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4日 10:17
,略带慌乱得打量。她扬起一抹笑意续道:“他施了,未成。离儿与师父是何等的默契,哪是区区恶术得以破坏?”
末子身形一滞,一手探向初离的脉息:“离儿果真没事?近日……可有怪异响动?”
初离一愣:“师父为何这样紧张?”
“茉年……正是中了噬魂,才……”末子因心中恐惧而思绪凌乱——若是她亦中蛊,亦或因遭噬魂而恨起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初离抬眼,惊诧之后却又了然:“幸好,师父未曾推开离儿。”虽是不再言语,幻境中所见场景却又一次浮现——若是他亦曾弃她心意于不顾,狠狠将她推诿于人,那又……会如何?
黄昏,不知名的崖顶立着一对男女。微风轻扬,牵起翩翩罗纱裙,女子身形颤动,于她之前高地上背她而立的男子正在吹笛,笛声飘扬出离别的韵律,身形却是岿然未动。
“王子。”她唤他,语声轻柔得仿佛即要随风散去一般,充满求恕:“为何……这样待我?”
男子肩背挺拔迎风而立,他放下手中横笛握于身前:“我不能娶你,也不愿……”他顿了顿,握笛的手忽得收紧:“再见你。”
“为何?只因……我是歌女?可我的身子是干净的,王子你知道啊。”女子颤声高呼,泫然欲泣:“我不求成为王妃,甚至愿为奴为婢,但求……偶尔相见。”
“哼……”男子冷笑一声,眼中却是女子所不能见的痛楚。他深吸一口气压定语音寒声道:“你以为,我缺少身子干净的女人?你以为,这样便能缠住我么?我只是……玩够了而已。你走吧,绝了这念头吧。”
女子的身形于风中颤如柳絮,几乎要瘫倒在地,却又堪堪立住:“我……知道了。”语罢,转身离去。
男子在她离去之后回身凝向她远去的方向,眼中满是难舍的痛,仿佛就此不愿再动弹。
两日前,“王子”的父亲立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再不与那低贱的歌女断了联络,即对她,永世追杀。”
“去吧,寻一个能给你爱情的男人,寻一份……光明正大的幸福。”男子轻声低喃,眼中凄楚。
午夜,咖啡店,一男一女安静地坐着。男人看上去比女人年长许多,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眼中却漾出情愫。
“你打算怎么办?”女人娴熟细致得搁下手中的咖啡勺,并未抬眼。
“打掉吧。”男人继续搅动着杯中只剩一半的棕色液体。
“什么?!”女人猛的一拍桌面立起身来:“你不是说过会娶我么?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答应会和你老婆离婚,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打掉?!”
“对不起。”男人一口饮下早已凉透的咖啡:“我不能放弃我的家庭。”
啪——女人将手中的空杯重重搁下,杯中液体尽数泼于男人的脸上。“你不是男人!我不要再见到你,你给我记着!”随即转身离去。
男人并无怒意,反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拿出纸巾轻轻拭去脸上的污渍,低声自语:“年轻真好,要是我也那么年轻多好啊。”
男人的包里放着一本离婚证书,以及一枚求婚用的钻戒。当他听说女人怀孕了,是那样急切得想要娶她为妻,仿佛这是他一生存在的意义。然而,就在几小时前,他偶然听到女人的闺蜜对她说的话。
她说:“你真的想清楚了么?要嫁给那个比你大二十几岁的男人,为他生孩子?或许你们之间现在的确有真爱,可是十年、二十年后呢?在你三十岁时,或许他已经成了‘三高’人群,被一堆老年病折磨,三天两头进医院。在你风韵犹存的四十岁,他却已经头发花白牙齿松动,他甚至已经退休在家无所事事行动笨拙。那时你必须忍受他的老年危机,越发怪异的臭脾气。每次他去参加你们孩子的家长会都必须反复向人解释他是父亲而不是爷爷。这一切你都能承受么?你真要用你的一生去服侍一个老头子?“
男人看到女人的表情一瞬间得苍凉,幡然醒悟——原来摆在她眼前的是如此黯淡的人生啊。他差一点,就要亲手断送她的青春与所有可能的幸福。他怎么能这么自私?
男人缓步走出咖啡店,夜风拂过。他抬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原来,我已经老得一无所有了。”再望一眼女人离去的方向,他抽出手机中的SIM卡抛向空中,毅然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晌午,闹市区的一座办公大楼内,一名中年女子高声喧哗:“你这个贱货,就这姿色还敢勾引我老公,有种别躲啊,给我滚出来!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贱样!”
“你干什么?!”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行出揽住女人的肩膀欲将她带走,女人却是不从,使劲挣脱。
“你自己做的好事害怕别人知道?丢你总经理的脸了是吧?怕丢人就别干丑事啊!那贱货在哪?让她出来!”
“别闹了!”男人怒斥一声,复又放缓了语气:“我说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没什么怎么不敢当面对峙?没什么怎么全世界的人都来告诉我她是你包养的情妇?你穷的时候我陪你吃苦受罪,你出息了,随便拉个有胸有屁股的贱货来体现身价来了?”
啪——男人抬手给了女人一个耳光,聒噪声戛然而止。他茫然得看着摔倒在地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因用力而一阵热辣的手掌——他竟然,打了她。
女人倒是冷静下来,她拭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冷笑一声道:“真好。我们,离婚吧。”
两人从民政局中走出,已经不再是夫妻。
“你不该去的的单位闹的。”男人垂下脸来,语中却是委屈多过怒意。
“你做了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我当然要还你。”女人平静得仰起头,看向苍茫碧空。
“她只是……”
“不用说了,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