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0日 13:02
里长什么的,也想来我们这里混饭吃,可东家没要”。法正道:“他们因何放着体面的事情不做,要做这,做这”。小二道:“爷,瞧您,我说句不客气的,您知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什么意思吧。一看您几位的穿戴就是做大买卖的,不愁吃不愁喝,哪能知道我们下面人的心酸呀。别看这三老什么的,说起来有头有脸的,其实一年拿几个钱呀,听说现在又是什么俸钱自给,他们不做点什么,拿什么自给啊。那有本事的,有关系的,也能倒腾点什么,赚几个。没关系的,不就得抛头露面,给人逗乐子吗?”。
法正与两个侍从一听,真是大吃一惊。法正又问:“他们是如何取悦客人呢?”。小二道:“哦,倒也不算不体面,就是客人当场出题,要他立马给做个诗词,或什么好听话儿之类的。不过呀,多半都是些风月的事儿,就是把他这大学问都用在个无聊的诗词上,可惜了他了”。法正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想那一县的三老本是教化他人,受人尊重的人物,怎会为了一点小利,而连脸面都不要,去做这等下人的行为。法正对小二道:“小哥,你去看看他现在要是得空,请他到我这里来做上一赋”。小二道:“好嘞,我这就去问他”。
不多时,小二领着那人过来,小二道:“几位客官,既然想要行令作赋,不如上里面找个清静点的”。侍从道:“小哥真是会做生意,叔父,我们进包房里吧”,法正点点头。小二带着四个人来在一个雅座包房。坐定,一个侍从对小二道:“小哥去忙吧,有事再唤你”,小二退出。法正对那个曾是三老的人言道:“我来问你,你姓字名谁”。那人一听像问案子似的,他抬头看法正时,发现此人气质不凡,不像是个布衣之人。那人道:“这位客官,恕在下不恭,可否不要提及我的姓名,也免给我的先人丢脸”。
法正听罢,言道:“哦,如此敢问你的祖先是?”。那人道:“在下的祖先乃是本县世代的三老。倒不是世袭,而是个个为人师表,受人敬仰”。法正点点头,“哦,如此敢问先生如何要在此,恩,恩”。那人道:“客官,唉,不瞒客官说,我原为,原本也是本县的三老之一”。法正道:“哦,原来先生是三老,失敬失敬”。那人低头摆手,“客官不必如此。如今在下就是在这酒肆间给人吟诗作画而已,客人点什么我就做什么,尽是些不堪之辞,唉”。法正问道:“敢问先生,如何要来此酒肆为人吟诵不堪之辞呢?”。
那人抹抹眼角,“客官,人不伤心不落泪呀。在下原先是大唐并州河东郡梅邬县的一员三老,除处理本县民风教化之事,还在县办和乡办的学馆授业。本是子承父业,一派祥和。可是自从汉人来此,就全变了”。法正道:“怎么,你是不服那汉人之束?”。那人摇摇头,“客官,小人乃是一介书生,不懂国家政治之事,只求做本分之职,并不管是唐是汉呐。可是汉人来了都干了些什么呀”。法正问道:“怎么,我看这里不是一派盛世嘛,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