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8日 10:38
,想借你的口说出照片的事,那么作为诬陷的前科案例,无论在动机和形象上都会对方韶泽形成压力,这样可以迫使他收手,放我一马。成功的关键是你在警方征询时说出曾经的照片事件。从这点上来看,她是失败的,而失败的关键点,就是你发现的那个破绽。还有,你说那个司机突然转方向盘,我想大嫂只是想让你受点轻伤,最后搞到要动手术,已经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可是以莞言的细心和精明,应该不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就像你说的,这个计划相当失败,不但我进了医院,连你都……”
“所以我认为,第二个可能性更加现实。”
“你是说,保护我?”
“你回来香港也有一段时间了,又跟我们走得这么近,你说大哥可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是说,方韶泽想害我?”
“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大嫂很可能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故意把你弄进医院,又故意让司机表现得蓄意谋杀,把警察引出来,这样你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那万一,我把方韶泽的事说了出来,怎么办?”
“可结果却是,你一个字都没有说。”方韶其言有所指地。
“莞言是故意不打电话给我,而且雇佣了那个摄影师,就是想让我怀疑她?”龙昭天转过弯来。
“只要你肯怀疑她,就不会轻易说出方韶泽的事,让警方多一条追查线索。这样既保护了方韶泽,也保护了你。”
“可当时我已经受了伤,很可能就这么昏迷了什么都想不到,至于雇佣摄影师,也只有你才能发现那个漏洞。万一我醒过来,你却在ICAC,无法沟通,又怎么保证我会守口如瓶呢?”
“问题是,在这个可能性的假设下,付莞言并不知道我会被ICAC带走。再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方韶泽干的,就算查,最后也是查到付莞言身上,方韶泽根本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龙昭天感慨地,“可她怎么知道方韶泽要害我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联络杀手的电话,或者其他什么。”方韶其站起身,“当然,这都只是我的推断,没有证据,无法入罪。”
“无法入罪?”龙昭天从沙发上弹起来,“那我们怎么拌倒他?”
“这些事都太旧了,要拌倒他,就要从最近的事开始,越新鲜的事物,线索就越多。”方韶其的语气有些反常。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龙昭天说得有些心虚。
“人会变的。”
“变好还是变坏?”
“不知道,要看最后的结果。”
“那莞言那边……”龙昭天始终有顾虑。
方韶其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回答,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打开,付莞言扑进来倒在地上,身上挂着伤痕,擦着血迹。
“莞言!”龙昭天把她扶起来。
“大嫂。”方韶其也扶着她。
付莞言看着方韶其,微微一笑,“从今以后,没有大嫂了。”她虚弱苍白的脸露出坚强的微笑。
方韶其愣在那里,龙昭天也是。
“韶其,做你该做的事,我已经不是你的顾虑了,”付莞言笑着说,把脸转向龙昭天,“也不是你的顾虑了。”
屋外的雨停了,彩虹横跨长空,通向尽头,一个未知的时空……
雨中的墓地迎来新的访客,方韶泽站在墓碑前,眼中尽是敬爱与怨恨的交织。
“十年了,他忍了十年了,您一定很心疼吧?没有办法,谁叫我才是您最心爱的儿子,如果您能预见到今天,恐怕就不会留下那样的遗言了吧。您以为您是在保护我吗?您是在嘲笑我。难道我非得靠着他的忍让他的妥协才能走到今天吗,难道您早就认定我不如他吗?不过不要紧,因为就是您的鄙视成就了我的今天,既然您给了我机会,那我就用吧,不管这个机会是荣耀还是耻辱,天予我,若不取,枉为人。哈哈……”
雨水的拍打遮住他狂妄的笑声,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更加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