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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凡丑女倭巢闻警公大私(下)

书名:六姐下凡 作者:天民长子 本章字数:9023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1日 16:52


信号鸣响了,全镇各家各户埋伏的齐家军都冲了出来砍杀心惊胆战丧失了战斗力的倭寇。

通往清平鎭的路上,海睿带领的运粮车队车轮滚滚,远远望去,车轮荡起的黄沙尘土像一条足足有一里多长的黄龙。长龙的身影中,海睿、黎时珍在给两名年纪稍大的推车义勇背负纤绳拉车。突然一名义勇来向海睿报告:“海大人,前面十里就是清平镇了。”

“怎么,只有十里路就到清平镇了!好啊!”海睿听说不远就是他们计划宿营的清平镇,高兴地对大家喊道:“乡亲们,清平镇只有十里了,大伙儿胳膊上腿上加把劲,赶到那里咱们安寨宿营!”

众人齐声欢呼:“好啊!”

车队浩浩荡荡加速前进。

“什么?你说什么?你你你——你是什么人?”龟田一郎虽然已被捆上,仍然摸头不知脑,不相信齐澄宇说的话。

“我姓齐名澄宇,‘董继先’将军怎么不认识我这个少帅了?”齐澄宇满怀胜利的喜悦对龟田一郎调侃道。

“少帅,你唤继先有何事吩咐?”

龟田一郎被齐澄宇的一声“董继先将军”喊得震昏了头脑,正无法回答齐澄宇的调侃,户外突然传进来一声请示,真正的董继先进屋来了。

齐少帅笑对董继先解释道:“董将军,我不是在唤你,是在和这个冒充你董继先的倭寇首领笑谈。”

董继先认出了龟田一郎,说道:“原来龟田首领在此,但不知首领大人怎么会离开安安全全的海岛巢穴,来到此地受绳捆索绑之待遇?又为什么不冒充张三李四,偏偏要冒充我董继先哪?”

龟田知道败军之将不能不接受羞辱,但他确实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怔怔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有我丑六儿在,你们的任何阴谋诡计都瞒不过英勇善战的齐家军!”六姐出现在门口。

“什么,你就是那个神医小姐楚六儿?”龟田没有见过六姐的面,但早已听说神医小姐的神奇故事。此刻一见对方分明是个女子,穿的服装却是男儿的军服,果然有一派不同凡响的神秘莫测,不禁大惊特惊,试探性地问道:“这么说杭州总督衙门跟我们所定妙计是你掐指一算算到的了?”

冈村是龟田一郎的心腹,他在吕庄由六姐治好他的毒蛇咬伤回到海岛上后,向倭寇们说起“神医小姐”真是神乎其神,加上川岛樱子因六姐治愈了齐母的毒疮,也对神医小姐敬畏三分,所以神医小姐“无所不能”的神奇已经在龟田的脑子里生了根。此刻见他们和杭州方面里应外合制定的清平镇截粮杀海睿的妙计破产了,正不知毛病出在哪里,现在六姐现身承认有她在任何阴谋诡计都别想瞒住齐家军,他当然全信不疑是神医小姐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六姐呢,本来是想实话实说,说是她在海岛上听到的,但从龟田一郎的眼中,她看出了对她的十分惊恐,于是好玩似的承认她确是会掐指一算,说道:

“嘿嘿!想不到你这小倭寇还不太笨,知道本神医小姐身怀掐指一算的神通。反正你现在已经被擒我不妨全告诉你吧。我呀,不但知道你们这次行动的内容,还算出了杭州方面是用一封密信通知你和太平长生的。送信人姓王,叫王家时。”

“啊!”龟田听六姐说出了一封密信和送信的密使王家时,更胆战心惊了。“怎么?你连王大人的姓名也算出来了!”

“哼!”看见龟田当真完全相信了,六姐高兴极了,接着再说。“本神医小姐算出的何止这些个!”

“您还算出了什么?”龟田惊骇得把“你”字改成了“您”。

“我还算出来了呀——”六姐装腔作势用食中二指算了一阵子,说。“我还算出了,你的夫人川岛樱子刚来本地不久,她是万蛇老母的弟子,施毒治伤无人能比。你那么重的伤就是她一天半时间治愈的。”

“哎呀呀,您不是神医小姐简直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了!”龟田简直有点瞠目结舌了。

“嘿嘿!我还算出了你那夫人为什么能治愈你的重伤,却治不好太平正雄比你要轻的伤。”六姐的戏耍更升了级。

“这是为什么?”龟田问出了这句话,心里却在说:“你要是连这也算出来了,你就真是活神仙了!”

“你们夫妻定好的夺权妙计,你还问我为什么!”六姐故意卖个关子,再说。“你不就是朝思暮想夺到太平正雄大首领的宝座吗?你们夫妻恨不得他早早死掉,还会精心给他治伤吗?”

“啊!”龟田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说:“我的活神仙小姐,求求您别这样高声,别这样高声。我们夫妻这点子秘密,要是让太平长生兄弟的心腹手下听见了,我就完了!求求您别再说了,我给您跪下还不行吗?”说着他当真跪下,只差还没叩头了。

六姐太高兴了,觉得这种玩法太过瘾了,喜得她差点儿笑出声来。幸好在一旁的董继先听得不耐烦了,满带怒气厉声喊道:“龟田,你少在这里耍花招,快快老实交代,太平长生呢,他怎么没来?”

龟田向六姐望了望,心想:“有这个能未卜先知的神医小姐在,我可只能实话实说。”于是老实回答道:“他呀,他没有来这里,他带领着大队兵马、船只,在金水湾海边等着我押运粮食去哪!”

“什么?太平长生在金水湾等你?”六姐心中突然一紧,何尘功的先驱感应告诉她这里边有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暂时还不知道,所以想再玩一次神灵,逼使龟田说出他想知道的秘密。于是故作神秘的使诈道:“龟田,我在一次警告你,你可是不老实呀!”

“我的活神仙小姐,龟田只有一颗脑袋一条贱命,哪里敢不老实呀!”龟田被吓得差点又要跪下。

“你不知道我知道。”六姐这回可是凭何尘功先驱报警和她自己的推断说。“太平长生留了个心眼,先使起你带你的手下来清平镇,没事他可以坐享其成,接收你们辛辛苦苦截得的粮食。倘若有事呢,他就可以隔岸观火看着你跟齐家军拼个两败俱伤,他再来收拾残局捡胜利果实。说不定他还有更可怕的阴谋,无论你是凯旋而归还是大败而还,他都会假借欢迎将你的人头和部下接收到他手上。往后浙江这片海域就全是他们兄弟俩的了。”

六姐这番分析推断,不仅龟田一郎听得心服口服,齐澄宇也觉得在情在理。于是命部下先将龟田一郎带了出去,立刻与众将、六姐商议如何乘胜将太平长生一锅端。大家各抒己见之后,齐少帅一锤定音:

“就这么定了!龟田一郎他们可以假扮我齐家军,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扮作扫平了清平镇夺得了全部粮食的倭寇,前去与太平长生会合,乘机将对方拿下。”

齐澄宇见大家都没其他意见了,立刻具体排兵布阵:“董继先、赵德胜两位将军,各领三百将士从左右两路绕道十里,然后奔向金水湾。我带两百人,一百名齐家军扮推运粮食的义勇,从中路直奔金水湾,与太平长生交接上后,以号炮为号,左右两路立即向中路靠拢,一举围歼太平全部!”

突然,外面又传进来一阵欢呼。

“怎么回事?莫非是海大人的运粮队到了!”齐澄宇高兴万分,赶紧伸颈向外观望。

“齐少帅果然英武不凡,正是海睿到了!”人随声入,海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还拉着身边的一人向齐澄宇介绍道:“齐少帅,你还是少猜到了一位贵人,一位比海睿重要十倍的贵人,编著《本草纲目》的黎时珍黎老神医!”

齐澄宇听见来人是黎时珍老神医,慌忙躬身下拜:“黎神医远道而来辛苦了!此乃齐家军负伤将士之福,大明江山之幸!”

黎时珍赶紧弯腰扶起齐澄宇,说:“齐少帅说哪里话来,时珍这次跟随海大人前来,一来是为瞻仰齐家军虎威,二来也是想尽我一点点微薄之力,为负伤将士减轻一些痛苦,为抗倭保存力量!”他们两人在互相客套,六姐则忍不住地像孩子般跳到黎时珍身边紧紧拉住对方双手叫喊起来:

“哎呀呀!你就是我丑六儿仰慕已久的黎老神医呀!难怪我一见到你心中就觉得像见到了亲人哪!”紧接着又亲热地请求道:“黎老神医,求求你收我为徒吧!我被他们喊‘神医小姐’喊得不好意思极了。”

“哈哈!”黎时珍也觉得眼前这个穿着男人军服的女孩子,特别天真可爱可亲,打心底喜欢上了对方,真个像父辈轻抚着六姐的头,亲切地问道:“原来你也是个小神医呀!你要我收你为徒,是不是想当个名副其实的神医呀?”

六姐脸被说红了,居然像一般小儿女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低声回答道:“你这个师傅,这大嗓门做什么呀!我才不稀罕什么神医的名,只想跟着你学得神医的真本事。你不知道啊,师傅,为了給齐少帅的母亲大人解除无救蛇蛇毒,我为难得差点把青囊经都给烧了哩!”天真的她不但没拜师就喊起了师傅,还把青囊经也说漏了出来。

果然。黎时珍听说了“青囊经”三字,惊讶万分地问道:“小神医,你有青囊经?”

六姐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掩饰道:“我没有什么青囊经黄囊经哪!”她这样说了又觉得不该欺瞒她未来的师傅,立刻嘴凑到对方耳边悄悄说:“师傅,等一会儿我再单独告诉你!”

根据王家时提供的情报,太平长生完全相信,齐家军绝对不会知道龟田一郎已经领兵前去清平镇杀海睿劫军粮。所以他始终按照他与龟田的分工(与其说是分工,倒不如说是他设计好的阴谋),守候在金水湾海边。为了及时掌握龟田一郎的动向,他先后派出了三批探子前往清平镇方向打探。前两批探子回来报了,龟田一郎的部下已经进了清平镇,最后一名探子打探的更具体,报告的消息更令太平长生高兴,因为那人报告的是:“报告首领,小的奉命前去清平镇打探,龟田首领他们已经得手,我去之时他们正在清点运粮小车,准备前来与大首领您会合。小的唯恐大首领不知情,特地飞跑回来报告。”

“你看确实了?龟田他们当真在准备来金水湾?”太平长生为防万一谨慎地问道。

“回禀大首领,小的看的千真万确,绝对绝对不会有错!”那名探子满有把握地回答。“我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龟田首领好高兴的神态,好大的嗓门在喊:‘弟兄们,快快把车装好,太平首领已经备好了庆功酒,等着给我们敬酒庆功哪!’”

“好!”太平长生兴奋地叫了一声,随手拿过一瓶毒酒,狞笑着说:“龟田哪龟田,你辛苦了,你倒是有先见之明,本大首领确实是给你备好了庆功酒,只是不过这庆功美酒,你饮下之后下酒会地狱去和你父母会面,享受阖家欢聚天伦之乐!哈哈哈哈!”笑过之后他又接着吩咐:“快去将中村次郎找来!我要带上他和他的500精兵,去前面迎接龟田他们一节路,让他早一刻去向他早在地狱里望他去侍奉的父母叩头问安!”

太平长生不愧是久经征战的大魔头,为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龟田截来的军粮,和龟田所有的部队,自己超越他兄长太平正雄,当上浙江海域所有倭寇的大首领。他事先设计让龟田去打头阵探虚实,随后又派探子紧紧跟踪龟田,以防原定计划出纰漏。只可惜,他的人紧紧跟踪得来的情报,龟田领军进了清平镇,清平镇内平静如常,号炮响后截粮计划全部成功,以及龟田领着人装好运粮车前来金水湾-----全是为了将他一锅端演出的假象。

有读者也许要问,龟田等进入清平镇,号炮响杀人截粮成功,可以理解是那些探子不敢亲身进清平镇,躲在远处看到的假象加自己的想象。可最后龟田亲自领导装运粮车,亲口鼓励部下早到金水湾早饮庆功酒,怎么会也是假象哪?

嘿嘿!这可就是“神医小姐楚六儿掐指一算”算出

来的!

原来,在太平长生派出的第三批探子未到清平镇之前半个时辰,齐澄宇得到报告,扮作倭寇的将士们全部准备完毕,他正要下令开拔,六姐和海睿、黎时珍来了。

“齐少帅,你们这就要去金水湾了么?楚六儿她觉得还有必要作更稳妥的安排。”海睿代替六姐对齐少帅进言道。

“啊?”齐澄宇此刻对楚六儿已是信任有加,听海睿这么说了,立即转对六姐问道:“楚小姐,你还有何指教?”

“齐少帅,六儿我是这样蠢想的。”六姐谦虚地回答道。“用齐家军扮作倭寇与运粮义勇办法没错。可是,太平长生和他的部下都应该认识龟田一郎那伙倭寇,他们若是见不到熟人岂会不生疑心,引起对方的警觉?那样是不是难以一击功成!”

齐澄宇觉得有理,诚心问道:“你的意思是必须用真正的倭寇迷惑太平长生?可那些倭寇俘虏能听我们的安排吗?”

六姐微微一笑好像她已经胸有成竹,说:“只要少帅相信我六儿,我可以试上一试。”

“如何试?”齐澄宇不解。

“请少帅传令,将龟田一郎和他没受伤的部下一起叫来,我自有安排!”六姐正色回答道。“哦,还有,请准备一坛子酒,十几个酒碗。”

齐澄宇立即照办。一会儿,龟田他们来了,酒和酒碗也准备好了。龟田一见六姐,赶紧鞠躬行礼,说:“活神仙小姐有何吩咐?”

六姐首先向龟田一郎问道:“龟田,你们若是心甘情愿听从本神医小姐,就请每人来喝上一口‘表忠酒’!”

龟田一郎不知道六姐卖的是什么关子,但又不敢不听从。自己首先带头在六姐倒好的酒碗里喝了一口酒,接下来,所有倭寇俘虏都喝下了一口酒。六姐这才说:

“好了,既然大家都喝下了‘表忠酒’,本神医小姐也就实话实说。今天,我需要你们跟随齐家军一同去金水湾与你们的太平首领汇合,帮助齐家军歼灭太平长生。假如你们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你们喝下的表忠酒在肚内就会安然无事。要是谁敢耍什么花样,告诉太平长生齐家军来了,就是证明他已经对齐家军不忠,他肚里的表忠酒便会对他给以惩罚。先是绞肠剜肚的疼痛,最后便会肠断肚穿死于非命。怎么样?谁若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试试。只要你喊一声‘我不相信’,肚内的酒便会叫你生不如死。怎么样?谁愿意试上一试?”

众倭寇听了都面面相觑,最后目光全集中到龟田一郎身上。龟田一郎早已把活神仙小姐奉为神明,哪里还敢不信。立即对众倭寇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敢违抗半分活神仙小姐的旨意!”

首领这样说了,众倭寇只好齐声喊道:“愿听从神医小姐任何旨意!”

接下来,每辆运粮小车旁都有一名真正的倭寇“押运”。龟田这个首领则由六姐扶持着驯服地充当“胜利的指挥官”,指手画脚大喊大叫催促他的部下快快装车。

“禀大首领,前哨来报,龟田首领率领的运粮车队据我们只有半里之遥了!”一名倭寇探子又来向太平长生禀报道。

“哈哈!他这样快就来了么?”太平长生欣喜万分地打了几个哈哈,再问:“他们可说看到龟田首领了吗?还有龟田首领所带领之人马你们可全认识?他们的精神状态如何,是打了胜仗的精神百倍,还是人人带了伤的败兵模样?”

“禀大首领!”那名探子肯定地回答道,“据前哨告诉小的,龟田首领和他的部下,个个精神百倍完全是一副未费吹灰之力便大胜而归的英雄模样。”

太平长生笑道:“想不到杭州那些贪官们的情报还是真个准确,让龟田这个无用之辈捡了个大便宜,立了大功,该他妈的趾高气扬了!”这么说了几句后,转对一步不离他身边的中村次郎嘱咐:“听见没有?这回龟田够他妈的神气了。既然他们兵不血刃便夺到了粮食,说明他的实力并未受到损失,等会儿动手时你们可得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麻痹大意啊!”

“是!大首领。我们一定将死老虎当活老虎打!绝不会麻痹轻敌!”中村次郎信誓旦旦保证决不误事。

“好吧,你且下去做准备,听见我一掷杯便冲杀进来!”

龟田一郎和他的部下害怕烂肠穿肚,老老实实地听从六姐的指挥,与太平长生见面了。果然,他和部下们并未带伤的模样,使太平长生深信他们真个兵不血刃便取得了全胜。放心大胆也是兴高采烈地向龟田道了辛苦、恭喜,便倒了一碗毒酒双手捧着敬给龟田,道:“龟田首领这回功劳大大的,回岛之后,我一定劝说我大哥将大首领的座位让给你。来,请大首领饮了这碗庆功酒兼荣升酒!”

龟田一郎一听太平长生要劝说太平正雄将大首领的座位让给他,喜出望外,连忙接过那碗“庆功荣升酒”,就要仰脖子一饮而尽,忽然一颗石子儿飞了过来将他手中酒碗击落下地,毒酒泼到地上顿时燃起熊熊毒火,吓得龟田一郎心惊胆战,怒火冲天手指太平长生大骂道:“好你个阴险小人,老子在清平镇遭到齐家军生擒活捉,都未曾受到丝毫伤损,没想险些中了你的毒计,命丧黄泉。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过去与太平长生拼命。太平长生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龟田小儿,仗着你婆娘会几手毒功,便以为能上天入地了!小子,想跟我拼命我还嫌会脏了手哩!”边说话边躲让,同时将手中酒碗朝地上一掷,大喝一声:“中村次郎何在?”随着酒碗落地的声响,中村次郎的嗓音也传了进来:

“太平首领,中村来了!”

对,太平首领的心腹死党中村次郎是进来了,但不是带领人马冲杀进来的,而是被齐家军五花大绑押进来的!

嘿嘿!齐家军对待中村次郎的规格还真不低,押她进来的人居然是齐家军少帅和倭寇闻声丧胆的神医小姐楚六儿!

嘻嘻,亲爱的读者诸君,该不用在下饶舌解释,您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嘻嘻!

倭贼争权起内讧,

六儿点火借东风。

缘何事事先知警?

得谢三姐何尘功。

八.一片赤诚反成黑心六儿忍气

爱侣传毒少帅遭染蛇妖逞凶

齐家军清平镇、金水湾大捷的第二天,浙江巡抚李文军来见总督杨金水了。但这不是往常一般性的会见或拜见,而是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衙门前上轿,一路上催促轿夫快跑快跑,一进总督府衙二门还没看到杨金水,便报丧似的大喊大叫:

“哎呀呀,总督大人,大事不好,大事大大不好了!”

“文军兄,你这是怎么了?”总督杨金水在自己的签押房内,正为没得到清平镇方面的确切信息忐忑不安,听见李文军的嗓音由远而近心中一动,赶紧开门迎了过去,只见李文军衣冠不整言语失常,心知情况不妙,但为了保持总督的威严,仍然大为不满地怪怨道。“是天快塌了还是地要陷了,把你急成这副模样!”将对方迎进房后,还加上一句:“瞧你这副模样,还像个堂堂巡抚吗?”

“哎呀我的总督大人咧,天塌了有比我们个子高的顶着,地要陷了那些比你我重的人先掉下去。”李文军见对方不惊不急,他可急坏了。刚刚坐下又站起,大声叫苦道:“这回可是件天大祸事,谁也帮不了你我呀!”

看到李文军惊慌成这样,杨总督这才有些着急,问道:“既然是件天大的祸事,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绕着么多弯弯做什么!”

“咳!”李文军叹了一口气,搽了搽额头的汗,这才话归正传:“总督大人有所不知。适才卑职得到清平镇方向战报,遵照大人的指点,扮作齐家军前去清平镇杀海睿劫军粮的龟田一郎、太平长生和他们带去的数百名倭寇,被早已埋伏在清平镇的齐家军包了饺子一锅煮了!”

“啊?”杨金水如闻霹雳,但又觉得没这种可能,反问道。“这是哪里报来的凶讯?海睿运粮经过清平镇之秘密,我知你知他知,齐澄宇小儿如何得知先去埋伏?不可能,绝不可能!”接着再说:“速速再派得力探子探明查实后再来报我!”

“哎哟我的糊涂大人哪!”人道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李文军这位巡抚大人可是慌不择言,竟然对他的顶头上司喊起糊涂大人来了。好在他和对方都正在慌乱中,他自己没觉得不该,对方也没在意他的冒犯,由他往下说:“这消息可是经过查证了又查证,落实了又落实,绝对不会有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当真不假么?”杨总督此刻方才慌了神。“那龟田一郎、太平长生现在何处?”

“都当了齐家军的俘虏。”李巡抚这回可是回答的干干脆脆。

“他、他们怎能够当齐家军的俘虏哪?他们怎么不发扬他们东瀛武士剖腹自尽的光荣传统哪?”杨总督倒怪怨龟田等不该没有剖腹自尽了。

“正是呀!”李巡抚习惯性地捧了他的上司一句,马上又为眼下处境发愁。“他们要真战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现在当了俘虏,若是被齐澄宇那小儿审出了咱们跟他们有过来往之事,那就不得了啦!”

“咳!谁说不是啊!”杨总督只知道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解决问题了。“哎,文军兄,你是咱们省出了名的诸葛亮再世,快想个妙计堵死这个漏洞,不然咱俩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这妙计么——”“文军兄”好像早就想好了,但仍旧故意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子才说:“以龟田、太平这样倭寇首领的性格,他俩绝不可能稍稍经过审讯便供出跟咱们的关系,所以短时间内咱们还不会有掉脑袋的危险。不如这样,咱们干脆派王家时作为犒劳特使,带上一批慰问品前去犒劳齐澄宇所部,让他们尝一尝甜头。然后再拿出总督府的公文,命令齐澄宇速速将龟田一郎、太平长生两名匪首,交给王特使押来杭州审判。咱们呢,预先在途中埋伏一支官军扮作倭寇,将龟田、太平截住并当场斩首,回来上报倭寇将那两人劫走了。除去了知道咱们底细的匪首,咱们不就平安无事了吗!”

“此计甚妙。不,不是甚妙而是太妙了!”杨总督闻计大喜,立即批准。“文军兄,计由你出,执行也由你全权负责!大大有劳了!”

“大人,事不关己才高高挂起,眼下这等关乎我自己性命之大事,我岂能不匹夫有责!”李文军既知道“事不关己”的俗语,也知道“匹夫有责”的成语,只可惜用在此时此境有些不伦不类。

“哎呀!”杨总督好像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大事,突然惊叫出声。

“总督大人,还有何事令你如此惊慌?”李巡抚也吃了一惊,赶紧问道。

“就是------就是三天前,由王家时起草你我用了印,已经八百里快马送往京城的那份奏章,弹劾齐澄宇玩忽职守在清平镇丢失了20万担粮食的奏章,言相国、吕公公想已收到,恐怕还已经呈给皇上御览了。”

李文军这才想起了这件大事,追悔莫及地说道:“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哪?”

杨金水、李文军的担心确实没错,由于他们的严令督促,呈递弹劾齐澄宇的那份奏章,不仅用的是八百里加急快马而且还是日夜兼程,早已送到言松、吕洪手中。因为王家时的生花妙笔把齐澄宇的罪过,写得有凭有据入木三分,正愁找不到扳倒齐继光父子的把柄的言松、吕洪二人,真像是天上掉下了肉馅饼,欢欣得一个险些忘掉了他的姓氏,一个则忘掉了自己是个太监。于是两位狼狈为奸的大奸臣,当时便将奏本亲手呈递给了嘉静皇帝,并且对齐继光父子貌似赤胆忠心,实是瞒上欺下玩忽职守的罪行大大面奏了一通,害得嘉静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将齐澄宇革职罢官,交由浙江总督杨金水审讯判处。

于是,战这样一来,本来已经昏得可以了的嘉静,更昏上加昏,不知该相信哪一个齐澄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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