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1日 19:38
轻叹一口气,松开握着南宫延手腕的右手,用手指将她横于颈边的短戟拨开,回头向石戎说道:“别睡了,快走吧!”
但转头看过去,却见石戎不知何时已坐直了身体,正大口大口的吃着小二上的菜。南宫延看着甘心快要拧成麻花的眉头,心里极是痛快,虽已有收手的念头,但却还要继续装下去,于是只能找个台阶给她下。
南宫延说道:“相公,你看爹爹已经原谅你了,如果你发誓以后决不会再有休妻的念头,我便原谅你了。”
但朱君好却反对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了,他既然有过第一次,以后便会再有第二次。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她说着便要将手里的双戟向甘心身体招呼,南宫延心知不妙,立即挡在甘心面前,求道:“朱姑娘,你就放过我家相公吧,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若要叫我眼睁睁的见相公挨打,我是万万不能的啊!”
朱君好放下手中的双戟,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如此维护他,我也不好动手,但我一定要的他亲口发誓。”
南宫抓着甘心的手,说道:“相公,你就发个誓吧,好不好嘛。”
甘心忍着肚里的怒火与胃里的翻江捣海,许久才极不容易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娘子,我发誓以后绝不休妻,违誓天打雷劈。”
朱君好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南宫延说道:“以后若是他当真违誓,你便来江宁找我,你只要一说寅武堂的大小姐,便有人会给你指路的。”
甘心心道:“原来她也是来赴会的。”趁着朱君好与南宫延聊天之际,悄悄地抽回南宫延握在掌心的手,摸了摸手臂,已全是一颗颗高高耸起的鸡皮疙瘩。
这时又听南宫延说道:“妹妹,来,我们到那边坐下说。”
甘心暗自纳闷道:“只一会儿没听她两人说话,竟已成了姐妹了?南宫延哄女人还真有一套。”
已在桌边坐下了的南宫延见甘心仍站在门口,娇滴滴地喊道:“相公,你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坐呀!”
听到南宫延的喊声,刚刚才平息下去的鸡皮疙瘩此时竟又鼓了起来,心中将南宫延骂了千八百回后,使劲搓了搓手臂来到方才的那桌上坐下。
刚坐稳,正想喝止仍在大口吃菜的石戎,却听朱君好朝酒楼东南角的方向喊道:“爹,大哥,你们这边来坐吧。”
三人向朝她喊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左右,胡子花白的老者和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皮肤稍黑,颇有英气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朱君好站起身,拉着那老者说道:“这是我爹,江湖上人称铁毒蛇的便是。那是我大哥,江湖上人称铁飞花。”又指着南宫延说道:“这是……”正要向介绍时,才发现她竟连这三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南宫延忙站起身说道:“小妇人姓甘,单字一个心。”又指着甘心说道:“这是我相公石铁牛和我公公石通。”
“咳咳……”石戎一听到南宫延给甘心取的石铁牛顿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又怕他们起疑,只好憋在嘴里,哪知一激动竟被含在嘴里的食物呛个正着。
甘心知石戎在想什么,只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任他被食物呛得满脸通红。南宫延却在这时扮起了好儿媳,忙跑过去为石戎抚背,满脸关心地问道:“爹爹,有没有好些?”
见石戎好些后,南宫延邀了两人坐下,那老者对三人说道:“在下是江宁寅武堂的堂主朱寿兴,这是我儿子朱君宝。我们是世代习武的武林世家,不知石老爷子是哪里人?”
石戎清了清喉,说道:“我们是汴京人士,世代只做些小生意,因最近生意做得不错,但暂且搁下摊位出来走走。”
朱寿兴笑道:“不知石老爷子做的是什么生意,听说这年头经商之人最是富裕,想必石老爷子做的生意一定不小吧。”
石戎哈哈笑道:“我们只是做一些能糊口的小生意,哪及得上朱堂主世代习武的武林世家光风,请朱堂主莫要再取笑了。”
这时朱君宝说道:“相逢就是有缘,爹爹,不如我们与石老爷子畅饮几杯吧。”
见朱寿兴点了点头,朱君宝拿起酒壶给石戎斟了一杯,因南宫延称自己从不饮酒,朱君宝便跳过了他,看了一眼甘心,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没有给她斟上,最后只将朱寿兴与他自己的酒斟满了。
甘心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这会儿竟变成不愿理踩地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