘记,子布,我认为还是要再等等看。揠苗助长,欲速则不达呀”。张召听这话,已经好不耐烦,起身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法正也不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