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6日 23:45
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地问道:“我这样一个人人唾弃的女子,你真的愿意和我做亲人,永不后悔?”
甘心愣了愣,随即坚定地说道:“自然不后悔。”
琵琶听完后,顿时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地笑了起来,甘心见她笑了,也傻呵呵地笑了,那份傻气,一点也不亚于宝思思。
第二日早上,四人早早地便起了床等在马车旁,待四个人皆齐了后便出了宫门。马车内,其余三人皆是很平静,唯独宝思思不停地耍宝,一会儿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傻话,一会儿做些让人看不懂的动作。甘心看得是哈哈大笑,赵頵则微微一笑表之,而只有琵琶看了后却是面无表情,似乎天底下已没有任何事能逗得她开怀。
马车行到了邢府大门口,四人下了车后,只见府门前甚是热闹。门口处站着管家左江彦和几个迎客的家丁,一些三三两两的受邀客人陆续而至,虽然那些人未穿官服,但甘心却能从他们举手投足间看出他们多是为官之人。想起那日太监送请柬来时,赵頵便说过邢恕一定邀请了不少在朝为官之人,如今看来,确是不假,又不禁暗自佩服赵頵的睿智。
左江彦见了甘心与赵頵,忙上前来行了一礼,说道:“王爷大驾光临真是蔽府的荣幸,小的这便去告诉老爷,让老爷前来迎接。”
赵頵说道:“不必了,这是王妃的娘家,又不是什么外人,不需如此多礼,我们这便自己进去了。”
左江彦又行了一礼,说道:“那小人便带王爷与王妃进府入府吧。”
赵頵点点头,四人便由着左江彦带着进了府。
邢恕的宴桌设在花园里的一处空地上,此时正值寒冬,今日的天气又不甚晴朗,是以仅是稍许的微风便已吹得人寒颤不已。
在此次宴席里,宋神宗未至,论身份便是赵頵最尊,家丁将四人引至了主桌,只见桌上已坐了一个面熟之人。
那张与赵頵甚是相似的脸不是赵灏又是谁?只见甘心对赵灏说道:“二皇兄也在这里呀,没想到爹爹竟连二皇兄也请来了。”
赵灏说道:“邢大人抱病期间未能亲自探望已是甚感有愧,若是邢大人宴请再不至,那便是我失礼了。”这时见随甘心来的另两人竟也坐了下来,虽然他对宝思思的事熟知一二,但琵琶却是从未见过,于是问道:“这位姑娘是……”
琵琶见他问起自己,忙从座上站起,甘心一把将她拉过坐下,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丫环,但我已和她拜了姐妹,所以她便算作是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坐在这席上不算是于礼不合吧?”
赵灏忽然失笑道:“你和我四弟真乃是天作之合,四弟与宝公子拜了把子,你又与这位姑娘拜了姐妹,你们还真是有趣。”
这时,赵頵说道:“这些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谁也不是故意为之,或许,这便是大家的缘分吧。”
“下官参见曹王,不知曹王大驾未能远迎,还请曹王恕罪。”邢恕不知何已来了桌旁,向赵頵行了一礼。
赵頵将他扶起,说道:“岳父切勿多礼,是小婿不让他们通报的。前些日子岳父抱病之时未能与夫人一同探望,还请岳父莫怪。”
邢恕说道:“有曹王的一片心意,下官但知足了,哪里还会怪罪?只是今日佳客甚多,若有怠慢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才是。”
这时甘心起身走过来说道:“爹爹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里坐的都是一家人,怎地如此客气?这若要让外人见了,岂不是说女儿有了相公忘了爹娘?咦,对了,娘呢?许久不曾见过她老人家了?”
话起起来,甘心自从初次进府时方才见过邢夫人,因不是她亲妈,几次来邢府上都未曾在意,若不是此时说起,怕是永远也想不起来。
只见邢恕脸上微有难色,说道:“你娘前几日因我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便回娘家去了,你看,今日府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不回来。”
甘心听他说“前几日”自然知道是在帮她圆谎,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那日我来照看你时你和娘都没事,怎么我一走了你们便吵架了?”
邢恕啐道:“小孩子怎么老问大人的事?把你自己的事管好了就不错了,待你娘气够了自然而然便回来了。”
因是父女俩的家事,其余在座的人都不好插话,只是各自静静地坐着,便只有宝思思仍是东张西望地瞧着,甚是兴奋地模样。