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4日 19:46
荷莲和苦菜的精心照顾下,伤势总算是慢慢好了起来。
这一天,花骨朵身上的伤几乎完全好了,但让他奇怪的是,以往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荷莲,今天却不知去了哪里,已经有小半天没有看到了。
当然此时的花骨朵也不再象以前那样需要有人照顾了。
在这几天里,花骨朵和荷莲,苦菜三人就一直栖身在那处残破的“钉子户”小二楼里,苦菜因为几乎是一整天都在尽心的完成他的要钱大业,所以多数时间都是花骨朵和荷莲在一起。
起初花骨朵还无法接受让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来照顾,而且这个小女孩还是他曾经答应过要照顾,并让她吃饱饭的,可这几天来反而都是荷莲在给他找吃的,而且还都是上等的对病人有益处的吃喝。
花骨朵一开始心里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经过荷莲的一再苦苦相劝,劝说的内容无外乎是他现在还是个病人,等他病好了再来照顾荷莲之类的。
再说他也确实是连下地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也曾硬TING着要去做些什么,但最终都无法坚持的放弃了。
花骨朵因半天不见荷莲的影子,而他自己也已能慢慢的四处活动了。
于是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此时在这个“钉子户”的废墟里,已经被荷莲和苦菜收拾的很干净了。
里面的灰尘和带味的垃圾都已被清理没了,就连那些不知是禽兽还是人类的粪便也都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了。
花骨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而这处作为城市规划的征用之地除了花骨朵之外,几乎是空无一人。
花骨朵转来转去,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因为以往的这个时候荷莲早就该来给他送饭了。
而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却始终不见半点荷莲的影子。
花骨朵的心里不由的有些慌,于是又回到屋子里有针对性的找了一遍,就在一处不太显眼的角落里,花骨朵发现了一封信,确切的说是荷莲为花骨朵留下的信,也可以说是一张纸,纸上还压着一些面值很小很旧的纸币和硬币。
同样是为了保存荷莲在各位观者心中的美好形象,那上面的错别字与拼音笔者也就不一一实录了,按上面的意思,笔者“翻译”如下道:
花哥哥,我是荷莲。我有事走了,你不要去找我了,你是找不到我的。以后有时间我会回来找你的。
花骨朵看完手中的“信”便如疯了一般冲出破旧的二层小楼,一时就如同被斗牛士斗出了野性的疯牛一般到处大喊大叫着荷莲的名字,好在这里虽然是城区,但却人烟稀少,就是有几个人听到,也都多数不以为意。
花骨朵忘我的大叫了一阵,就连喉咙都变得嘶哑了。
可以说现在的荷莲对于花骨朵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不可替代的亲人和挚友,而且这个亲人和挚友还是完全可以依靠和信赖的。
由此可见此时荷莲在花骨朵心中的重要位置了。
就这样从中午到晚上苦菜回来,花骨朵一直都是水米未沾,就只是呆呆的躺在那临时搭建的简陋床上,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苦菜要了一天的钱虽然很累,但还是询问了一通花骨朵的伤势情况,并给花骨朵带回了一点好吃的。
可苦菜一连问了花骨朵好几句,花骨朵都仿佛似没有听见般的只是直直的看着上面残破的水泥板,最后答非所问的说了句让苦菜倍为震惊的话语道,
“苦菜,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你要到哪里去?再说你的伤还没好。”
苦菜显然一时还无法反应过来道。
花骨朵依然双眼有些茫然道,
“我离开之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所以你自己要多保重。”
“再也不回来了?为什么?那你要去哪?”
苦菜是一次比一次震惊道。
花骨朵依旧茫然道,
“不知道,也许还会在这个城市,也许会到很远的地方去。”
第二天,花骨朵早早的收拾了点东西,又偷偷的在荷莲给他留的零钱里给苦菜分了一小份。之后就那样向着茫茫的人海中走去。
初升的朝阳渐渐越来越温暖的照耀着大地,花骨朵就这样顶着温暖,迈向了那未知的未来世界。
这里是颇为繁华的市中心,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马路边的高楼大厦更是比比皆是。
还有那数不清的五星级六星级的高档次大宾馆,酒店,上档次的娱乐场所,这些都是有钱人的平常活动所在。
花骨朵手捧着一碗滚烫的热汤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他打算走到一个背人的犄角旮旯处,再慢慢的享用碗中的美食。
这碗热汤面是花骨朵用荷莲给他留下的零钱买的,所以他是格外的珍惜。
就在这时,从一个五星级大饭店的后门,急急的冲出了一个打扮入时,穿着怪异的年轻女人。
女人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一、二岁上下,长的虽然说算不上很漂亮,但却胜在很有特点和亲切,是那种如邻家女孩一般的亲切。
可她那穿着和打扮的入时与怪异,恰恰破坏了她的这种亲切,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不伦不类。
女孩急急切切的跑着,她的一只手还提着她那长长的连衣裙的一角,同时还边跑边向后看着,就象似一个美女刚从强盗窝里逃出来时一模一样。
由于女人只顾提着连衣裙向后看,而花骨朵的所有注意力又都全部集中到他手中的那碗热汤面上,所以二人几乎全没有注意到彼此的存在,而等到他们都发现对方时,两个人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一处。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汤碗落地的清脆声,和年轻女人那长长的尖叫声,这声尖叫,就仿佛是一个美女即将进入了怪兽的血盆大口中一般。
尖叫的长音还未结束,就又传来了年轻女人的破口大骂声,那骂声简直比泼妇骂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骨朵的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就连那热汤面洒了女人和他一身,他都已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