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0日 19:22
情更是丝毫不亚于众人,在台下不停的喝酒欢呼,同时献花送水不离“花烟草”二人左右。
弄的秋菊少女情怀难以遮掩,而“花烟草”却始终是正色以待,仿佛比之陌生客人还要冷落几分。可苹果对此却毫不在意,始终是一副洒脱不疆的江湖浪子之态。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孤辟的角落里,一个很是亮丽的女郎,打扮入时的坐在那里,她一脸的忧容怒色,正大口的喝着酒,而一双眼睛却始终不离苹果三人左右。
看的出曼陀罗对“花烟草”二人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她也始终坐在台下一个并不显眼而又对台上一目了然的座位上,当她发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时,脸上的笑意又似青春少女一样甜美起来。
一时间当曼陀罗突然发现那个身材魁梧,健壮的“大胡子”胡瓜正在一个更加隐蔽的角落里全身心的注视着她时,“大胡子”胡瓜脸上也是同样的笑时,曼陀罗不由得就是浑身一个激灵,瞬时出了一身冷汗,近而脸上的笑容全无,随后,一个冷若冰霜的“铁观音”又附在了曼陀罗的身上。她目光更加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舞台上,而心里却始终有一种难以言状的不安。
当曼陀罗再一次把目光偷偷的斜向“大胡子”胡瓜所在的方向时,竟突然发现那里已又换了一个陌生人,于是她的目光又向全场扫了几遍,竟毫无“大胡子”胡瓜的一点踪影,她的心也就更加的难以平静了。
可表面上曼陀罗却仍是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花烟草”,秋菊二人遵守前言,最终还是加演了一场,而围绕于“她”二人周围的苹果,曼陀罗及那个陌生女孩,也同样是一如初时的有始有终。
“花烟草”的台风火辣,歌声嘹亮,穿的又很鲜活,而秋菊则是台风优雅,歌声柔和,穿的更是中规中举。再加上二人又唱的确实很出色,因而二人便迅速得了一个“辣姐柔妹”之称。
当“花烟草”二人完成狗腿子歌舞厅的演出,来到夜猫子夜总会时,几乎也有近一多半的顾客随“她们”而去。狗腿子歌舞厅也就相继变的冷清起来。
曼陀罗见歌舞厅已基本无事可做,一时间竟突然觉得好不失落。于是打点了一通内外事物,便点了两个菜,就着那两瓶古色古香的烈酒喝起来。不料竟一时多喝了几杯,便有些晕晕糊糊的回到了她的总经理办公室。
曼陀罗直感觉五脏翻滚,虽说她已渐渐无法支撑,但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去睡。而当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曼陀罗竟然忍不住内心的苦痛,哭出声来。
夜来香,茉莉,对于“花烟草”,秋菊二人的到来,自然是无比盛情的欢迎。直至二人登台,她们仍始终不离左右。况且又有苹果那健美男子的关怀备至,也就更加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尤其是那个坐在狗腿子歌舞厅角落里的亮丽的陌生女郎,也就更加边喝着酒边坐在寂寞角落里无限苦痛的注视着他三人。
不知何时,“大胡子”胡瓜已经顶天立地般的站立在曼陀罗面前,看的出他的脸上也是同样的难过。突然间,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同时喊着“曼陀罗”的名字,匍匐向前——
“胡瓜——”
曼陀罗也大哭着扑倒在他的怀中,后又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胸膛边哭边道,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这么坏,你为什么要这么坏——”
“大胡子”胡瓜默默含泪的拥紧曼陀罗,忍着心中的巨痛,待到曼陀罗精疲力竭时方才哀求着哭道,
“陀罗,我也知道你心里苦。本来你可以有着无数美好的选择。或者和我离婚再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或者继续和我再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可以说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结果你都是幸福的。可你却偏偏选择让自己最痛苦的那种,既不同我离婚,又忍着我俩长久分离的痛苦,从而把无尽的苦痛深深埋在心中默默独自承受。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可我的痛苦也并不比你少。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折磨人的决定——”
曼陀罗二人深埋于心中太多太久的苦痛,一时让二人几乎同时晕了过去。而当“大胡子”胡瓜醒来时,当他看到依然沉醉于自己怀中泪眼婆娑的曼陀罗时,其心痛的简直无可形容。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好,对自己又有多么的重要。然而却正是自己这个自认为天底下最爱她的男人,却反而伤的她最深。他知道她太苦太累了,不忍心将她惊醒,于是轻轻的抱起她,走进了那个曾经只属于她们的小屋,慢慢将她放在那软绵绵的双人床上——
“大胡子”胡瓜凝目环视了一眼这个倍显孤寂的小屋,不由的又是一串串泪水流个不住。这个小屋实在是太简陋了,太荒凉了,简直是四壁空空,毫无一物。
“她这么多年来,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大胡子”胡瓜一时不由的由内到外的震动。
的确,曼陀罗这么多年来所过的生活真的是叫人难以置信。她整天都把自己捆缚于狗腿子歌舞厅的喧闹之中,而她的内心又是多么的沉寂,孤独。
至于这间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屋,曼陀罗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因而也就更增加了它的冷漠。
曼陀罗夜晚大多都是胡乱在办公室里过一晚,对于她来说,一个本就孤寂的人,再加上一颗冰冷的心,在哪里过夜又有什么区别呢?
“胡瓜,你别走,我需要你——”
曼陀罗全身抽搐着,在梦中不住的叫喊着。
“陀罗,我没走,我就在这——”
“大胡子”胡瓜再一次流着泪扑上去,满是深情的抱紧她。
“胡瓜——”
曼陀罗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立时两大滴泪由她的眼中涌出。
“你真的是我的胡瓜吗?”
“是!陀罗,我是你的胡瓜,我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胡瓜——”
“大胡子”胡瓜更加深情的抱紧她,泪水飘洒在了她的脸上。
“胡瓜——”
曼陀罗立时如一个从小离家多年的孩子,偶寻到家一样的大哭起来。
“陀罗——”
“大胡子”胡瓜也大声哭着,同时为她吻去了脸上的泪水。
二颗本就分别已久的心倾刻间融到了一处。
突然间,曼陀罗腹中一阵翻滚,紧绷着的嘴唇一阵急哼,整张白皙的脸庞显然更是憋闷的通红。
“陀罗,你忍着点——”
“大胡子”胡瓜慌慌张张,急忙取来一个痰盂端在曼陀罗的嘴下道,
“陀罗,吐吧,吐了你就会好受一些——”
“大胡子”胡瓜话刚一出口,曼陀罗便如清肠彻腑一般的大吐特吐起来。
“大胡子”胡瓜不由得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急急的腾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待曼陀罗倾吐完之后,“大胡子”胡瓜又急急的收拾了一番,复又把曼陀罗如稀世珍宝一样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拭去她粉面上的微微汗珠,和点点泪痕。
曼陀罗再次无法自抑的倒在他那厚实,宽大的怀中,二人满怀着深深的情爱,又回到了最初。渐渐的四片有如情海一样的双唇终于贴在了一处,两颗长久分离的灵魂,终于又再次融为一体。
“不,不——”
曼陀罗一时情慌意乱的忙推开“大胡子”胡瓜道,
“不,不,你不是我的胡瓜——”
同时,她已急急遮住了自己的羞体。
“陀罗——”
“大胡子”胡瓜虎目中含着泪,显然心已经伤到了极点。同时不住的哀求道,
“陀罗,我是你的胡瓜,我永远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胡瓜,请你不要这么狠心——”
“不,你不是我的胡瓜,我的胡瓜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狠心的离开了我——”
曼陀罗双眼直直的身心再次结冰,但还是顺着眼角滑下了两滴晶莹的泪水。
“不,陀罗,我一直都只是你一个人的胡瓜,我始终没有离开你,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陀罗,是你太狠心不要我——”
“大胡子”胡瓜一时恨不得都要把心掏出来。泪水就象似他心中的血液一样,不停的向外喷涌,两只宽大的手掌里攥着的尽是他自己胸口那黑黑浓浓的胸毛。而血液也在他胸膛的毛尖上,结成了珠,不住的向下滴落着。
“不,不,你不是我的胡瓜——”
曼陀罗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两只眼睛直直的,同时不住的用衣着遮着自己的身子。
“陀罗,我求求你,你千万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有多痛吗。我知道我今晚不该来,可我既然来了,你就当是为了我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不好?难道我现在真的连让你恨的资格都没有了吗?陀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对我,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打要骂,要吃心挖肝一切都由你,如果你怕脏了你的手,那就由我自己亲自来做。但我只求你,今晚不要让我走,我知道我不配碰你,那咱们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一晚,就当是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大胡子”胡瓜先是跪在那里,将头埋在床上,后又直起身来,拼命的用手抓扯着自己的胸口,而眼中的泪水,就象似胸口流出的血液一样,流个不停。
突然,曼陀罗大叫一声晕倒在床上,而“大胡子”胡瓜也随之倒了下去。二人都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象似两尊雕塑一样倒在那里,同时失去了悲痛,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