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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苦多恨,喜乐随烟无 42、43章

书名:塑界 作者:茗湖青青 本章字数:7118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6日 21:04


前往北方传送阵的路上,自多了狐玉这个生力军后,路程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一路上,她总能想出各色各样的话题来为众人排解旅途中的疲累。

而且,自狐玉暂时加入这个小团队为君伴月他们千里送行时,沿途的各种大小妖怪,阴魂鬼魅无一不是施行着注目礼。在鬼魅阴魂妖怪的视野里,只知道一个理:那就是谁的修为高,谁就是老大。当然,这个老大必须是和它们一样都是阴魂鬼魅或者妖精才行。否则的话,它们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比如在万里大峡谷曲二松他们的遭遇就足以说明这一切。

虽然一路上因为狐玉的存在而多了几分热闹。但对于君伴月来说,显然是痛苦要多过愉悦。主要原因是狐玉在路途中没少教导君伴月对于摄魂大法的感悟。

因为摄魂大法是狐玉通过天上的紫月领悟而来。所以在这路途中,她便叫君伴月盯着天上的紫月看。因为君伴月身上有玄阴环护体,所以这般长期盯着月亮倒也不怕受到影响。刚开始,他还是很开心地就接受了这个要求。

不曾想这领悟却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君伴月在连续望月半个月后,终于是有些支撑不下去了。众人之中,就他一人不会凌空飞行。所以也就他需要坐在踏雪的背上。狐玉也就拿这个来当借口,说其坐在踏雪身上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浪费光阴不如充分利用。让他无时不刻地盯着月亮看。时间一久,君伴月就觉得是头昏眼花,两眼除了紫色光圈外就再无其他了。

记得有一次,众人在来到一处地方小憩的时候,他也就跟着从踏雪的背上下来了。在下来之前他的眼睛盯着月亮最起码长达一天一夜了!结果在他转移视线从踏雪身上下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结果一个趔趄就扑在了地上,引得众人好一阵大笑。

从那以后,君伴月偶尔会偷点小懒,趁狐玉没注意时悄悄地转移视线,亦或是将眼睛闭上。可谁想,每次当他想要开小差的时候,狐玉就会在哪个时候飞到自己身旁硬是塞给自己一颗痒痒丸。痒痒丸服下后,会让人全身发痒,难以忍受。想抓寻不到具体的位置,挠了这边,那边又痒了,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就这样被狐玉几次用痒痒丸惩罚之后,君伴月终于不敢再开小差,每次都定时定量完成狐玉为其布置的任务。

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间,众人又前行了将近两个月的功夫。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座山谷。远远望去,这座山谷仿佛牛头上屹立的尖角,颇为壮观。此谷叫做听风谷,因为其特殊的牛角造型,风从此中吹过之后会想起巨大的回音,回音阵阵,相互撞击,似海啸,似狼嗥,故因此而得名。听风谷过去之后,就是一望无际的莽苍平原,中间前往传送阵这剩下的一个月的途中,就再无遮拦。

曲二松心里记挂着一件事,因此在来到听风谷后,他就决定暂不往前走了。遂当先就按下飞剑,向着听风坠落而来。踏雪和狐玉见其不再往前走,自然也是紧跟着下到了山谷。

众人在听风谷外落定。谷中不断传来“呜呜”的飓风声响。隐约能够听到其内所掺杂着的妖兽们的怒吼惨鸣。

“老道士。怎么到这里就不走了?”狐玉出声询问。

曲二松听着谷内不断传出的如悲似泣的风鸣之声,脸色有些凝重道:“这座听风谷是前往传送阵的最后一处凶险之地。我还有位徒儿炎雨,听我的吩咐比伴月早半个月出了天炎山脉。若是路上没有耽搁的话,这会儿应该是快到此地了。”

君伴月好不容易将目光由深紫色恢复了正常。这两个月在狐玉的督促下不断地练习,他已经是能够使用些简单的摄魂之术了。只要再勤加练习,至少在修为比其要搞出两曾境界的人也可以轻松通过摄魂术来将其摆平。在修炼摄魂大法的速度上,连狐玉这等开创了摄魂术的先师都是对君伴月啧啧称赞不已。这伴月,领悟吸收的过程实在太快了!狐玉当时用了一个月方能掌握的诀窍,他往往只需要十来天!就这样,伴月的摄魂之术在日益增长着。

君伴月将目光恢复正常后,当下就听到了曲二松说的话,忍不住失声叫道:“师父。炎雨师兄的修为连灵修都是不到。这众生界如此凶险之地,炎雨师兄怎么应付?当初我们在万里大峡谷的时候就已经是凶险万分,哪怕师兄绕了远路避开了,可其他地方呢?”

君伴月与其师兄炎雨的交往的时间并不多。虽然十二年来两者之间仅仅见过两次面,但君伴月却一直没有忘记过。炎雨第一次与其见面时是在君伴月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君伴月才方懂事。有一天,他一个人跑到翠竹林中去玩耍。就在那时,他见到了翠竹林中有一个年轻的蓝衣青年正在舞剑。那剑势忽缓忽急,直把君伴月看得是眼花缭乱。

那蓝衣青年在一套剑势舞好之后,意外地发现了君伴月。他惊奇地将君伴月抱了起来,问他:“月师弟。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君伴月仔细地打量着炎雨,细声细气道:“师父不在。没人陪我玩。你是谁啊?”

蓝衣青年见得君伴月如此可爱,忍不住在其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家伙。我是你师兄炎雨。可要记住喽!下次见面师兄要考你的。你可不许将我忘了。明白不?”

君伴月似懂非懂的点头,但也同时记住了这位师兄,记住了他的名字。炎雨陪君伴月一起玩闹了片刻之后,又将其送回了他居住的地方,临走前,君伴月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泪眼汪汪道:“炎雨师兄什么时候再来玩啊?伴月喜欢天天和你在一起。”

炎雨轻轻抚上君伴月的小脑袋,笑道:“师兄有空的时候就来陪伴月一起玩。你要乖乖听师父的话。还有啊,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忘了。否则的话,我可是再也不来喽!”

君伴月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一定不会忘记!”

炎雨笑着离开了。但是这一离去,双方就是八年没有再见面。君伴月记得自己小时候为了见到师兄,经常向着山后的翠竹林里跑。可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垂头丧气而回。到的最后,去翠竹林仿佛成了他的习惯,此后不论刮风下雨,电闪雷鸣,君伴月都照去不误。这倒使得其本就虚弱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摧残后更是病痛连连。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君伴月五岁的时候。知道周云纤出现之后他繁复不再往翠竹林中跑了。但是,每当其心中郁闷的时候,翠竹林成了他最好的排解内心郁闷的地方。

君伴月与炎雨第二次见面是在八年之后。那时他已经十一岁了。也就是前年。习惯性的,他又一次来到了翠竹林。只是还没等其进入竹林中时,一阵舞剑的声音顺着风向传进了他的耳朵。君伴月先是一愣,随后大喜,接着便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舞剑的声音是多么熟悉!亦如同他七年前听到的那般!只是剑音中少了一些滞缓,多了一丝肃杀!

君伴月当即就跑入了竹林中高声叫喊:“炎雨师兄!是你吗?”

舞剑之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顿时钻入君伴月的耳朵:“月师弟。是你么?”

君伴月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真的是炎雨师兄!真的是他!我没有听错!在确认声音的主人就是炎雨后,君伴月早已盈诓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八年了!自己天天盼望着的师兄终于又与自己见面了!这让他如何不欣喜?怎能不激动?

君伴月想起自己被师父利用小梦逼迫着自己修炼玄阴诀的痛苦无奈后,禁不住悲从中来,整个身子顿时就扑向了那迎面而来的蓝衣青年:“炎雨师兄!”

这一声“炎雨师兄”的喊出,饱含了太多的情感:从小,师父就一直摆着一张脸,没有对自己笑过。三岁之前,留在君伴月的记忆里的除了那永远折腾着他的阴寒气体外,剩下的就是师父曲二松那从来没有笑过的脸。自从那天炎雨无意中闯入他的记忆之中起,君伴月就彻底记住了。他第一次看到一个肯对他展露笑颜的人,一个他觉得只见得一眼就倍感亲切的人。也许正是那时候起,君伴月才会对炎雨如此在乎。因为越是倍加珍惜,就越是不容易忘记!

八年了,尤其是最后的几年,君伴月在身心之上都是倍受折磨。哪怕后来有了曲梦嗔,他亦是没有将自己的心怀完全放开。但是此刻,在再次见到炎雨的刹那,他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甘和无奈,都在这一霎那间如山洪般彻底暴发!彻底释放!

炎雨可以感受到君伴月的种种情感。这些年因为师父的命令,他一直在天炎山脉之外历练,很少会回来。当然回来之后,他也只是通过师父来了解君伴月的生活状况。打从其第一眼见到君伴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此生学的这身功夫,就只为小师弟一人闪耀!为了这众生界,他一定会拼尽内最后一分力气!

那时候的君伴月虽然只有三岁,但炎雨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坚忍和执着。那是对生活永不言弃,坚持到底的决心与信念!也正是因为如此,炎雨才做好了为其牺牲的准备。这却是君伴月始料不到的。

炎雨静静地聆听着君伴月的哭声,一双因为练剑而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拂上君伴月那有些硬朗的黑发短发:“月师弟。怎么了?”他心里清楚君伴月因何而哭泣,但却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君伴月抬起他那一双泪眼,望着身前蓝衣青年。八年不见,炎雨的脸型越发刚毅了许多。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果断的杀伐之气。

君伴月抬起袖子将泪水抹干,突然对着炎雨就这么地笑了出来:“炎雨师兄!伴月没有忘过你。伴月一直都记得!能看到师兄。我好高兴!”

炎雨心中甚为诧异。他原本以为君伴月在此番与其再度相见后,必然会向其哭诉。不曾想他却是顽强地擦干眼泪,将一切痛苦都埋藏在心里!炎雨心里万分骇然:伴月今年才几岁?他不过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啊!却是懂得了这样隐忍!由此可见其在这几年中是如何度过来的!

这样年纪轻轻就懂得隐忍的少年又何愁成不了大事?

“炎雨师兄。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伴月总是找不到你?”君伴月突然的发问顿时打断了炎雨的沉思,他回过神,抚摩着君伴月的脑袋笑道:“因为师兄我的境界突破了。所以被师父派到外面历练去了。”

“师兄。你的境界突破了第几层啊?”君伴月好奇地问道。

炎雨微笑道:“我现在已经是修魂高阶了。师兄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尽快突破气修期,达到灵修境界。”

君伴月惊讶得张大嘴巴:“师兄好厉害!都是修魂期了!可是伴月还只是在修身中段徘徊”

“你年纪还小。自然不可能像师兄我一样了!”炎雨笑着劝慰道。他明白君伴月的苦衷,更是明白君伴月在达到这修身中段经理了怎样的折磨与艰辛。每次听师父讲述君伴月在练功时候所遇到的凶险时,他就忍不住地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其一个坚持不住就这么去了!好在苍天有眼!君伴月硬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求生意志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伴月。师兄明天又要出去历练了。今天我就陪你练剑如何?”炎雨询问道。

君伴月不由低下头:“我不会练剑。”

“没关系。我教你学。”于是,这第二次与炎雨见面的时间就是在彼此练剑中很快就过去了。

君伴月缓缓将心神转了回来。炎雨师兄与自己分离尚只是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断然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就突破修为进入灵修之境。师父要炎雨师兄在这个凶险的众生界历练,那岂不是很危险?

“师父。炎雨师兄会不会有危险?”君伴月再度问道。

曲二松看着君伴月那一脸得焦急,却是摇头道:“这个尚还不知。不过危险是肯定有的。就看他捱不捱得过了。”

捱不捱得过?难道连师父也是没有半点把握么?君伴月只觉得一股郁闷之气纠结于心中,难以消散。

曲二松看着君伴月一阵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在心中一声蔚然叹息。自己一生就只收了两个徒弟:就是伴月和炎雨。

炎雨身为人类中唯一一个能够修炼玄阳诀的人,曲二松自然毫不犹豫地将各种大事早早地交给他去做。这一路名为是为了伴月扫清路途中的障碍,但实际上,曲二松只是希望他能够在战斗中获得突破,早日达到灵修之境罢了。他对炎雨一直心存亏欠,但是为了这个众生界的将来,曲二松又不得不如此。

狐玉看着这一对师徒相对沉默,当即便是出声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老道士。你的另一位徒儿应该快到了吧?这听风谷虽然对尔等没什么大威胁。但听伴月说你那徒弟才不过是气修高境的修为啊!这么早你就派他出来历练,就不怕他有个闪失。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曲二松看了君伴月一眼,叹息道:“当今众生界,阴气遍野,鬼物纵横。若是再贪图自身享乐,没有昂扬斗志不思进取的话。那么到头来,离毁灭亦不过是弹指之间。”

君伴月听得师父这一声长叹,心中很是有些悔意。自己在众生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一直对众生界发生的状况丝毫不知!若是他能够早些知道,恐怕现在也不至于碌碌无为吧?

“你不用自责。当初之所以选择瞒你是因为你年纪还小。不懂得是非善恶。若是一早就告诉你的话,你若没有了解到事情真正的是非曲折。恐怕日后难免走上血腥屠杀的道路。”曲二松像是明白君伴月的内心想法,出声解释道。

君伴月心中一凛:“师父。什么是非善恶,徒儿都不想去管。只有亲手杀了真正的始作俑者,制造杀戮又能算什么?我只要朗苍死!”

君伴月双目充血,几乎声嘶力竭道!

“君伴月!”曲二松一声怒吼,“你知道什么?!血腥杀戮,那得残害多少无辜?像朗苍,他来众生界抢夺阴阳环,杀你父亲,使得整个众生界生灵俱都沦陷。你父何其无辜?这无数生灵又何其无辜?可是朗苍,他就这么做了!丝毫没有考虑过阴阳环在众生界消失后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后果!那么,君伴月。师父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因何非要杀朗苍不可?”

“因为朗苍杀死我的父亲!害死我的母亲!整个众生界所有凝聚的阴魂都是因他引起!甚至于我,这一身病痛也都是拜他所赐!他若是没有夺走玄阳环。我就不会被病痛折磨!”君伴月几欲发狂。

曲二松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再问你:你制造杀戮只是为了杀死朗苍。那么,那些因为你所制造的杀戮而冤屈惨死的生灵该当如何?他们的亲人来找你寻仇,你又该如何?若他们为了杀死你为冤屈而死的生灵们报仇血恨而疯狂得制造杀戮。你会如何?这一切,你都想过没有?”

这一番话,不缔于一声惊雷在君伴月的耳旁炸响!

“师父。徒儿错了!”君伴月听曲二松所讲的这番话,幡然醒悟,“从今以后,徒儿与朗苍的仇恨绝不会牵扯到他人!”

曲二松摇头:“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狐玉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珠子在眼眶里一转,当下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她拉过君伴月对着曲二松笑道:“老道士。伴月弟弟这么聪明,怎么会不了解你的意思呢?你是不希望他在寻仇的途中因为心中的仇恨而迷失心智,从而影响到他的成长。可对?”

狐玉这么轻轻一点拨,君伴月当即便是明白过来,不由感激地看了狐玉一眼。

曲二松见狐玉已是出声帮着伴月解围了,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论下去。他转过身向着听风谷走去:“这一路不停息地赶路。想必尔等都有些累了。此处风大,不如进谷内暂避片刻。我那徒儿说不定就快赶上了。”

狐玉与君伴月相视一眼,跟着曲二松一起进了谷内。这至始至终,三者都没有搭理过一旁正在生闷气的踏雪。

“真是的!每次谈论话题都把俺踏雪给自动忽略了!真太不公平了!好歹这一路上俺是最辛苦的好不好!唉!当个异兽不容易啊!到哪都受歧视,吃力不讨好”踏雪一边嘴巴里碎碎念,一边却又同样地跟着众人的脚步进了山谷。

进的听风谷,原本在谷外肆意呼号的狂风顿时小了许多,但与此同时,一声声似鬼哭如狼嗥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将刺破人们耳模的音波不断袭来!

君伴月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这听风谷居然这么诡异!

“小心些!”曲二松回头吩咐了君伴月一句。

狐玉与君伴月并行,笑道:“哎呀呀!老道士。你就放心吧!有我保护着君伴月。你还怕他出什么危险不成?”

“你保护他,才叫危险呢!”踏雪从后方赶了上来,听狐玉如此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君伴月,心里就来气,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狐玉的脸霎那间就阴沉了下来,她停下脚步,掉转身形,将正要往前走的踏雪拦了下来:“雪兄。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很喜欢寻我的麻烦。怎么回事?”

踏雪心情本就郁闷,此刻它一见去路被阻,更是火冒三丈,朝着狐玉大吼:“狐玉!你让开!”

“你说清楚。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狐玉黑着一张脸。

“你以为伴月不说二松子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么?”踏雪顿时就怒了。

正在前面行走的曲二松当下就止住了步伐:“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君伴月心里“咯噔”一下:这踏雪兄还真是!他急忙对着曲二松摇头道:“师父。没有的事。踏雪兄是一时心急,胡乱说话呢!”

“是吗?”曲二松将信将疑,却也不再多问,转身又继续向前走去。

君伴月大松了口气:自己在岩洞里被狐玉划伤脸的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他肯定饶不了狐玉的。想到此,君伴月在正相互对峙的两者中间一站,劝道:“踏雪兄。狐狸姐。有事情我们休息的时候说。现在正赶路呢!”

不想狐玉闻言把目光转到了君伴月的身上:“伴月弟弟。我已经承认错误了,并且答应传授你摄魂大法作为补偿。那么原先我对你做的事情也该是一笔勾销了才对!这一路上,我可有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没有吧?”

君伴月听狐玉向他提起摄魂大法,禁不住一阵头疼:“这都过去的事了。不用再提的。伴月从没有把它记到心上过。踏雪兄,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君伴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踏雪询问道。

踏雪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捅了一个大篓子,它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俺一时口快”

君伴月正想再说些什么。那边曲二松的声音突然焦急地传了过来:“不好!炎雨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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