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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5章

书名:柳三哥传奇 作者:鬼谷寒生 本章字数:7927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3日 18:08


邯郸城的官驿,住满了铁面神捕乔万全及捕快们,乔万全的四大金刚俱已到齐。

子夜时分,官驿门口有捕快站岗,官驿内也有捕快巡查。两条黑影避开巡值人员的耳目,掠入官驿院内,对准上房的门发出一镖,啪,飞镖将一块写有文字的白布钉在门上,巡查人员与屋内的乔万全同时喝问:“谁?”

两条黑影不敢停留,即刻掠出院外,窜房越脊而去,一会儿,消失在黑夜里。

待到乔万全与四大金刚,窜出门外,黑影已经消失。乔万全从门上拔下镖,取来白布,就着灯光一看,见上书:丁飘蓬藏匿在回车巷97号内。

乔万全朝四大金刚看了一眼,道:“各位怎么看?”

土地公公楚可用道:“夜来客没有恶意,也许是三十六条水道中的反水者报的信。”

猫头鹰道:“阴山一窝狼是当今最大黑帮,消息十分灵通,在学步桥客栈一战中,就是因为丁飘蓬,延长了双方拼杀的时间,等来了救兵,以致使阴山一窝狼,不但没赚着便宜,反而折损了许多弟兄,阴山一窝狼的人恨透了丁飘蓬,很有可能是阴山一窝狼派人报的信。”

霹雳先锋雷伟道:“也就是说,千变万化柳三哥也在回车巷97号喽,呔,柳三哥太不地道,扮成捕快,趁俺不备,点了俺穴道,算啥英雄,要是碰上了,俺倒要正式领教领教。”

没人去理会雷伟的话,意思是:正式领教,倒下的也是你。

乔万全沉吟半晌,道:“不管是谁报的案,回车巷97号肯定得去查一查。但也有可能是柳三哥虚晃一枪,企图将我等的力量全部调往97号,柳三哥可乘虚突出城去。因此,各城门口兵丁捕快不减,更应严加盘查。阿娟率三十名捕快兵丁在城内巡查,作为机动力量,我与可用、大发、雷伟、邯郸的余总捕头带人去搜查97号。只是,各位考虑考虑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

楚可用道:“还是白天去为好,晚上去,黑灯瞎火的,容易让柳三哥、丁飘蓬跑了。”

乔万全道:“好,各位严守秘密,捕快在官驿待命,不得外出,就定在今天午时动手。”

拥有三十六条水道的大小码头,就几乎拥有了半个天下。而且,老龙头的三儿子海阔天空龙大海,更是常年在海外经商,对海洋的气候、季风、洋流、航道十分熟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十分兴旺。

老龙头非常富有,拥有无数的大小货栈、货船、客船,更有无数精通水上航运与谙熟江湖规矩的水手,还有,就是他的那些水上功夫了得,忠心耿耿的水上保镖弟兄。

他的消息非常灵,江湖上的事,很少能瞒得过他的,自从经历了长江七鳄九江浔阳楼的暗杀浩劫之后,他更是吃一堑,长一智,加强了对情报的收集工作,收集情报人员的薪水,甚至高于在线上与盗贼拼杀的玩儿命的保镖。

每个码头,都有一个专门为他搜集情报的人,情报由分舵老大通过信鸽传递。老龙头有一张很费银子的庞大的情报网,没办法,要将三十六条条水道的事业经营好,没有确保安全的情报那是断断不行的。没有可靠的情报,脑袋什么时候掉了,连自己都不知道,那该有多冤。

九江浔阳楼,该有多悬乎,大好人头,差点儿就掉了,那样的好运气,不会有第二次了。那样的失误,也不允许有第二次了。

老龙头的情报观念,帮中每聚会一次,他就告诫一次,渗透到了每一个分舵舵主的大脑里了。

如今,老龙头在邯郸,邯郸分舵舵主为了确保老龙头的安全,已将他手下所有的亲信派出去打探动静了。绝对不能在我的地盘,出一丁点儿纰漏。若是出了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在官驿门口、知府衙门前后、邯郸守备府大营的营门口,这些天,多了些卖馄饨的卖水果的卖水烟的卖糕点花生瓜子的挑子,更重要的是,在知府衙门、守备府大营,都有买通的内线,这些人全是邯郸分舵的探子。

就象乔万全派出去监视邯郸分舵的各个部门一样,邯郸分舵应该说是做得有过之,而无不极。

中午,派出去的探子都来报了,情况有异:一、官驿门口、知府衙门,突然人员进出十分频繁,异于常态;二、守备大营戒备森严,除了一俩位守备官员急匆匆进进出出外,任何士兵不许进出,大营内出格的安静;三、不知何故,邯郸余总捕头带着当地捕快,化装成百姓,在回车巷附近转悠,回车巷的前后左右,今天突然布置了许多化装成平头百姓的捕头,回车巷已整个儿落入监视之中。内线与外线的情报,不谋而合,完全一致。

邯郸分舵舵主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很好,各位回去,继续监视。”

他挥手让众亲信退下,即刻取出纸笔,写道:事泄,速撤,按最佳方案进行。

他将信卷成一小束,从鸽笼取出信鸽,放入信鸽脚上的小竹筒内,封上蜡,手一扬,信鸽腾空而起,飞上蓝天。

在回车巷97号院内,老龙头正与柳三哥在花厅里聊天。见空中飞下一尾信鸽,停在鸽笼上咕咕地叫,老龙头取下鸽子,打开脚上小竹筒,取出信一看,即刻皱眉,对柳三哥道:“兄弟,情况不妙,得立即撤离,你快进屋去准备准备。”

柳三哥内答应了一声,便进屋去。

老龙头喊道:“海娃,海娃。”

龙东海正与丁飘蓬在屋内闲聊,即刻冲了出来,道:“爷爷,什么事?”

老龙头道:“情况有变,准备撤离。前门后门已经出不去了,六扇门子的鹰犬,随时会攻进来,暗后门由我去打开;你将所有屋舍泼上火油,听我号令,一把火,将此地烧成一片白地。”

龙东海道:“是。”

回车巷97号有两个后门,一个后门是明的,打开后,通向一条小街,一般来说,乔万全定会在小街那儿布置人马,;一个后门是暗的,叫暗后门,打开后,进入另一个院落,接连穿过两个院落后,便是距回车巷约一里来路的一条暗巷子,要包围回车巷,一般不会在那条暗巷子也布置人马。

打开暗后门,是为了误导乔万全,我们是从这儿跑出去的;烧了97号院内的屋舍,让它变成一片瓦砾,是为了掩盖那条几代人构建的暗道。

那条暗道太宝贵了,能保就保吧。

祖孙俩分头行动,柳三哥进屋。丁飘蓬经过三天的治疗将养,精神健旺了许多,他问:“三哥,怎么要走?”

柳三哥道:“是。本想让你在此地养伤,等到好了再走,哪料事机泄密,又得走了。”

丁飘蓬道:“铁面神捕乔万全不是吃素的,鬼得很。”

柳三哥道:“否则,他就混不到今天了。”

丁飘蓬道:“打出去?”

柳三哥道:“用不着,从地道出去,你的床下就有个地道,一直通到城外。”

丁飘蓬道:“前些天为何不走?”

柳三哥道:“怕你路上颠簸,吃不消。”

丁飘蓬叹口气,不知说什么是好,他的双眼已经湿润,一条铮铮铁汉,竟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正在此时,老龙头祖孙俩走了进来,将床移开,又移开地板,便是一块石板,他在石板机关上按了两下,石板嘎嘎移开,便出现了地道的洞口,柳三哥与小龙头将丁飘蓬抬到担架上,他俩抬着担架进入洞中秘道,小龙头点上马灯,交在柳三哥手中,道:“稍等。”便又跑出洞去。

不一会儿,祖孙俩返回洞中秘道,这时鼻中闻到刺鼻的火油气味,火光也已映入秘道。老龙头先将头上的木床复位,然后又将地板复位,又在石壁上按了几下,沉重的石板嘎嘎地合上了。

老龙头一手提着龙头拐杖,一手提着马灯,在前面开路,后面小龙头与柳三哥抬着丁飘蓬向城外方向走去。

柳三哥道:“龙兄,地面上的房屋全点着了吗?”

老龙头道:“不是,只是点着了97号院内的所有房屋,97号大院的封火墙很高,火头烧不到附近百姓的屋舍。”

柳三哥道:“那就好,百姓不易,可不能让他们遭了殃啊。”

老龙头道:“即使遭了殃,邯郸分舵会暗中负责赔偿。兄弟不必顾虑。”

丁飘蓬心下暗道:真乃菩萨心肠。此事皆因我而起,大恩不言谢,此恩此德,终生铭记,若是日后有机会,定当倾力图报,即便肝脑涂地,也将无怨无悔。

约摸过了一个来时辰,便出了地道,关上石门,柳三哥等人来到滏阳河的河滩上,此地芦苇灌木丛生,杳无人迹,远处传来滏阳河波涛拍岸的哗哗声。在茂密的芦苇灌木中行进,十分隐蔽,老龙头当先开路,走了一会儿,老龙头一摆手,示意小龙头与柳三哥放下担架,他拨开芦苇,向东张望,看见了岸边堤上的土坯房,也看见了河边泊着的小船,小船上老渔夫坐在船头垂钓,他对柳三哥道:“兄弟,你在此地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再说。”

柳三哥道:“不行,龙兄去不妥,还是在下去最好。在下扮作渔夫,不会引起人注意。”

老龙头道:“那也好。”

柳三哥道:“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你们千万不可现身,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保全丁大侠的安全,及时脱离险境。龙兄可将丁大侠抬到离河边最近的苇丛里,我去上游把船摇下来,然后你等迅速上船,可一起向下游进发。”

老龙头道:“兄弟的办法最妥,我等静候佳音。兄弟的功夫,为兄的最放心不过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柳三哥道:“这个自然,小心行得万年船嘛。去之前,在下还要化装一下,来个鱼目混珠,真假难辨。”

柳三哥除下佩剑,将十三镖的皮口袋束在腰间,外穿一件黑色宽袍,扎上一条土黄色腰带,从行囊内取出胡须沾上,卷起裤脚,登上一双旧草鞋,腿肚上抹上些泥淖,头上扎一块褐色陈旧布巾,霎时,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中年渔夫,他取出小铜镜一端详,用邯郸方言道:“我去找大爷下盘象棋。”

看得三人掩口发笑,连连点头道:“象,象极。”

柳三哥却返身走上河堤,唱着河北梆子,向土坯房走去。

他唱道:“大姑娘上花轿哭得泪花花,爹和娘真不易把我拉扯大,怎成想刁媒婆只想把银子扒,将财主的胖墩儿说成了金疙瘩,爹和娘本不该信那骗人的话,再不济也

不该嫁这不成器的郎,……”

象煞当地闲极无聊的打渔郎。

老龙头道:“我这兄弟真绝了。”

小龙头道:“三叔怎么什么都会呀。”

丁飘蓬叹道:“三哥是当今江湖的传奇。”

柳三哥唱着河北梆子,走得离那土坯房约有两丈远时,发觉土坯房窗口有人影一闪,接着,一片死寂,窗口黑洞洞的,歪斜的门虚掩着,既没有人声,也没有鸡犬声,那一闪已经足够,能骗得过别人,岂能骗得过三哥,土坯房内有鬼。

他依旧唱道:“大姑娘上花轿哭得泪花花,爹和娘真不易把我拉扯大,本成想小金哥能将我娶回家,你打渔我织布生个胖娃娃,……”

他的河北梆子唱得十分地道,嗓门有些沙哑,却字正腔圆,他跳下河堤,向河边走去,两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声,呈纷乱状,看来这儿还藏着不少伏兵。

柳三哥在芦苇丛间的小道上行走,不慌不忙,依旧唱道:“多怪那黑媒婆处处把银子洒,七大姑八大姨都将胖墩儿夸,弄得咱爹和娘一时没主张,将我这一朵花竟往牛粪上插,好鸳鸯竟打散梦想成白搭,……”

这时,他走到了船边,见船上老渔夫坐在椅子上垂钓,一动不动,只有银发在风中飘动,他走上跳板,道:“老人家,下盘棋如何?”

老渔夫没有反应,老渔夫座位下的船板上,隐隐残留着一些没被冲洗干净的血迹,显见得老人家已遇害?

既然身陷重围,不如假戏真做,他要这艘船,这艘船能载着他们远走高飞。

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笑呵呵走上跳板,伸手便去拍老渔夫的肩头,他以为拍的是一具尸体,船舱内的人一定会暗笑他中了计,会立即现身向他发起进攻,他将突然返身,攻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岂料,老渔夫突然转身,右臂闪电般刺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咻一声,扎向他心脉。

转瞬之间,命悬一线,他只留心背后船舱内藏着的人,对船舱内杀手的突然袭击,他止少有七种办法来进行反击。

那人哪是什么老渔夫,分明是阴山一窝狼的老大老妖狼所扮。老妖狼的那张没有血色、没有胡须的脸得意地狞笑着,暴喝一声:“去死吧。”

那张脸不象活人的脸,白中带青,分明是个索命的白无常。

这个秘密据点,怎么会被盯上的呢?

在邯郸原本只有分舵舵主一人知道,那是三十六条水道的一个秘密据点,也是逃生通道上的一个重要节点,老渔夫当然是这个秘密节点上的重要角色。他是个外乡人,在邯郸没人知道他的底细,由他来担当这一角色再合适不过了。他一个人居住在这土坯房内,有一条小船,以打渔为生。

老渔夫喜欢喝点酒,但永远不会过量;喜欢孤独,偶而却也会去花街柳巷轧轧热闹,破费几个银子,尝尝腥;这个年轻时的彪悍水手,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他已老成那个样了,苍白的须发,佝偻的身体,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么个糟老头子。何况,那个土坯房内除了必须的简陋的生活用品外,没有一件摆设能让人看得上眼。

所以,他那土坯房,连小偷也懒得光顾。

老渔夫可是老龙头的亲信,是老龙头指派来的人,连邯郸分舵舵主对他都要客气三分。每个月,老龙头会将一笔不菲的薪水以他的名头存入汇通钱庄武汉分号,他已七十岁,本来,到今年年底,他将正式退出江湖,回武汉去,好好享用那笔巨款,那笔巨款,足以伴他非常舒适、体面地离开这纷扰的人世。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再也不会去染指了,他累了。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厄运突然降临了,将他的命运整个儿改变了。土坯房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鬼头鳄曹阿元,一个是迷魂狼杨香香。

鬼头鳄曹阿元将回车巷97号的信息透露给乔万全后,清晨便跟随杨香香去城外见了老妖狼,他要求加入阴山一窝狼,老妖狼捻着下颚笑笑,不置可否,反而问道:“还有什么事?”

各个帮会的老大,好象约好了似的,都是这付腔调,鬼头鳄倒也见惯不怪了,谁敢用一个想杀帮主,生着反骨的人呢,除非那帮主活得不耐烦了,人们信这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自嘲地一笑,道:“昨夜,在下已将消息透露给了乔万全,乔万全肯定会派大批人马去97号搜查,如若侥幸被柳三哥等人逃脱,他们不出城便罢,若出城,最大的可能是走水路,三十六条水道的优势就是水路,所以,为了将柳三哥、老龙头、丁飘蓬一网打尽,在下以为,应着重在滏阳河沿线,布置人马,断了他们的退路。”

老妖狼阴恻恻地笑道:“城外滏阳河码头,邯郸分舵的仓库、骡马车大院、办事处,捕头探子密布,本帮主不信柳三哥、老龙头会从这些地方走。”

曹阿元道:“他们当然不会从这些地方走,不过,他们会从滏阳河未曾设防,没人注意的地方走。”

老妖狼道:“本帮主为什么要听你的?”

曹阿元道:“在下岂敢有此奢望,只是想,天下最大的道上帮会,既与丁飘蓬等人结下了梁子,就一定会趁热打铁,把对头除了,否则,等到丁飘蓬伤愈后,又添了一个死对头,今后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老妖狼格格狂笑道:“这倒是一句实在话,本帮主就爱听实在话。你看,我的人马应布置在何处?”

曹阿元道:“在下与九妹先去探测一番,再来秉告帮主,如何?”

老妖狼道:“可以。”

曹阿元与杨香香骑着马,沿着滏阳河两岸查看,他们看不出有哪些可疑的迹象,当他俩人疲马乏,心生退志时,曹阿元口渴难耐,见堤上有座土坯房,想去讨口水喝,这时土坯房走出一个老头来,他下马一揖,道:“老伯,可否给口水喝?”

那老渔夫道:“可以嘛,进屋坐一下嘛。”

说的竟然是武汉话,一口地地道道的武汉口音,朝阿元觉得分外亲切。他朝老渔夫瞥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两人进屋落座,老渔夫取出两只粗瓷碗,提起茶壶给他俩斟茶。便露出了左臂的蝎子刺青和一条蜿蜒的刀疤。

他面不变色,边喝茶边与杨香香谈笑风生。老渔夫也不客套,道:“二位随便用茶,我去河边看一下渔网。”管自走了。

曹阿元的眼前出现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人,那人五十来岁,叫蝎子哥,高大强悍,左臂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刺青,还有一条可怕刀疤,据说,那人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他左臂的刀疤,就是在与盗贼拼杀时,为了保护老龙头,冲了上去,硬生生替老龙头接了那一刀留下的。

对,他就是蝎子哥,十余年前,他见过几面,那时虽不年轻,却还是雄纠纠的一条汉子,如今,竟变得难以辨认的佝偻苍老。

蝎子哥肯定是老龙头布下的暗线,老龙头不出城便罢,出城肯定要从蝎子哥这儿走。而且,这四周芦苇丛生,人迹罕至,河上备有小船,距码头有十来里地,是捕快监视的盲点,那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逃遁地点。

曹阿元对杨香香道:“我记起来了,老渔夫叫蝎子哥,曾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走,看看去。”

这对狗男女,走到河边,老渔夫在船头垂钓,曹阿元突然用武汉话喊道:“蝎子哥。”

蝎子哥听到乡音,心头一喜,以为碰到了老乡,喜道:“哪一个嘛?”

曹阿元飞身上船,出指点了老渔夫的命门、神道、肩贞穴,道:“不认识老乡啦,忘得好快。”

蝎子哥已周身软倒,坐在船板上道:“本大爷还以为是遇上老乡了呢,这就叫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真是防不胜防啊。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曹阿元道:“鬼头鳄曹阿元。”

蝎子哥道:“原来是心怀鬼胎,企图杀主夺位的鬼头鳄呀。你这票货色,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了。”

曹阿元道:“蝎子哥,不怕我杀了你么?”

蝎子哥道:“我是这种人么,笑话。”

曹阿元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我问你,老龙头在哪儿?”

蝎子哥道:“你曾也是三十六条水道的人,你应该知道规矩,老龙头能告诉我么!”

曹阿元道:“我问你,是老龙头派你来这儿的么?”

蝎子哥道:“我已退出江湖了,爱上哪儿上哪儿,谁也管不着,跟老龙头没有关系。”

曹阿元道:“别嘴硬,惹翻了我,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比死,更可怕。”

蝎子哥道:“你就不怕报应么?你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么?”

曹阿元道:“我不信。说,是老龙头派你来的么?”

蝎子哥道:“不是。”

曹阿元拿出匕首,一刀扎向蝎子哥的心口,鲜血喷溅而出,他懒得再纠缠不休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阴山一窝狼几乎倾巢而出,在土坯房周围布下了伏兵。要消灭柳三哥、丁飘蓬,不仅可以得到十万两白银的悬赏,也是为了以绝后患;要消灭老龙头,则可趁机夺取更多的地盘,壮大势力。

老妖狼的野心越来越大,他要的是整个江湖,虽然,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难道就不应该有个梦么,他的梦,便是有朝一日,能坐在江湖老大的龙椅上。

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土坯房、芦苇地、小船上,老妖狼精心设计,布置周详。于是,他便化装成了老渔夫,有了匕首那一下星驰电掣的突刺。

既然,柳三哥易容改扮天下第一,那么,在今天,不管进入这儿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都有可能是柳三哥所扮,只有把他当成柳三哥,才不会吃大亏,即便不是,那,今天进入此地的人是自己该死,你本不该来趟这淌混水,只怪你自己时运不济。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一切独夫民贼厚颜无耻的金科玉律。

当时,老妖狼狠狠地将匕首转身反刺了出去,那匕首是淬了剧毒的,只要划破一点点皮肤,就会立即窒息而亡。老妖狼的那张没有血色、没有胡须的脸得意地狞笑着,暴喝一声,道:“去死吧。”

由此同时,船舱内飞出三条人影,他们是独眼狼、白脸狼,迷魂狼一箫两刀,从柳三哥的后背呼哮而至,进是死,退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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