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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相依为命

书名:诸天缥缈录 作者:神心语落 本章字数:6714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3日 20:29


张铁头倒真是穷人家的孩子,这一走,孟惊天和左静莘两人七拐八拐,一路不知走过多少个胡同,最后才在一处阴暗潮湿的胡同尽头停了下来。

这条胡同不仅阴暗,而且破旧的很,环境更是差到了极点,所以这条胡同的四周几乎没有任何人家住在这里,但是孟惊天还是轻易地在这条胡同的右边角看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土屋。

“惊天哥哥,静莘姐姐,这就是我的家。”张铁头用手指着那破屋,说道。

“呵呵,铁头走吧。”孟惊天摸了摸张铁头的,微微一笑,本来孟惊天已经猜到,这间破旧的几乎不成样子的土屋,便可能是张铁头和他娘亲的住处了,但当张铁头奶声奶气地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孟惊天的脸上闪起了一抹怜爱,心中不禁拿自己和眼前这个可怜的张铁头比了起来。

这一比,孟惊天心中顿时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这个张铁头,才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处在童年最美好的时间段,没想到这七八年却是眼前这间破旧不堪的土屋养育了他,但张铁头对于自己的家,却并不感到羞耻,反而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纯白的笑意,相遇便是缘分,以后有机会,我孟惊天一定要帮一帮这个张铁头。”

孟惊天心中这般想到,却是微微有些释然了,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尽力帮一把眼前这个纯真可爱的铁头。

“呵呵,铁头,走吧。”这时,左静莘也是含住眼中快要滴落下来的泪珠,脸上却是一脸疼爱地望着张铁头,语气努力显得轻松愉快一些。

此刻,孟惊天和左静莘都是将脸上的那抹淡淡的伤感,深切的同情之情,埋在了心里,尽量不让张铁头看出什么一样出来。

这张铁头倒也聪明伶俐,在进屋之前,却是不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瞬间也将嘴角的一抹血迹擦出了,显然这是为了不让他的娘担心,张铁头方才会这样做的。

这样,两人跟着张铁头的脚步,缓缓步入了那土屋之中。

一进入土屋,张铁头的脚步瞬间变得轻盈活快了起来,与此同时,孟惊天却是发现,在到家的一瞬间,张铁头用两只手,把怀中的东西揣的更紧了,生怕丢掉了一般。

孟惊天已经是不止一次,看到张铁头护着怀中的东西了,心中顿时对那怀中之物,升起了一丝好奇,但是孟惊天并未说出口来。

就在孟惊天思忖之间,却见那张铁头一迈入家门,便是一脸兴奋滴喊道:“娘亲,铁头回来了。”

看得出张铁头对于这个家是很喜欢的,只见张铁头拉着孟惊天和左静莘的手,一脸的高兴,向着一间低矮潮湿的木屋里行去了。

“吱……呀。”

张铁头一把推开眼前的矮木门,顿时一股潮湿无比的空气迎着孟惊天的脸庞吹拂了过去,这潮湿的空气之中,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霉味。

进了木屋,孟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由于是背对着孟惊天的,因此,孟惊天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脸部,但孟惊天看着少妇身材修长,一袭黑色的发丝静静披于胸间,只看背影,便可晓得这少妇长相一定是有几分姿色的。

这妇女身穿一套朴素但却十分干净的白衣,似乎是得了一种很重的病,静静地躺在床上,此刻甚至连孟惊天等人的到来都毫无察觉。

看到床上的少妇竟然只是沉沉地睡着,没有丝毫的动静,张铁头原本带着兴奋光芒的脸庞则是瞬间紧张了起来,张铁头也不顾什么,两行眼泪夺目而出,踉跄地来到那少妇的床前,大叫道:“娘,铁头回来了,娘铁头给您带药来了,您睁开眼看一看铁头啊。”

而这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妙,孟惊天于左静莘的面色瞬间不变,也是两步并作一步,来到了那少妇的床前。

这时,孟惊天方才看到了这少妇的面容:柳眉樱鼻,长的倒是非常漂亮,但是此刻,这少妇的脸上竟是毫无半点血色!

“娘,您醒醒啊,铁头回来了。”张铁头摇晃着少妇的手,已经泣不成声了。

“咳咳……”

突然床上的少妇轻声咳了几下,随后方才悠悠醒来。

“铁头,你跑到哪里去了,娘刚刚可是担心死你了。”

这病的很重的少妇一醒来,竟然顾不得体内的病情,而是狠狠地将张铁头揽在了怀中,似乎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张铁头一般。

见到娘亲醒来,张铁头急忙抹去了眼泪,扑在少妇的怀里,轻声嗫嚅着:“娘,铁头以后再也不瞎跑了,就这样一直陪着娘,刚刚铁头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呢。”

“请问,你们是二人?”少妇把张铁头揽入怀中,却是看到了后面的孟惊天二人,当下面色微变,有些吃惊地问道。

“呵呵,您便是张铁头的母亲了吧,我们刚刚在大街上,和张铁头认识的,现在专门来看一看您的,我叫孟惊天,她叫左静莘。”孟惊天对着少妇微微一笑,将自己和左静莘的名字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铁头的朋友。”

少妇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脸上却是略带责备地对着张铁头道:“铁头,来客人了,怎么能让客人站着呢,铁头,快去搬个凳子给客人。”

“娘,铁头现在就给哥哥姐姐搬凳子。”张铁头一看自己的娘,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于是脸上又有了些小孩子特有的憨厚,随后连忙搬了两个小木凳到孟惊天面前,左手拽着孟惊天,右手拽着左静莘,连连让他们坐下。

孟惊天和左静莘都是对着张铁头轻笑了一下,随后坐了下来,现在孟惊天对于张铁头母子二人可谓是越来越同情,光从这位少妇刚刚一看到孟惊天二人,便连忙要张铁头搬凳子给他们做,便可看出,张铁头的娘是很热情好客的,即便她家很穷,张铁头也只是搬了两个小木凳给孟惊天二人,但是孟惊天的心中,却已经是非常感动,与此同时,孟惊天心中关于帮助她们母子二人的决心则是更加强烈了。

“娘,您看,张铁头给您弄来了药材了,娘,铁头这就给您熬成药汤,喝了这药汤,您的病就会好了。”这时张铁头终于将他一直揣在怀里的一团东西拿出来了,孟惊天连忙望去,却是一包药材,这包药材是用蛇皮纸包裹的,上面除了沾有些许血迹之外,竟然在先前三四个赤膊壮汉的殴打下,被张铁头保护的完好无损,可见张铁头把这一包药材,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先前挨了一顿毒打,险些被人活活打死,竟然就是为了偷一包药材,来给他娘亲治病!”孟惊天看到张铁头小心翼翼地拿出怀中的药材时,心中更加震惊了,此刻,孟惊天被张铁头的孝心震撼到了了!

“铁头,这包药材上怎么会有血,老实告诉娘,你这药材时哪来的,是不是偷来的。”张母看到眼前的这包药材时,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似乎等待着张铁头给自己一个答案。

“娘,这……这,铁头看娘病的实在太重了,所以才……”张铁头拉耸着脸,似乎很害怕少妇问道此事,就连捧着药材的双手,此刻都有些颤抖了。

“好了,你不要说了,赶快把这包药材送回药店吧,并且向那药店的掌柜道歉,恳求人家的原谅,否则,娘就是病死,也不会吃你偷来的药材的。”少妇看到张铁头竟然半遮半掩地承认了偷窃一事,顿时仰天叹了口气,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

“娘,可是……您……”张铁头有些不舍,自己拼着被人打死,才偷来的药材,难道真的要给那个讨厌的肥胖掌柜送回去吗,还要低三下四地向人道歉,要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就要被那可恶的肥胖掌柜活活打死了。

见到张铁头犹豫不决,少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铁头,难道还要娘再说第二次吗?”

看到娘真的要责骂自己了,张铁头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处境,当下只顾抱住少妇的脖颈,低声哭泣了起来:“娘,铁头把这药材送回去了,您可怎么办啊,娘,铁头真害怕,有一天您去见爹,而不再陪我了。”

“傻孩子,即便是娘病死,也不希望你到外面去偷人家的东西。”看到张铁头低声痛哭,张母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她哪会不了解张铁头的孝心!

只见那张母也是流出了两行泪水,轻轻拍着张铁头的头,微微说道:“只是娘哪一天如果真的去见你爹了,却是不知道你一个人究竟要怎么活啊,铁头,娘和你爹,对不起你啊。”

“娘,快别说了,铁头活的很好,铁头这辈子有娘陪着,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了。”

或许是想到了母子终将离别的场景,此刻,张母竟然再也忍受不住,陪着张铁头轻轻哭泣了起来。

“伯母,或许您的病,我可以帮你!”

就在张母抱着铁

头,失声哭泣的时候,一旁孟惊天却是开口了,一开口便是说出了让张铁头兴奋无比的话。

“惊天哥哥,您刚刚说,您可以救我娘!”张铁头停止哭泣,扭过头看着孟惊天,眼神中则是充满了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现在眼前这个在大街上仅凭一句话,就吓跑了那可恶掌柜的少年,此刻成了张铁头和他娘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小伙子,我看你虽然穿着像是个富人家的子弟,但还是不用管我们了,我和张铁头母子俩相依为命惯了,以后便是走一天,就算一天了,而且我这病,听大夫说,要花很多的钱,才能治好的。”相比于张铁头的惊讶高兴,少妇却是似乎看破了这个世界的红尘,现在她唯一牵挂的便是眼前的铁头了。

“伯母,我已经决定了,无论您的病要花多少钱,我孟惊天也会帮你治好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并且好好地活下去!”孟惊天望着张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表情显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被孟惊天这种精神打动了,张母咬着牙,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虽是没有说话,但却是重重地对着孟惊天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是个大福大贵人家的子弟,为什么要救她们这两位早已被人们遗弃的母子。

这一刻,谁都没有讲话,木屋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厚重,最后还是左静莘假装轻松地微笑了一下,随后拿起张铁头手上的那包用他生命换来的药材,缓缓走出了木屋,在身形离开木屋的霎那,一道清脆的、但略含痛意的声音,自左静莘的嘴边缓缓传出:“伯母,我先帮你把药煮了。”

望着眼前如清荷一般凹曼的少女,张铁头的母亲,竟然没有勇气出声阻止,本来就算真的是熬了这包药,她也是想让张铁头去熬的,但是当这句话刚传到嘴边时,张母却是硬生生地把它咽了下去,因为她不想让一个纯洁可爱的少女伤心。

良久,左静莘方才把这包药材熬好,并亲自端到了张母的面前。

这左静莘本是当朝左司马的爱女,什么时候亲自下灶,帮人熬过汤药了,但是,今天面对这两个相依为命的母子,左静莘却是整整用了三个小时,熬完了这碗汤药。

闻着那仍然飘散着浓厚药味的汤水,张铁头的母亲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刚才打量过左静莘的手指,纤长洁白,这时,张铁头的母亲便是知道,眼前这一男一女,虽然年纪也不怎大,但绝对都是贵族人家的子弟,现在张母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突然间,认识了这么两位身份显赫的贵族之人了。

轻轻地接下盛着汤药的碗,感受着碗面之上,不断传来的阵阵温热,张铁头的母亲心头突然暖了起来:“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帮助她们母子俩的。”

面色郑重地,向左静莘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之后,张铁头的母亲便是一仰头,将碗里的汤药全都喝了下去。

“伯母,您喝下这晚热汤药应该会好点了吧。”孟惊天接过张铁头手中的空碗,轻声地问道。

“嗯,心里暖和多了。”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字,但在孟惊天看来,这其中却是包含了千言万语的感激之情。

看着气氛有些缓重,孟惊天微微一笑,摸了下鼻子,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便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和左静莘一定还会再来看你们的,这里有些钱两,伯母您还是收下吧。”

“两位,这怎么可以呢,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我怎么还能再收您的钱两呢。”看到孟惊天作势想要掏钱给她,这下,张铁头的母亲坐不住了,一脸的难为情。

“好了,伯母,你看铁头的衣服这么破,您就当这些钱,是给铁头用来买衣服的吧。”孟惊天笑了笑。

最后,张母执拗不过孟惊天,终于还是收下了孟惊天手中递来的锦袋,锦带显得很重,怕是有不少的银两!

“静莘,我们走吧。”

再次对着张铁头的母亲,微微看了一眼,孟惊天便欲带着静莘离去,张铁头的母亲想要起身,但是由于病重,却是实在起不来,当下只得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孟惊天二人,此刻张母的眼中泛起了光华,似乎想要将孟惊天以及左静莘的背影,永远记住……

但是,两人还未走出木屋,却是见张铁头身形麻利地跑到了孟惊天二人的面前,对着孟惊天二人重重地鞠了一躬后,张铁头憨憨地道:“哥哥姐姐,谢谢,你们真是好人!”

“你们真是好人!”

这五个字差点让孟惊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下,并没有停留,反而是加快了脚步,不消片刻,便是离开了这里。

孟惊天走后,犹听到耳边传来一些低沉的声音。

“娘,您没事吧。”

“嗯,娘没事,铁头,咱遇到大恩人了,以后咱们一定不能忘了拿两位恩人,一定要报答他们,铁头,你明白吗?”

“嗯。”似乎这是张铁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但是张铁头的娘,哪里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张铁头竟然真的回报了这两位恩人,只是那便又是后话了!

今天,孟惊天本是打算和左静莘出来,一起好好逛逛热闹的坊市的,但是经过这几件事一耽搁,两人几乎是接近了傍晚,方才各自回到了自己府内。

本来孟惊天是想带着左静莘先回到孟府,然后再挑选府中一辆马车,将左静莘送回左府的,但是两人在回孟府的途中,却是正好看到左府的一些佣人外出采购,正欲返回左府,因此,左静莘也是自然地跟着左府的那些佣人回去了,这样便剩下孟惊天独自一人了。

还好,两人这次离开孟府,去逛坊市,走的并不是太远,于是,在太阳即将收回它体内最后一道光芒的时候,孟惊天的身形,终于是回到了孟府。

“少……少爷!”孟府门外,那个皮肤被晒得黝黑的下人,当看到那个他期待了一天的身影,此刻终于是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孟府之时,脸上顿时大喜,不顾一切地大道。

“少爷,还好您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如果您再不回来,老爷可就要扒了小子的皮了您这出去一整个下午,可是吓死奴才了。”见着身影走进,那守门下人,立马弓腰。

“呵呵,曹伯,今天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孟惊天望了望府门前,这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略带歉意地说道,孟惊天记得,似乎从自己懂事时候开始,这个曹姓下人,便是一直在这守门了。

听出孟惊天口中那略带一丝的抱歉之意,中年下人显得不好意思了,只见他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说道:“少爷您折杀奴才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样我也好和老爷交代了。”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孟惊天却是没有再次说话,随后步伐矫健地向着自己的寝室内行去了,只留下那位黑脸大汉,仍然腰杆挺直,一声不响地守卫在府门前,像是一尊融入黑暗之中的石雕……

翌日,孟惊天早早便是起来了,他先是练了一篇毛笔字,随后朗读了几页洪广送给他的《古代十圣贤微言录》后,方才缓缓自房间中步出。

“呼呼……”

走出卧室,孟惊天情不自禁地竖了个懒腰,缓缓呼吸了几下清晨格外纯净的空气后,顿感精神瞬间清爽了起来。

走到母亲李丽的厢房之前,孟惊天却是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在坊市给那可爱的小妹妹孟然买的礼物,现在还没有送给她呢,孟然这个小孩子,平时最是调皮可爱,每次孟惊天送上一些小玩意儿给妹妹,孟然都会甜甜地叫上哥哥。

一想起那个可爱的小活宝,孟惊天不禁笑了笑,他对这个妹妹可是喜爱的很,脚下却是加快了步伐,向着母亲的厢房行去,孟惊天心中打算着,一边将昨天买的那些小礼物送给孟然,一边连带着给母亲请安。

孟然今年才七岁,还是个小孩子,按规矩是要跟母亲一起睡的,直到孩子长到十岁之后,方才能自己拥有一间独立卧室,不用再跟父母相睡,这是大宋国贵族之间,流传下来的一个不成文的习俗。

孟惊天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这是个弱冠之年,在三年之前,按照这不成文的约俗,早在三年前,孟惊天便是自己独自居住了。

巧的是,孟惊天还未走到母亲厢房之中,便是听的厢房内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娘,今天不是每月一次的例假吗,怎么还要然儿去那书堂学习《诗雅》啊。”

“然儿,今天听说皇室中王公贵族的一些年纪小的公主们,要来我们孟府书堂切磋诗雅才艺,你作为孟府的小姐,说什么也得去了,就当是陪陪那些小公主们了,你不是和雅晟公主最玩得来的吗?”母亲李丽的声音自房间中传了出来,这声音,雍容而典雅,庄重而浓厚,但在孟惊天听来,却怎么都带着一丝诱骗的感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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