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16日 22:18
赵頵沉思道:“会不会是金丹派的人怕我们无船到达,所以才暗中派人接我们过去?”
陈瑞姚说道:“也不无这个可能,但现下不论那船老板是敌是友,我们若要去金丹派便必须乘他的船,只要我们警惕着些也不怕他有心加害。”
赵頵赞同道:“当下也只有如此了,我想如果他当真要加害于我们,在来的路上便可动手了,没理由等到去琼州时再动手。”
南宫延本也是如此想法,但见赵頵也是这么说,只轻声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陈瑞姚以为他不赞同,问道:“南宫大哥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南宫延摇摇头道:“没有,你们要如何便如何吧。”
于是几人又上了赵多福的那艘船,待船上的伙计将货物都搬下后便出发往南而去。夜晚,几人在厨房外的餐桌上吃饭时见赵多福也在隔壁桌吃饭,李九年向南宫延使了个眼色,让他前去搭话,但南宫延却瞪了他一眼,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明知我跟他有嫌隙还叫我去,你怎么不去?”
李九年低声说道:“我又没你能说会道,不是你去谁去?”
赵頵听到两人对话,见南宫延着实不肯去,拿起桌上的酒壶,向赵多福走去。几人见他离座,知他要做什么,纷纷流露出一丝赞赏,只有南宫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赵多福见有人向他走来,忙起身说道:“公子可有什么要让我帮忙的地方?”
赵頵一面给他杯里斟酒,一面说道:“我见赵老板一个人在此喝酒,甚是无聊,便想过来与赵老板喝几杯,说说闲话。”
赵多福忙请他坐下,笑道:“能得与公子喝酒当真是我的福气,来来来,快请坐。”
赵頵也给自己斟满酒后,与赵多福对饮了一杯后,说道:“赵老板为何不将妻小也一起带来呢?一个人在船上不免有些乏味。”
赵多福嘿嘿笑了两声,指着外面宽广的大海,说道:“我还未娶妻,一直都是独身一人,四海为家,要说我真正的家便是这艘船啦。我看公子一身富贵才气,是否也要去琼州与那些武林中人一起赴会?”
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小岛看去,赵頵问道:“那个岛是否就是海南岛?”
赵多福点点头说道:“不错,那便是海南岛,听说近日金丹派会开个什么大会,这不,我也去凑凑热闹。虽然我一介商人也不知他们的纷争恩怨,但若能在借此机会大赚一笔,也不失为一件良策。”说着话时,赵多福两眼放光,露出了只有商人才有的狡黠目光。
赵頵原以为他这个商人身份乃是假扮,但这时却又有些疑惑,心中不禁暗暗纳闷,只听赵多福又道:“听公子口音是汴京人士吧?家中一定是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为何要与这些整日打打杀杀的武林中人缠在一起?”
赵頵不明他何意,说道:“这或许就是各人的执著吧,赵老板不也是一心执著着经商而不娶妻吗?”
赵多福拿手酒壶替他斟了一杯,低声在他耳旁说道:“这哪儿是一回事?江湖凶险,不会武之人踏进去一不留神便会丢了小命,我劝公子还是趁早离去,莫要去趟了那浑水的好。”
赵頵盯着赵多福若有深意的说道:“赵老板似乎很是了解这一路的凶险,不才愚钝,还请赵老板指点一二。”
赵多福向一旁的甘心众人看去,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话便说这么多,公子若是执意前往,我也无话可说,只盼公子多福多寿,能平安的回去与至亲家人团聚。”
凭着直觉赵頵感到赵多福有很多事瞒着他们,正想再去问个究竟时却见赵多福站起身来,对他说道:“喝了些酒,我也醉了,这便要回房去了,还望公子恕我的无礼之罪,改日有空之时我再与公子多喝几杯。”
赵頵也起身,想要挽留,却见他直直离去头也不回,无奈的望了众人一眼,回到甘心旁边坐下。方才他们两人的话几人都已听见,虽然早已料到事情并不简单,但几人心中的阴霾却仍是挥之不去。
雷州离琼州不过一日的路程,翌日,大船便已抵达了琼州的码头,几人下船后见赵多福立在船头远远的望着他们,赵頵朝他挥了挥手,只见赵多福也朝他们挥了挥手,但隔远望去,众人只觉他的表情有总说不出来的怪异,至于那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