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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开始

书名:飘忽的暧昧 作者:西樵媛 本章字数:5020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6日 08:50


付琢言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推门就看见一个绝对是男人的物体在自己的床前晃悠。

“啊!”付琢言轻轻叫了一声,立刻躲进浴室,拿门挡住自己的身体。

那个物体听到叫声本能地回头,看清楚只裹着浴巾的付琢言后立刻反弹似地把头转回去。

只是一个瞬间而已,已足够他看清楚她,也足够她看清楚他。

“方先生,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点吗?”付琢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无心的。”方韶其没有顶嘴,毕竟是理亏了。

“你怎么会进我房间的?”

“UNCLE说到时间出发了,本来是让月姐上来叫你的,我自告奋勇就上来了,不知道原来付小姐在沐浴,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先出去吧,我换了衣服就下楼。”

“好,不打扰了。”方韶其匆忙逃跑。

付琢言从浴室里出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立刻开始换衣服。

说实话,付琢言对这个方家二少爷没什么好印象,除了能说会道还稍微带点贵族气之外,几乎没什么优点。也许有工作能力吧,但付琢言见过太多事业得意的男人,她自己就是事业成功的典型。她在乎的,或者说欣赏的,是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会赚钱的男人,她不感冒。

方韶其开着车子。他从来不给女人当司机,除了自己的长辈。付莞言是个例外,因为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大嫂,所谓长幼有序,也算师出有名。付琢言也是个例外,因为她是大嫂的妹妹。虽然关系有点远,也算有所牵扯,不算破了规矩。对方韶其来说,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道具而已,觥酬交错间还算有点利用价值。白应雪是他除了自己的母亲外第二个看得起的女人。付莞言,其实方韶其对她并不了解,尊重她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其实他对她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只是,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利益而制裁自己的婚姻,就已经在他方韶其的眼中打了折扣,尽管她为的是家族的利益,尽管她嫁的,是自己的哥哥。当然,方韶其是懂得做人的,他一直就扮演着花花公子的角色,谁能透析他心中对女人近乎完美的苛刻。

“大哥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还跑去开会,不知道变通。”方韶其又在招人注意了。

付莞言只笑不语,她的处世原则,就是不让任何人捏到任何话柄,这是做公关的秘诀,也是做女人的秘诀。

“一个男人如果对工作都不能负责,怎么还能指望他对妻子和家庭负责呢?”付琢言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眼光挪向窗外。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顾及不了,怎么还能指望他管好一家公司呢?”方韶其反攻。

“原来你是这么看你哥哥的。”

“我哥哥可没有不顾及自己的妻子,虽然他不能来,可是他找到了一个完全可靠的替工。”

“一个完全可靠的人,是不会乱闯别人房间的。”

“一个不完全可靠的人,是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方韶其强调‘任何机会’。

“原来只是‘不会’,而不是‘不想’。”付琢言另辟蹊径。

“什么不会不想的,说什么哪,打哑谜啊。”白应雪适时地说话,付莞言的风格应该是遗传自她的吧。

婚纱店里,付琢言陪着姐姐挑选最新设计的几款婚纱。

方韶其接了个电话后,从外面进来,“不好意思,大嫂,大哥说会议延长了半个小时,他说会尽快赶过来。”

“好啊。”付莞言还是笑笑,她也只能笑笑。本来这个婚姻,就不是两个人相爱的结果。

付琢言替姐姐难过,但姐姐的矜持让她没有抱怨的理由。

“不如这样吧,我跟琢言先试,你陪UNCLEANTI聊会儿天。”

“好啊。”付莞言朝妹妹笑笑,“一会儿不要吓着人哦。”

付琢言心领神会地笑笑,“哪有那么夸张啊?”她转身走到礼服的陈列柜前。

“怎么不找专人设计啊,像你姐姐一样,量身定做一套,不是更有价值?”方韶其凑上来。

“我跟你不一样,”付琢言飘了他一眼,“我不喜欢抢戏。”她取下一套礼服,微笑了一下,转身进更衣室。

“什么抢戏啊,衣服而已嘛,又不是让你去抢男人。”方韶其嘟囔着,他看见付琢言拿了件再简单素洁不过的礼服。

“其实琢言对衣服,从来都不挑剔的,”付莞言笑着对方韶其说,“她比较特别。”

“我也知道她很特别,但怎么说也是自己姐姐结婚,不想抢风头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用这么朴素吧。”

“漂亮可以有很多种表达方式的,琢言有自己的风格,也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她不是没有要求,她只是只对某样东西挑剔而已。”

“是什么啊?”方韶其好奇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付莞言笑而不答。

“那就一会儿再说吧。”方韶其拖长音,无奈地转身,也进了更衣室。

大约十分钟后,付琢言从更衣室出来,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姐姐呢?”付琢言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羡慕。

“刚才你姐夫打电话来,说五分钟就到,你姐姐就先做头发去了。”付君易抢着回答,“哇,让爹地看看,不愧是我付君易的女儿,简直是美得没法说啊。”

“都是妈咪的良好遗传咯,是不是想我说这句啊。”

白应雪和付君易对视地笑笑。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把含蓄而又不失厚重,温柔而又不失力度,干净而又不失磁性的声音穿进付琢言的耳朵里。

这种声音,显然是超出了正常声波的频率,后果则是,心理幻觉。当时不知道,声音,就是暧昧的开始。

付琢言条件反射似地转身,然后怔住——

美丽的微笑,可以是祝福,魅力的微笑,可以是诅咒。

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付琢言就自然地将他与某种邪恶联系在一起。

那种笑,根本不像是人的笑。

付琢言学过心理物理学,她知道人的磁场是彼此作用的。合磁场的,可以是朋友,是情侣,磁场不合的,可以是对头,可以是陌路人。几千万人中,也许能碰上一个,是既合又冲的,那便是混乱不清,那便是取舍难断,那便是迷离,那便是暧昧。

付琢言知道,她不幸地碰上了那几千万中的一个。

“怎么样,我女儿漂亮吧?”付君易走

上来。

那男人没说话,只是点头,只是笑。他的目光扫到她的脸庞,却像被刺痛了似地躲闪开去。

也许,他也感觉到了,这几千万中的一个。

“大哥,你来啦。”方韶其边拉着衬衫领子边从更衣室里跑出来。

突然,他刹车,慢慢地把头转向付琢言,然后瞪大眼睛。他无法否认,在外形和气质上,付琢言有先天的绝对优势。

“看来你姐姐是对的,你也是对的。”方韶其认真地。

“什么意思?”付琢言问。

“你的确,不应该穿太好的衣服。”方韶其的眼光是赞赏的眼光,口吻也是赞赏的口吻。

付琢言笑笑。

居然不还口?方韶其觉得有些怪怪的,“来,给你们介绍,我大哥,方韶泽,这位付琢言,是你老婆的妹妹。”

“你好,”方韶泽点头,却没有伸出手。

“你好,”付琢言相当配合,两只手一直拉着裙摆。

“诶,你来啦?”付莞言从里面出来,她的头发烫卷了斜垂着,相当有风韵。其实,他们很配。

“怎么样,等久了吧。”方韶泽轻声轻语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看她打扮后的模样。

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很特别。如果你说他们是夫妻,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眉眼,神态,都般配到了极点。但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没有人会想到他们是夫妻。他对她的疼爱,关切,照顾,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大哥哥对孩童的宠爱。付莞言是个成熟的女人,但在方韶泽面前,似乎就只像个孩子。他们之间,找不到男女间的爱——

付莞言穿着婚纱从里面出来,方韶其立刻开始尖叫,当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真的很美。

“付先生,”一个职员式的人物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总设计师专门为大小姐和二小姐设计的婚庆全套首饰,知道两位今天要拍结婚照,特意让我送过来的。”

“付氏的总设计师亲自出马啊,一定是巧夺天工啦。”方韶其总是不知道安静的。

白应雪打开盒子,果然是精品,方韶其看得眼都圆了。他总是夸张的,但夸张得不无道理。

“哪,你们看,”付君易开始夸人,“新娘子的这款呢,就隆重璀璨,伴娘的这款呢,就简约清爽,不愧是我的爱将啊,了解我的心意。”

白应雪微微一笑,“你们觉得怎么样?”她问两姐妹。

“不错啊,很大方得体。”付莞言赞赏地,以新娘而不是公关的身份。

“姐姐啊,你那天是不是先在教堂宣誓,然后有一个西式的酒会啊?”

“对啊。”付莞言不露痕迹地。

“那这样吧,宣誓的时候带一款,酒会再带一款,反正你也要换礼服的,换着带比较有变化,好不好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付莞言配合地。她早就知道妹妹会这么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双簧唱得心照不宣。

“那你呢?”方韶其觉得付琢言的大度和不在乎都有些过了。

“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这两套首饰了,我的自己解决啊。”付琢言简单地。

“要不叫设计部再给你挑一款——”付君易对女儿还是不够了解。白应雪则在一边偷偷地笑。

“不用了爹地,我自己解决行了。我的眼光不差的。”付琢言仍然微笑地。

方韶泽在一边,尽量不去看她。她的微笑,也是一种诅咒。

“就只剩三天了。”方韶其提醒。

“大不了不戴咯。”付琢言轻巧地。

“你好歹也是伴娘嘛,别到时候穿着一条裙子就跑来教堂啊,”方韶其又开始了,“虽然你想突出你姐姐,也不用节俭到什么都不戴吧。”

“她不是不戴,她是要戴最好的。”付莞言微笑地,了解地说。

白应雪默认地笑笑。

方韶其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目光在莞言和琢言间移来移去,但是没人搭理他的疑问。

出了婚纱店,方韶泽两兄弟分头去开车。

“妈咪啊,你们陪姐姐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都十年没回香港了,香港变化很大的。”白应雪问。

“放心吧妈咪,不行的话我一定会打电话叫你来接我的。”

“这样吧,韶泽送我们回家就行了,让韶其陪你去,这样我们比较放心。”付莞言提议。

“对呀,晚上顺便一起吃个饭,大家沟通一下感情嘛。”付君易也赞成。

“随便吧。”付琢言不是很喜欢这个提议,但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不过我要去元朗,看看他顺不顺路再说吧。”

“SORRY,”方韶泽过来,“刚接到电话要我去元朗的分公司开会,我想不能送你们了,我让韶其送吧。”

糟了,天塌了。付琢言有不好的预感。

“那正好,琢言要去元朗,你顺路送她吧,韶其送我们就行了。”付莞言大方地。

果然,付琢言真是想死。

“这样啊——”方韶泽也突然迟钝起来。他本能地抗拒跟付琢言独处,而且是没有原因的抗拒,可能是神经细胞的自动反应吧,“那也好。”他看向付琢言,却敏感地将眼神弹开。他知道那不是排斥力的作用,而是,相反——

车子在前往元朗的路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找不到话题,找不到情绪。

车子里的空气突然燥热起来,闷闷地,让人透不过气。

方韶泽看看冷气控制,已经打到15度了。付琢言注意到他的眼神,她知道这种燥热,与温度无关。

聒噪总让人心烦,安静则让人心慌。付琢言讨厌这种过分的安静,她敏感地觉得有些微妙的东西在这不安静的安静中游离。这个闷声不响的男人,只是轻轻地呼吸着,就扰乱了附近磁场中的一切频率和波长。

方韶泽很喜欢安静,尤其是在开车的时候,他可以集中精神做事情,不会出错。然而今天,他感觉又回到了刚学开车的时候,安静使他觉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那时,他只需要一个教练,现在,他只需要一个没有付琢言的空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个初见的女人只要存在,就有本事扰乱他清晰的判断,模糊他直白的感觉。而这些被打扰了的判断和感觉,与旁人无关,只与她与他的关系有关。

安静的空间里,到处充斥着乱的味道。这种文静而又微妙的乱,不过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却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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