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3日 10:49
使是很疼了,也不吭声,她知道自己残忍,她知道他疼。环抱他的手臂也更用力了些,她说:“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空儿,别走好吗?今晚陪着我好吗,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想这么抱着你,就这么抱着你,好吗?”低哑的声音略带恳求。
左迹空重重的点点头,双臂拥抱的更用力了些,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他的心疼,他的不安。现在,她只能用力,用力的抱着他,让他知道,她还在他身边,她还在,她不会有事,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第二天清晨当言翔凌睁开眼睛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微凉的温度告诉他,她已经走了很久了。撑起身体坐起来,凌乱的墨发随意的散在背后胸前。眼尖的拾起床榻上左迹空脱落的几丝银发,言翔凌如获珍宝的捧在手里。似乎是有了寄托,但是看着这几缕银发,他的心却又毫无预警的疼痛起来了。
她还是走了啊,连道别都没有。她还在犯寒疾啊,那么冷,没有人帮她取暖该怎么办?她从来都不会为自己考虑一下吗?他不在,她不知道又要虐待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王爷,您起了吗?”风轻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啊,起了。”言翔凌将手中的几缕银发小心翼翼的放入胸前的衣襟内,才稍作梳洗走出营帐,“有事吗,风将军。”
“是将军留下东西让我交给你。”风轻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木盒交到言翔凌的手中便要转身离开。
言翔凌捧着手中的木盒,有些忐忑的叫住风轻,嗫吁道:“她、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吗?”
风轻抬头望著天际,眼神悠远,好一会他才有将视线转移到言翔凌的脸上:“她说,她一定会回来,活着回来。”风轻迈开步伐离开,带着未可名状的沉重。
谁都知道,这一去能不能回来,是个未知数。
打开木盒,一块温玉令牌跃然眼底,玉上刻着一个空字,那么的张狂却又带着玉有生以来的微凉。就像是她一样。可是……她怎么到这种时候了,心里想到的还是他?这可是银狼的调令军牌啊。银狼可是她的护身符啊,现在她将自己最后的护身符都给了他,她呢?她真的都不为她自己想过一丝一毫吗?
指甲深陷入手心中,一滴鲜红的血流在玉上。
另一方,左迹空率领着五千精兵直奔风国。一身黑袍,银发随风向身后飘扬,炽红的大刀倒背于身后,左边还挎着漆黑檀木的巨弓。她的脸上写满坚决,紧抿的唇角,微眯起的眼,无一不说出了她的决绝。这一仗,她不可以输,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为了百姓,更是为了言翔凌。
左迹空很自私,没有那么高尚。她可以为了自己重视的人抛弃一切,而其余的人都不管她的事,她从不会后悔心疼什么。只要当时没有心软,作出了决定,事后她就不会后悔!也必须无悔。
不出意外,黄昏之前她就可以抵达风国。不出意外,黄昏时也会是一场凶恶的杀戳,而她身后的五千精兵能生存下几个呢?她能这么狠心的放弃他们的生命的。
停马,扬手,左迹空调转马头,道:“停下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