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1日 21:57
接着是一顶再眼熟不过的马车。但因皇宫内的马车皆是统一样式,是以她也不知这马车内究竟坐的是何人。
城门大开,城外的那队人马慢慢地进了城,那官员忙跑到马车的前面跪拜道:“光州知县梁庆荣参见王爷,未能远迎尊驾还望王爷恕罪。”
马车在官员的前方停了下来,车上的锦帘被一旁的侍从用手撩开,甘心紧张得喉咙发干,咽了咽口水,只觉心也跟着莫名的加快。
石戎转过头去看向甘心,只见她眉头微皱,满脸紧张,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紧紧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马车上的人躬着身子下车后,随即站直了身子,只是那张熟悉的脸让她惊讶的同时也令她欣喜。石戎虽不知那人究竟是何人,但见甘心的脸色已有松缓,便知不是那人。
赵灏下了马车后向地上的梁庆荣看去,淡淡地说道:“梁知县不必多礼,本王是因不想让各处大费周章迎接才没有事先派人通知,这于你们何罪之有。”
梁庆荣躬身站了起来,退到一边,指着甘心一众人邀功道:“这群是近日下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的西夏奸细,而西夏奸细的头目野利苍远已被活捉,王爷您看,就是那里!”
赵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野利苍远的位置看去,点了点头,说道:“看其穿着,确是西夏将军,只是他为何是如此一副委顿的模样?”
梁庆荣笑道:“回王爷,他或是见大逝已去心如死灰了吧。”
赵灏疑惑的又看了看野利苍远,这时甘心在一旁说道:“是因爱人不在,所以心也随她而去了。”赵灏身子一颤,缓缓地转过头向她看去。
甘心平和的看着他,脸上说不出喜怒,但赵灏却是满脸喜色,三步化两步的走到她面前,欣喜道:“弟妹,弟妹,真的是你?”
这句弟妹不仅让在场的众人吃了一惊,也让甘心颇为愉悦的心情有些不满,淡淡地说道:“你应当叫我邢珍珍,或者叫我邢四小姐也可。”
甘心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她的真实身份,因这其中牵扯到藏蛟门的机密,是以也不便告诉他真名。但赵灏曾在静仪居却听人叫过她甘心,于是问道:“你真的是邢四小姐?不是叫甘心?”
甘心说道:“我离家出走时在外化名为甘心,你若想叫我甘心也可。”
赵灏正想再说,却见她身上被重重的粗麻绳和铁链缠绕,不解道:“这是为何?”
甘心满眼憎恶地看向梁庆荣,冷声说道:“这狗官将我们误认作了西夏奸细,现在正要将我们关入大牢。”
赵灏一听,满脸震怒的向梁庆荣看去,直吓得梁庆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喊冤道:“回禀王爷,下官乃是接到有人密信举报才对其追捕的呀,这一切都与下官无关啊,再者,那人分明是穿着西夏将军的服饰,怎么可能弄错呀。”
赵灏又向野利苍远看去,也疑惑道:“我曾见过西夏将军的服饰,这错不了。”
甘心也看向野利苍远,见他全然不语,一副呆滞的神情,放心的说道:“前不久我也听说了这附近有西夏奸细,我生恐他们对我们大宋的百姓不利,便想了一个法子引他们出来,找一个相貌粗豪之人和一个妇人幼儿来充当西夏人,再传出擒住了西夏奸细的消息,这样是否也犯法呢?”
赵灏见她说话时面色平静无波,说出的话字字据理,这样的变化倒让他讶异许久,思索了一番后,看向扬慧的尸体,问道:“她怎死了?”
甘心说道:“你应当问这狗官做了何好事?”
在地上低埋着头,但仍旧据理的梁庆荣说道:“这妇人为救那西夏将军被刀刺死了,王爷,下官也是秉公办事啊!这女子是西夏奸细的同伙,王爷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赵灏轻哼一声,说道:“你可知她是谁?”
梁庆荣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赵灏说道:“她是我的弟弟的正妃,曹王妃。”一时,在场的众人皆看向甘心,脸上露惊讶之色,而甘心却很是不满,石戎也暗道:“就算他想救人也不应当提起旧事啊。”
早已被惊得怔住的梁庆荣忽咚咚的在地上磕起头来,想起方才他曾摸过甘心的脸时便是颤,忙喊道:“曹王妃饶命,饶命啊!下官不知王妃驾临,得罪之处还请王妃宽宏大量,饶了下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