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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

书名:木子南影 作者:默色柠檬酸 本章字数:10299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6日 13:33


子影并未明确坦露出什么,只纵横感情捻伤。安儿不得言语什么,个人情感用不着评论对错。谁都没个资格,甚至自己。她只明确到一点,子影昨打了电话给他,所谓的木南?安儿迫切地想认识了。

在随意翻看到她文档里的一篇短文,或是随手写的稿文。安儿知道这是子影薄年尘日的真实写照,只是唤名为子落。

晨曦,并也就在迷雾的余生中结束。

凌晨时分。子落睁眼如提线木偶定上好几分钟。只见棉被侧旁凹凸起伏着,她的手偷漏出丝绒被,纤细苍白。沿着床沿支动轻似蚂蚁手脚。不紧不慢。尔后,毫不留念地挪出暖和的被子,拿起床边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是熟睡的时间太长,以致于的不贪念。接下来该干什么她也不明了,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间房子。想着同时并以穿戴好整齐。不变的素黑装扮,顿感寒意便配了条血红色围帽。且不顾形象的戴上了傻丫头那与之不协调的粉色帽子。显得今天的装扮有丝怂气。子落不得不对自己的身体妥协。近来,感冒头疼掉发等症是随时潜伏。况且,她是知道这装扮‘有备’。因为很久很久都没在这冬季的清晨游荡了。那番孩子气的为所欲为,大概也消沉在某年与某人的足迹里。而在子落的世界仿佛已是过了一个世纪。然,某些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只要被翻阅出一小棱角,就成不定形三角。无限延伸。毕竟想忘的心是抵不过被触动的扩散。只是五楼的阶梯也不够她的思绪转一小蹩。当房门‘砰’的响后子落知道自己活在当下。楼下迷雾环绕,无人。凉-飕飕,这是子落的第一感觉。还有的是,饿。毕竟一天一夜未进食。好在楼下的早餐特别的早。这也是某些个整夜整夜失眠趴在窗台时无意发现的。大概是凌晨四五点左右,总是能隐约看到两个健朗的老人在小区十字路口旁搭棚摆摊。从隐约到清晰地人群围绕着小摊,每每总是让子落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暖意。嘿,怪异的是今早的第一个客人却是自己。那爷爷婆婆看着子落也是甚为奇怪。乌漆麻黑的凌晨五点一女孩干啥呢。这不咱早餐才准备动手现做。只是子落很快便解了他们的疑惑。她饿狼似的盯着炉子上冒着热气的一锅粥。要了所有可吃的食物。满足。她所需的是永远不能填补的满足感。但,还是选择一吃就是整条街。早餐更不列外。即便这暴饮暴食的后果是良久的恶心感,她亦随着习惯起来。只是今天拿着南瓜饼路过小区长街的公共厕所时并未感恶心。可能心情的舒适已让她飘于遐想空间里。这不,一路乘迷雾走来总也感觉到街摊上的饼对她放肆YOU惑。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大而厚实的饼类,闲于街巷一边游荡一边啃。这样,思绪就可沉淀上好长一段时间。大概也只考虑着从哪着手咬它们这可人的家伙。它们会很幸福吧,子落不时瞎想,如此触碰,黏附、舔舐、、咀嚼上好十几口后通过喉口进肚。她曾对某人说过,来生愿意做食物,与主人缠绵过后受到肚皮暖暖的保护…

走出小区便是宽阔的街道。这样的凌晨亦是霓光的余痕。衬着街旁堆积的垃圾。异常腐朽。可敬的清洁工,匆忙着冷清的街道环顾多少商铺门面。子落过目瞟视如同放映的电影,一节,缓慢着接下。就像现在她要横过马路至对面的湘江。脑海里总有的章节,无数车辆朝她奔疾开来。她只得失措着紧闭双眼双手环抱自己。待睁眼时才发觉是幻觉。这幻觉终会实现吧。子落嘴角凝漏出一笔坏笑,略显苍凉的想着。

脚却不紧慢的挪在斑马线上,因仅有的车辆。使得临近湘江旁的道路伴着朦胧的晨光更显冷清。子落甚是喜欢这感觉,一路小跑到通往江沿的阶梯,无限顾忌的冲下去。这季节时段湘江下方是有着充沛的资源种植蔬菜,所以随处可见一片绿油油。使干涸的河床更具魄力,无限挖掘出它的美。子落疯狂的想趁着这水色宁息雾色弥漫的绿油油中荡舞、叫跃。踢掉脑子里残乱的舞步,她要自由,随意旋转踢伸。这一刻,她是真觉得与此融为一体。在潺潺流水中的堤坝上,那是最美的舞台。可亲的麻雀儿也跑来瞅瞅,落在满是小露珠的菠菜地里,待她停下俯身,却又飞开去。沿着它起飞的那抹弧度,子落扬起手调皮的道了句さよならう笑吼道替我的精灵。原来天已渐明,明了。路亦见人。是啊,都隐约能听到鸣笛声路人的杂乱声。子落便绕着堤坝一圈上了阶梯。越上阶梯越见月亮悄悄落。这该死的冬季是能在早上见着月亮的持久留恋,真比上夕阳的速度。再过斑马线已人杂车堵,自然而然,她嘴角的弧度渐拢,脚步也渐快。擦过旁人的匆匆,小孩赶着上学,青年赶着上班,年轻女子赶着到家卸下一整晚的浓妆。老人儿急着赶往菜市场挑选新鲜的小菜,供给一天的食物。倒也看得心里直恬静。

或许,活着真好。没事看别人匆匆忙,没事忙于自己的匆匆。

路,终到十字口,旁有一公交站牌。人大都集于此。子路滥竽充数的蹲于站牌下。像等车人。却亦不知等什么。然而这状态很是心安。

莫名的安。良久,车来人上,车走人空,一波又一波。

繁琐的事物总让人感觉飘渺,所以子落在此定格。

尽管晨曦渐露,雾却弥漫得愈浓。丝毫没散开状。不似子落手中的饼一吃完便有再买之欲。只是犹豫着何时起身在此僵持良久,或许等着下一辆,再下一辆车的到来及离去。等着车子强留下的一通尾气把她轰走。这味儿使子落眩晕呕吐感强烈得很。每每起身得踉跄才知蹲了良久。子落率真地想抱着旁边的大树。够结实,很有安全感的物质。然而,刚想伸手却被强烈的眩晕头痛纠缠着昏倒在地,刚好一辆公交车匆疾开来……朦胧中,似看到小时候身着纯白色连衣裙在田野际嬉笑着扑抓蜻蜓,在湘江的堤坝上随雾起舞的场景。是梦么好美。那么、自己的目光是依着旁边的树往马路间倾倒下去的吧。想着,或许也该带一份早餐,给被子里那凹凸起伏处熟睡的人儿……

那是秋末冬至的清晨,安儿被手机铃声吵醒,显示着陌生的区号。她睡眼惺忪喂了声。只听子影清脆声徐徐而来。问她这么早?子影告诉她,写了个通宵甚饿,下楼寻吃的。且顺便绕去了湘江,后正经道,在那跳舞。安儿惊叹甚早去湘江?就跳舞?你是想演话剧贞子么。子影绕道,安儿,我突然好想你了。

知她在热带地区不忘喋喋诉说,这边已下好几场雪,漫天飘絮。

而今,依旧看到雪,只是安儿想她亦会打电话给某人,说这边已下雪。

彼时,安儿的手机HIGHT得利害,想不出谁会这时致电。

耳边传来某男子的声音。安儿意识浅薄。

你好,是洛安儿吗。我是安楠……

第二章

安儿接到安楠的电话,太过惊讶。在某一刻僵直着,不得言语。直到他一声又一声地唤安儿。她才晃过神来。更意外的是安楠约她见面,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人、事终有眉目了。安儿兴奋地随手携带上子影画的两张水彩与素描顺急出门。

正午,子影发出浓重的梦呓。木南,你又来了。

景,三。吵到你睡觉了吗,那我晚点再来。木南柔声和。

别走,木南。子影速急地呼喊。只是终在空气里稀薄开。

景三。手戈木目心人尔。景三。手戈木目心人尔。手戈木目心人尔……她又重温到木南某时的留言。

我也想你,很想。子影又浑睡了过去。

日暮之际,子影朦眼欲睁时,忧伤地淡开一丝苦笑轻言,嘿,木南,我又梦见你了。

景,三…。木南落寂地发出嘶哑声。景三,不是梦,木南就在你身边。

子影不由得虚力揉揉双眼道,木南,为何梦里,你也作弄我。

子…,木南欲哭断言。随即扣上子影如往苍凉的手,轻轻贴上她的唇。子影顺急睁大眼,一滴泪滑落在耳际,是木南滚烫的泪,一行一滴入到她的颈项,继而,混杂着自己的泪。

木南忍住自己的哽咽声,可是胸脯却动人地噗噗声响。

可是子影无暇听到这声响,若是以前,她会迎合他。而今,只落得余身余情余徒殇。空心空感空寂寥。

一切又有何意义。一切来得多讽刺。更讽刺的是子影居然还是亦常地想要环抱住他。这让她的心绞痛不已。人最大的悲凄莫过于不能接受自己。她正陷于这悲凄。

而门外还有一人正陷入他们的情感中,百感交集,有着自己的落寞。酸楚。怜悯。此人正是把木南带回家的安儿。

在命名为,木子南影的清吧里。安儿已梵想出他们曾无尽的缠绵。这个男子举手投足间的魅惑,不知能否融去子影身上曾受获的一层冰冷。反正,她对此‘木子南影’感触颇深。

景三不告而别后,我四处翻寻她的随身物。可景三本就行踪干脆,与人都断却联络,没得任何缝迹可循,根本无从得知她现在何处,是否又羸弱厥然。我也无心上班,总待在她常去的悠湖静坐,游荡。奢望或许她对此地还能心存丁点留念。哪天会再遇见她。可是事实证明我异想天开。

木南眼角总闪亮着光彩,时不时哽咽住,喉结推行着翻转,绝望地低语。

有次深夜,我从以前携景三去过的酒吧酗酒回来。倒在她爱粘着的书桌上惆怅不止。我隐约感触到书桌上残存着景三的气息,昏沉地竟睡着了。第二天睁眼头疼不已,不过太值得高兴。大概是我昨晚醉意入眠,桌上的书籍台灯等物品已翻倒在地。惊奇的是地上裸着张照片,未过塑,面容隽秀,童真的两个女生。便是你与子影。虽有巨变我还是一眼便认出景三。我很欣慰,以前的景三竟有过这般纯真。无意到背面竟有你们的签字及联系方式。我头脑立马清醒过来。忙掏出手机,可惜的是时日太久一个号码已过期。我顿时心里凉了半透。幸好另一个号码是通的,我才舒了口气也就是你,洛安儿。真是万分感激。所以立马与你取得了联系。

安儿一直以无奈地神情盯着木南的一举一动,在他语后,终缓了口气。心里嘀咕着我该告诉他,子影很好,不对,她不好,我总能读到她面目的忧伤。告诉他,她没事,你放心。不行,如若有事呢,何况她已有身孕,而且见不着子影,他又如何能放心呢。告诉她,她在我这?不行,子影,或许不想见他,他们间的事……而且说不定他会立马叫我带他去见子影。若我骗他说我有见过子影一次,她还算安好呢。恩,对,不对啊,我怎么心里并不乐意如此讲,倒是很想让他们重见呢。是的,有些事不能躲,越躲越纠缠心里越痛苦。情人间如此积恨下来便就有了邪恶的行为。就算子影怪我,我也摊了吧。

子影在我家。安儿觑着他眼里的泪状,更斩钉截铁地诉了出来。

语后她发觉到心里有丝余悸,一份不该幻念的私情。

第三章

床上的子影只是木然的躺着,静静的流下一行行眼泪。她忍住想迎合木南的冲动,始终,她不愿放纵自己,在情爱面前。她憎恨那些猥琐的,不洁质的感情。可是这样的感情在这被欲望泛滥的染世凉城里不得以保存。它总轻易地使人发憷。既是如此,子影也宁愿清高地承受理性的疼痛。

只是此时,她不知所措。若生活没个后续,她想此时是幸福的,身边只有想见的人。或是有,爱着的人。

只是生活总得延续,好多事她是俨然不能忘怀的。

不禁,子影缅怀起郁禾来。郁禾是她在明校时认识的实习老师。那时子影偶然路经瑜伽室时,看到一女子正婉若游龙的纵情展释自己的身体。她的神情淡定、漠然。一下便触动了子影。

有时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么简单,莞尔一个小动作,只要有触动到心。当然,讨厌一个人亦是。子影杵在那良久,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她想穿透这神情,又似而看清了自己。

不想,郁禾轻言道,要进来一起吗。

在两人熟识后,郁禾曾抚着她的发对她说及,影,初见你,是在一间舞室。我一直记得那副画面,暮色时分,透明的百叶窗外枫叶正飘絮得艳殇,你和着伦巴哀怅的曲调与此情景交融。仿佛全世界都已静止,只留下你一人独舞。那时我便记着你了。你的眼神甚是漠然。尔后,看到你的舞姿总让我不免怜惜。你是落在暮色余殇的郁金香。紧紧包裹自身,愉与郁亦只自知。

尔后是在东夋杰事件后,子影好长一段时日都猫在郁禾那里。彼时的郁禾已私营起一家瑜伽室。

某日黄昏,看着子影近一个月都未好好吃过一餐饭,甚至都不言语。每天待在瑜伽室里练习,倾尽自身力量,感知疼痛。郁禾终于忍不住蹲下,对着正下腰的子影道:这些年我感知瑜伽就是让疼痛去代替思想,从而身体得到升华的一个过程。然,影你把它演绎得淋漓尽致。

郁禾不知道你经历着怎样的怅殇,只是缠绕着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只会是时间。郁禾希望,在你这样的年纪,影不该只用落寞於伤这一姿态来诠释这段美好的始岁。记着郁禾,相信愈合。

子影的眼角通透着,她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浮出。只是终也没能流出来。她缓直了身体,轻轻地环住郁禾。道。相信郁禾,相信会愈合。

只是,如今。亲爱的郁禾,有些事,一旦有菱裂痕,又怎能愈合?

又怎能愈合?

那是个阳光通透的下午,木南被动的已出差两天,子影算计着还得两天一夜方能到家。

子影写作得头疼。决定去看看郁禾,毕竟那个空灵的女子她甚是

喜欢。另带有倾羡。好在不远,两个小时的车程便可到达。她简单地收拾下行装预备出门。

出门前,子影特意在院子的墙角缝隙间撇下前两天未吃完的扣肉。扣肉是木南临走时做的,他担心离开后子影将‘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不知子影还是忘了该吃饭,一待在电脑前写文便就是一整天。只是她还不忘他们一起看蚂蚁觅食,木南总会把未吃完又易坏的食物放到墙角的缝隙处给蚂蚁吃。这些小家伙立马火速前来,因为木南做的饭菜实在是可口。何况是蚂蚁吃呢?

子影落落起身挎着休闲的棉麻布包。

包亦是木南买的,质感非常好。木南知道她的风格,喜欢简单随意接近大自然的物质。便不时地给子影带些小物质,却从不让她得知价格。子影偶然一次帮他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时,看到了那个棉麻布包的发票,才知道它是外产的粗麻。为此诉说他,不要再给她买如此贵重的东西。

有些物质一旦金钱摄入的成分越过,爱的含量便越淡。

木南便兴致地捡断了残枝为子影做木簪,从户外挪回不知名的野花草。彼时的子影似看到了情的真切,她愉悦地收藏起这情意。

将近半个小时,子影到车站掏钱买票时,一摸索才发觉到有东西忘带,只得折回去。她想捎上那本《默色柠檬酸》。她最近的新作,虽然销量不怎样但是子影自己甚是喜欢。她只是简单的想把喜欢的东西带给喜欢的人。

路过院子,她果然看到墙角的扣肉被消灭得仅残留下晕开来的痕迹。就像是,干完坏事后却把发丝遗漏在枕头上。

她抬头,看到落地的百叶窗帘紧紧的合上了,只模糊窥见他们的起居室里木南正裹着被子在床上呻吟着,像是疼痛,难忍。

子影纳闷难不成自己看错了。她慌张的跑去开门,徒然的是门是反锁着的。她只得趴到后院的窗户前叫唤木南:木南,你怎么了。木南…

见他还只是裹着被子继续发出呻吟声来。子影吓到了,发出孱弱的声音,木南,木南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继而木南痛苦地答曰,我…没事。景三。

哦。她隐约透过落地的百叶窗缝隙看着他一点一点挪动着被子。继而去前门等他开门。半响,未有动静,她想或是身体不舒服,等着他慢慢起床开门好了。所以,又挪到旁若去观看蚂蚁。这些小东西,越来越肥胖,都怪木南太宠它们了。

她脑海里兀自推想到,我是否也只是木南宠幸的一蚂蚁呢?

子影捡起一旁的残枝拢弄这些宠幸者,截住他们的去路,轻轻地‘鞭打’它们。彼时,子影感觉到身后有人,他想木南会蹲下来解释他为什么提前回来,然后和她一起研究蚂蚁。以前,他们闲置有兴致时便会研究蚂蚁。

可是,良久,旁若也没人下来。

她只得起身抬头,欲说木南你怎么了。只是一张很精孔漂亮的脸蛋怵着她,子影连欲说的话都忘得干脆。你是来找安楠的吧。COMEON。女子落方大气道。

子影杵了半天,只是不解,这女子从哪冒出来的,这不只有这所房子么。我?找?COMEON?什么跟什么,子影不解却也只得跟随朝房门走去。只是她还没彻底的晃过神来。一进门,便坐在床沿上。

子影看出木南的异常,他至始至终都没漏出头,只是继而蒙头睡。

奇怪的是,那女子像,女主人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子影的藤椅上道,安楠,有一姑娘找你。

子影这才恍过神来,突兀地站了起来。径直向外跑了去。她没流泪,只是觉得羞愧,自己总会如此迷糊。打扰木南…他们的亲热。这时,那女子跟随出来,叫到,呃,姑娘,你不找木南了,再坐会啊。

子影不加理会,匆急的脚步让她忆起刚站在窗外隐约听到穿衣服的窸窣声,还以为是木南在穿衣服呢,木南始终都是躺着的,还以为木南身体不舒服。嘿,真可笑,嘿。她想她在嘲笑自己。真他妈值得嘲笑的事,子影对自己说。她在愤怒,为自己,因为她感到羞耻。

子影停住脚步,反转回去。进门,那女子坐于床沿,盯直着她,子影只是环视到。

—我是来,找木南,拿书的。前两天我借给他的。子影的声音很大,像是要配合他们演完这场戏。继而拿起栾桌上的《默色柠檬酸》扭头就走。像是收拾自己最后一件物品。子影想她真是个好演员。

安楠,我以为她跑进来会说句‘小心哦,他有艾滋’之类的挑衅话,或是‘打扰你们了’以揶揄着成全。就拿书走了,真没劲。看来她可不是我木子日青的对手。在子影走后那女子悻悻道。

亲爱的郁禾,不能愈合,降低要求,也无法修补。

因为,如今,再感知到木南的体温,唇温,我觉得异常反感。一想到他与那个叫木子日青的女子在我面前如此地亲密过,我觉得他的唇乃至他的身心同时唾弃着两个女子。

子影想这样对垒郁禾曾说的相信愈合。只是她已无力,东俊杰的事让她想倾尽全力,而木南,已让她力气耗尽。

第8章

子影想到妍,她不告诉任何人患病。只愿倾尽自己最后的爱意。她并不欠她,子影认为。爱不用传达,自能在生活细微的行动里释放出来,而这将近二十年,子影对感情已淡漠的只是形式。无论哪种都罢。像是章锦泽的无言的爱抚,洛言的温柔细腻,弋苒的疼惜的戏谑,P的缠绵,哪怕是尔后的背叛,她亦如此地淡薄地接受。

说到P,自是大一后的事。从谖城回到清镇,子影日夜不辍地想着生活该以怎样的形式继续下去。她已越发迷失方向,找不到以自己中心的人生。学校的生活,她亦困顿,实在已不是她所需。这样的生活苍白毫无意义。在理论课上时,她突兀地站起身,决定辍学。安儿被她吓到,却也拉不住这想法。

我无法像你一样天真快活地继续过校园生活。能完好地向着生活前进,安定自己的心。我已觉这生活对于我完全没了需求。这样的压抑的生活已然快让我窒息。我得释放,我需要狂野地散去体内温存的已发霉发酵的郁结……

安儿打断子影的言语,那没必要退学啊。你可以缓着啊,影,我舍不得你如此……

安儿,既然已有了这念头,就干脆地切了这身份。我已无心学习,做学生。你有你的路,好好走下去。子影缓缓地说道。

在拖着行李箱踏出校园大门时,子影长吁一口气,感觉很轻松,做了一个选择自也沉了一颗心。她轻轻拥抱起身边汍澜不止的安儿,抚慰她,我自会来看你的。我亲爱的安儿。

子影瞒着姥姥姥爷去到南方一坐城市,租了间房,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不管怎样,生活还是得延续下去。

有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好的,归属感。

子影鼓着热忱的心布置起属于自己的家。房内并不干净,满是生疏肮脏的气息。从清晨搬进房屋,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子影才歇下来。着眼,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挺满意的。房子并不大,虽是带着厨卫的一室一厅。但铺着木地板,还有个能容纳两个人转身的小阳台。卧室与客厅相连,像是经大的空间改建的。与清镇姥姥家楼上的房子相似。因此,子影义无反顾地租了它,虽然租金并不菲。

卧室里只放置一个长衣柜,一张小的梳妆台,一张床。便显拥挤。子影在原先的金黄色的枫叶窗帘上又罩上一陇茶色的薄纱稠,还是从姥姥家带过来的。因为太过喜欢,而压置在皮箱底下一直未用过。 现在裹在床前当窗帘正好。有薄薄的阳光时,便拉开底窗,让阳光从薄纱里透进来。而纯白色的被单自是从学校移过来的,好在都是从清镇带出来的。然,家的味道忒浓。墙壁不洁净的地方又简单地绘上了水彩。大抵是些花花草草。

而客厅有着一大块的斑驳黄渍,有着腐朽的垂败气息。子影顺而想起在洛言T恤上画的‘清镇渡口’,便认真地花了好长时间绘上。心里自是别有一番滋味。隐隐地触殇着。幸而有足够杂遝的事物待她一一忙活。客厅有着简单的家具,正好,对于子影来说。

一张有着小裂痕的暗红色椭圆形茶几。灰尘残渍落得到处都是,擦了好几遍总觉得不干净。又在茶几下的台面铺上壁纸,可放置书本,画具,零碎物品。

旧的红漆柜台。一边是齐柜的长方形镜镶上的柜门,另一边的下半部分是三层抽屉,中间是隔着木板的双层柜台,上面是个小柜子。看上去规规矩矩的,大以是老几辈的建筑。子影到是蛮欢喜。

窗户下搁着张玻璃桌,两把木椅。子影用白色的窗格布铺在玻璃桌上,放置一个翠绿色的水晶碟。想着以后买了水果可摆上,供给闲时坐着木椅上看杂志时吃。

这便是她所有的家具,她的财产。最爱的便是那两扇大的椭圆型,映有水纹的玻璃门。用来隔开客厅与卧室。

小厨房有着局多干着的油渍,显得肮脏颓靡。子影本不想搭理,又不做饭,但想着它也住家里。便忍着恶心把它清理得干净。

卫生间自是不能忽略的。虽小,没浴缸,但好在墙壁瓷器还干净,又有喷头。更漂亮的是洗脸池上有一块很透明好看的镜子。洗澡时,面对洁净漂亮的卫生间,心情也会便得舒坦。

幸而买了两瓶空气清新剂,栀子味与香橙味。两种刺鼻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感觉进入自然,心也变得自有。子影总觉香橙有着鼓舞人向上的功效。她欢喜地拿着喷洒每个房间。又趁着香味仔细地擦起地板,她总想擦得一尘不染便好。这样,赤脚亲吻木地板时心里也不会有疙瘩。可是,灰尘自是与空气然为一体。奈何,能擦净。

待子影冲完凉,躺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里。心里自是好多杂绪,但一一不想理及。只放任到一旁,无可厚非,只徒增愁伤。然现在已不是杂琐的宿舍,也不似昨日满是生疏气息的旅社。心里自是舒坦些。想而得规划下自己的路。她是早已想好,先安定,自己可以投稿给杂志社。不用交涉,正符了自己的性子。以往觉空虚时日难度便写文,巧被安儿发现拿去投稿,不想还得了不菲的稿费。如今,有大把的时间,自可聊以为生。

可是,脆底是嫩丫头,不知这个社会向生存下去,岂是那么容易罢。自己的穿着,生活品味又不俗。且自视清高,不愿用及妍给她留下的一笔钱。在一次购物广场疯狂购物时,掏包时才惊觉到这一点。

虽然自己写作着迷时,可持续一两天不入眠,也不吃喝。再见食物,才感知到饿,同时,恶心难耐。胃也尖针刺般疼,咽下食物不是呕吐,便觉胃口大开。接着能吃下好多食物。她从不知自己胃口那么大,对食物的需求那么渴望。无疑,吃下后,却又恶心的很,肚子良久都不舒服。这便是暴饮暴食的后果。这样的形式却得不到改善,因了需求。只恶性循环着。

多少个年岁,终有了自己的需求。急切渴望着的,又岂奈何惶悚那恶心不适呢。

子影终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购物外出。基本没了交涉。偶尔写作得心情烦闷,便去到河边江边走走。有时起床后的黄昏。通宵达旦的凌晨。又或子夜时分。一个人闲逛,不免得多想。但子影是那种一坐下来便不愿走,一出来便不愿回去的人,索性出来的次数也就少了。时间亦晚,又是一个女子便引来了不少猥琐之人。她亦不害怕,实在,孑然一身。或许,生活太过单调,即若发生些什么也无畏。

只是,对于写作的人来说,多少是有段时日异常压抑。生活欲裂衍痛,无从继续。子影面对电脑,所有的文字都呈显着默调。散发着阴郁。无疑,子影的宿命里,是躲不过三月的。

一瞬间,她像一个不知言语的孩子,极度无措。一整晚,开着文档,黯然地让它隐到最小,隔一小会又点触它,手指却是紧促着,半响,也只那么小行字。索性地,闲逛着寻电影看。整个晚上也就这般哀怅地过。倒是寻到一部让人深有感触的电影。落幕,男子无限绝望,在高速公路驰骋。突然握紧方向盘的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这是一种静默的死法。子影如此想。

这个男子一直罥挂着她的神经,不得安睡。

子影只得上网闲逛,玩起了升级。小时候在清镇习百无聊赖的娱乐。如今,打发时日便好。子影真是‘商’场失意,牌场得意。她与一个叫‘风’的网友对桌。第一回合抢庄,子影的叫的主,牌却烂得狠,自然与风输了。第二回合对方的庄,子影的牌却好得出奇。最后抄底八翻。旁侧直显示对方N多大哭的表情。可笑的事,居然来了个系统奖励。内容大概是:在汐、漏与风的密切配合下,此局升17级,打过了A。系统特此证明恭喜!!子影好久都不曾与人讲过话,此系统奖励让她嚎啕地发出声。笑容自是肆荡了整间房。

更可笑的是,风居然说,奇迹。后又说,第一次。还真是第一次。

子影看着他的言语,坏笑着脱口而出。看你这技巧也不像是‘第一次’啊。转而敲打了过去。

风加了她的名为汐漏的QQ回。这话,真够双层含义。

子影想,反正都是陌生人,亦无聊,也罢,便跅弛不羁地回。嗯。看你第一次挺欢喜的啊。系统都恭喜来着。

风回。真是小妖精。

对方的人都跑了,牌局自也散了。不想两人一来二往的竟弃了牌聊起天来。此后,一有空,便邀着打起牌来。一回生,二回熟从牌友变成了网友。再成了尔后的情人。东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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