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30日 21:51
别向一旁,甘心收回眼神,看向陈迁的目光更冷了几分,慢慢的一步步向他逼近。云烟见了她眼里的狠辣知道大事不妙,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衣袍下摆求道:“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千万别伤害他,我求求你了。”
甘心向她看去,冰冷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声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说完毫不留情的将她一脚踢开,直直地朝陈迁走去。
陈迁吓得退到了身后的墙下,说道:“你……你别过来,我……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甘心走到他的面前,将冰箫的尖刃用真气拔出,抵着他的喉间直冷得他瑟瑟发抖。南宫延知她已起了杀心,忙上前按住她的肩,细声在她的耳旁说道:“此刻石长老正身受着重伤,若我们杀了人官府必会追究,再者若是杀了他便断掉了三生堂的一条线索,你难道忍心见那些与九年师兄一样的人被他们活活的累死吗?”
过了许久,甘心冰冷的眼眸中才渐渐有了温度,收回抵住陈迁喉间的尖刃,看了南宫延一眼,见他向自己点点头,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甘心走后,孙小沐也带着李九年一起离开,只剩了南宫延一人在房间内拷问陈迁关于三生堂的事。三人回到客栈时石戎已经醒来,甘心替石戎把了把脉,石戎笑道:“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碍事!对了,那黑袍人呢?”
孙小沐指着甘心说道:“被她打跑了。”
石戎诧异的看着甘心,问道:“果真如此?”
甘心不想让石戎为她担心,关于三昧真经失控入魔之事一字不提,只说道:“嗯,是爹爹的伤激发了我的斗志,在最后时刻黑衣人被我使的三昧真经给打跑了。”
甘戎点点头道:“唔,原来如此,想不到南宫老头儿的三昧真经果然厉害,竟把我的天罗三十二式也比下去了。”说完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那你呢?心儿,你还好吧?我是说,你的七情六欲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甘心摇了摇头,这时南宫延从门外推门而入,石戎问道:“打听得如何了?”
南宫延嘻嘻笑道:“有我出马还成什么问题吗?”说着在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石戎催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南宫延喝完了杯中的水,向石戎问道:“石长老以前可有听说过三生堂?”
石戎说道:“我从未曾说过。”
南宫延放下手里的水杯,说道:“其实那陈迁知道的也不多,他只知道那黑衣人叫做仇先生,是三生堂的头头,而三生堂则是个专门做走私兵器的帮派,他们不仅雇用的是从各地拐来的智弱之人,而且还利用其隐蔽的铸造场所逃过了一切的官税。像这样的一个铸造走私兵器的村庄在许多城镇皆有,而所铸出来的兵器都是运往大宋的边境,所买之人皆不是宋人,而是大宋周围的邻国。
你们想想,这样一个庞大的走私派党,一年之中铸了那么多的兵器,不用给人工钱,也不用交税,这利润可是多大的一笔巨资啊!”
石戎手握成拳重重地击在床头的墙上,愤愤的说道:“赚了这许多的黑心钱他也不怕折了寿!
甘心沉声道:“我们须得想个法子,让这天理不容的三生堂从这个世间彻彻底底的消失!”
孙小沐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窗外远处的房屋,喃喃说道:“让这个庞大的党派消失谈何容易啊。”
其实这些每个人的心中都很是清楚,就算朝延出兵打击也难绝后患,更何况仅凭他们四人之力?
第二日,在出发前往汴京之时,南宫延先与甘心去了那座村庄,但当两人到达时才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见昨日方还是密密的房屋,这会儿却已然全是一片灰烬。两人又来到了那片隐匿着铸铁炉的竹林中,除了两间空荡荡破旧的茅屋外,什么也没有。
两个对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恐惧,一个党派能做到如此,那它还有何让人击败的破绽?
甘心忽然生出了一股疲惫之感,她害怕厮杀,害怕斗争,害怕一切的尔虞我诈。但她已停不下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继续踩着敌人的尸体往前走。
回到客栈后,收拾好了行李,置办了途中所需的物品手,五人便踏上了前往汴京的路。虽然一路上再无风波阻挠,但众人心中皆知前头一切的未知的危险和磨难都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